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戰而勝之,巫族血液(1 / 2)

() 啪。

空氣中傳來一聲脆響,似是有人快速的拍了一聲巴掌一樣,而在這個瞬間,蘇長風已經衝入了普難的懷抱之中。

他承認,自己這一招著實有些兵行險招了,畢竟不管接下來勝利或者失敗,都將自己的身體掌控放到了對方的手中,但是此時這一招卻是最容易解決問題的一招。

他確實也是可以先逃離攻擊範圍,然後伺機而動的,然而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此戰他追求的是一戰成名,絕對不能露出疲態。

肩肘撞擊在普難的胸膛之上,仿佛是撞到了被加厚的鋼板上,一聲震懾人心的悶響從接觸之處響起,普難身後的衣物出現了一陣怪異的湧動。

撕拉。

半個頭顱大小的破洞從他身後的僧衣上出現,破碎的僧衣好像飛舞的蝴蝶,帶著幾分殘酷飄散在空中,身體一寒,似乎被什麼令人恐懼的存在盯住了一樣,正準備更進一步的蘇長風動作陡然變得僵硬起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失去了先機。

兩條粗壯的手臂陡然間變粗了不止一圈,一根根青筋好似麻繩一樣將雙臂團團環繞,甚至皮膚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青色。

當。

鋼鐵與鋼鐵的碰撞之聲響起,當普難勢大力沉的擁抱來臨的時候,他將一尊白玉般的人像攬入了懷中,而那佛像,分明是蘇長風的模樣。

在這碰撞之中,二人同時選擇掀開了一張底牌。

白象鎮獄功,鎮壓的不僅僅是敵人,更是自己,無形的力量傳遍周身,將那種刻骨的視線強行壓了下去,身如白象,萬法不侵,雖然蘇長風尚且達不到這種境界,但是借用心神之中那頭白象的一縷特質卻是不難。

兩條鋼柱般堅硬的雙臂被一點一點的撐開,一點一滴的力量被從身體內榨取出來,蘇長風也從束縛中走出。

普難的力量確實很強,在正常狀態之下更是可以與蘇長風五五開,但是在功法方麵就有著很大的不足。

臥佛寺現在的駐地再怎麼不堪,但是深山老林之中卻是隱藏著他真正的而力量,蘇長風所見到的正是其能夠經久不衰的底蘊,而這正是佛尊寺所沒有的。

看著那張通紅的麵龐,嘴角間殘留的血液說明著他的倔強,蘇長風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惡意從身後的大雄寶殿內傳了出來,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壓力壓在身上,讓他一時間有些動彈不得。

佛尊寺的其他僧人出招了。

哪怕是之前已經允諾好在這場戰鬥之中各憑本事,但是到了自己人快要落敗的關頭,他們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站在對麵的普難不知道對手為什麼會突然呆立在原地而非乘勝追擊,但是他知道,這一刻正是反擊的好時候,腳下步子趟開,帶著烽火霹靂般的氣勢,向著蘇長風而來。

哼!

驀然,蘇長風似乎聽到了一聲輕哼從九天之上傳來,隨著輕哼聲響起,身上的那股壓力也是隨之消散,隱約之間,蘇長風似乎也聽到了一聲痛徹心的悶吼。

抬頭,看著來勢洶洶的普難,此時他的臉上早已不見了半點輕視,凝重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對於蘇長風的重視,緊握的雙拳之上,粗大的筋脈隱藏在粗糙的皮膚之下。

或許此時他已經對於自己棄掉武器選擇徒手搏鬥有了幾分悔意,但是戰鬥之中又豈能容得分心?哪怕明知是失敗,他也要義無反顧的衝鋒而去。

拳頭被一隻手掌包裹,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asxs.,隻是此時的雙方攻守互換。

“咳咳,此戰我等認輸了。”

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外部傳來,一層透明的光膜消失,演武場外的喧鬨也出現在了兩人的耳中。

“方丈,我還沒倒下,我還沒輸!”

普難有些難以相信的喊道,他看著身前突然出現將戰鬥打斷的老和尚,言語中帶著乞求。

他知道他已經輸了,但是他卻不能讓自己給佛尊寺蒙羞!

此時的他已然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以報佛寺的恩德。

“癡兒,癡兒。”

輕輕一拂長袖,無形的力量散發出來,普難雙眼翻白,迎風而倒,那個出現在演武場戰鬥中的老和尚麵色複雜的看著蘇長風,臉色帶著些蒼白。

“此戰是我們有些不對,之後的補償會送到大師寺中,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了蘇長風的耳中

看著周圍一副茫然模樣的諸多香客,蘇長風知道這是傳音入密,一種很常見但是卻又不是很好掌握的手段。

“我佛慈悲。”

低頭宣了一聲佛號,蘇長風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轉變姿態,但是想來應該和之前自己所聽到的那聲輕哼有關,但是現在那人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自己卻不好越俎代庖。

而且,之前明明已經商議好了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後卻出爾反爾,當真是不要麵皮之極。

“罷了罷了,此事卻是我們做岔了,區區薄禮奉上,還望大人不要計較,咳咳,咳咳……”

果然,所謂的尊敬都是衝著冥冥之中護著自己的那個存在去的,自己隻不過是討好他的一個工具罷了,蘇長風思忖著,卻聽到雷鳴般的聲音響徹心扉:

“九枚舍利子,此事作罷。”

看著那個老和尚難以置信的眼神,蘇長風知道,這聲音不單單是自己聽到了。

隻是,舍利子又有何作用,難不成又要像在臥佛寺之中熬湯不成?

“大人,這……這……”

麵上帶著灰白之氣,老僧看著蘇長風,抬起頭,雙目之中充滿了痛苦之色。

“法明願以命相償,還望大人垂憐,換個條件。”

“……”

沒有回複。

似是那不知名的存在根本不在乎法明的這一條命一樣,不過想來也是如此,他要法明這條命又能做什麼呢?

“法明明白了。”

良久的沉默之後,法明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長風,那眼神之中沒有仇恨,也沒有憤怒,隻有無儘的悲哀。

這是弱者的悲哀。

在強者身前,弱者連一點談條件的資格也無,總是有一腔熱血,也隻能無助的傾灑他處。

這個眼神蘇長風覺得自己能夠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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