她是汙穢的,靈魂不再純潔,不再高貴,僅剩下肮臟的皮囊。
讓她變成藝術品——”
“我拒絕。”
奕洲打斷了麵前的男人,冷眼看著他。
在前幾次無法行動的情況下,他被迫看了一次又一次的“行為藝術”。
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感覺,很不妙。
傑克的笑容冷下來了。
奕洲直視著那雙灰色眼睛。
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四周突然起了霧,彌漫開來,傑克盯著奕洲,灰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溫度。
像是看一個死人。
寒氣帶著壓抑自四麵八方而來,傑克手中沒有武器,但有一種被利刃直指的危機感,寒氣侵蝕著奕洲,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隱藏著。
那種危險迅速逼近奕洲。
“唰——”一道黑影自後方襲來,奕洲左手下意識一揮,仿佛劃破了什麼東西。
“漂亮。”
傑克的嘴唇吐出一個單詞。
身後一熱。
溫熱的液體灑滿了奕洲的肩膀。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從身後飄來,奕洲微微偏頭,隻見那位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她捂著脖子,鮮血順著指縫溢出,張大了口想說點什麼,但更多的鮮血從嘴裡湧出,婦人倒了下去,至死沒有突出一個字。
刀子劃破了她的喉嚨。
從左至右,極深。
四周的霧氣散去了,氣氛似乎回到了之前那樣融洽,傑克微微一笑,頓了兩秒“真是讓人高興啊,那麼,我們去找下一個獵物吧。”
就在今天。
奕洲猛地睜開了眼。
自己的雙手正按在鋼琴上,白淨無比,不染一塵。
沒有鮮血淋漓。
沒有粘膩感。
“真是很棒啊,看起來奕洲先生很熟練呢。”
一個女聲在身邊響起。
“真是讓人陶醉的藝術。”
等等——
奕洲心裡有點亂。
剛剛那種情況,誰在幫他彈琴?
四周隱隱有霧氣揚起。
“奕哥?”唐南洋皺著眉頭問他。
“抱歉,我今天不太舒服。”奕洲不想多說,推開麵前的女人,“送我回去吧。”
“那鋼琴——?”
奕洲轉頭看向唐南洋,眼中有血絲泛起。
“奕哥!?”
不對勁——不對勁——
唐南洋突然覺得有點不妙,他趕緊將奕洲拉住,跟女人道彆後往外跑。
然而手上一鬆,奕洲突然鬆開了自己的手,南洋一頓,剛想回頭,卻感覺一股巨力向自己襲來。
艸——
奕哥居然敢踹我!
唐南洋飛了出去,連打了幾個滾,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發問,卻看見房間大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奕洲?——
唐南洋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殺了她——】
手中翻飛著水果刀,奕洲看了看緊緊貼著牆的女人。
【殺了她——】
有個聲音一直在耳邊低語。
奕洲頓了一下,刀柄握在手中,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沒有過多的反抗,血液在麵前炸開,染紅了一麵牆。
【你就是我。】
他聽到那個聲音說。
奕洲看著這三個女人的屍體。將手上的水果刀放下,似是覺得哪裡不妥,他走上前,用鮮血沾滿了歌譜。
“抱歉,時間有限,不能做的更加完美,就為女士們譜寫一首歌曲吧,如何?”
屍體的眼珠愣愣的看著他。
無論她們生前如何求饒,麵前這個男人都不為所動,現在,想開口卻不能了。
奕洲撫上琴鍵。
霧氣愈發濃鬱了,將鮮血吸走,漸漸的,三具屍體被霧氣吞噬。
地板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跡。
悠揚的琴聲響起,帶著沉重,不甘,卻交織著溫柔。
【奕洲,你就是我。】
小木屋內,書頁上的圖標已經全部解鎖,一個霧一樣的身影漸漸浮現。
【已解鎖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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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艱難的找到鑰匙打開門。
奕洲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色複雜,麵前的譜子散落一地,另外三人卻不見蹤影,他抬頭看向南洋,嘴唇動了動,卻並沒有什麼表示。
“奕哥?”
唐南洋凝神著奕洲。
這是怎麼回事?
奕洲沉著臉,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亂過。
為什麼——
為什麼——
傑克能影響現實?
唐南洋在外麵聽到了三女的慘叫,也聞到了血腥味,他幾乎不敢想象裡麵發生了什麼。
“奕哥,你是不是,進入一款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