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隻小團子3(1 / 2)

這些少年初來乍到,還不太識得金光宗裡的派彆和人物。隻有比較機靈的幾個,在事先就打聽過七個門中的有名人物,故而聽見這聲“陸師姐”,都瞬間直起了腰,緊緊地盯著那個方向。

金光宗裡,姓陸的資曆較高的女弟子,一隻手就能數完。

其餘的少年不知來的是誰,但看到那幾個人那麼期待的樣子,也能猜到這是怎麼回事,紛紛放下了筷子,又擦掉了自己嘴巴的油,屏氣凝神,想給來者留個好印象。

方才捏了拳頭,崢河指腹那道小血痕有些滲血。他垂眸,下意識就撚起了衣角,想用借此止血,但想到會留下汙漬,還是罷了。

前兩天,三門和四門都有人來過挑人。沒有被挑中的弟子在凝思堂這兒坐了兩天冷板凳,沒想到這麼快又有人來了。

門口有個屏風擋著,這群小少年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纖細的剪影。那影子的下半部分又伸出了一道長直的影子,應該是把長劍。

和管理凝思堂的人說了幾句後,寧婧便拐過了屏風,淡青色的束腰窄袖裙裳襯得她膚色格外瑩白。

這陸輕雪選衣服的品味是那種一言難儘的性冷淡風。一打開衣櫃,百分之九十的裙裳都是素淡近白的青色。同一個顏色做了好多件不同款式的。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家夥的鞋子也是青黛色的,每一雙都擦得乾乾淨淨,款式完全相同。(=_=)

寧婧覺得,這陸輕雪內裡肯定是理工男式的靈魂。若每天真的穿同一個顏色出門,搞不好,她都還沒把衣服穿個遍,就有人看走眼,傳出她天天不洗衣服的八卦了。

那群少年沒想到屏風後走出來的不是什麼老態龍鐘的師父,竟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好看的人,自自然然就讓人有無限好感。

那幾個聽聞過陸輕雪大名的人,早就憑借佩劍確認了她的身份,頓時興奮地交頭接耳。

前幾次有人來的時候,崢河都沒有太過在意。對他而言,進金光宗隻是走投無路下的陰差陽錯。雖然無心於修道,但至少,留在這裡,他不至於餓死。最後會去到哪個門,崢河並不在意。

可這一次,沒由來的,崢河忽然感到有點緊張和期待。他不由自主地把乾瘦的身體板得更直,嘴唇動了動,臉上閃過了一絲混雜著疑惑和好奇的微光。

在那群少年看她的時候,寧婧麵對的其實是一大堆零散的馬賽克,還真是辣眼睛。

凝思堂又深又廣,吼一嗓子肯定有回音。所有的新進弟子都圍坐在了中央的矮幾邊上,一越過了屏風,便一覽無遺了。

她假裝在看人,眼光從一溜煙大小不一的馬賽克上溜過,最後停在了唯一沒有糊著馬賽克的人身上。

毫無疑問,那穿著粗布衣的小孩就是崢河了。

崢河如墜夢中,眼見著寧婧越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少年,那雙繡工精致的軟靴,在他跟前停定了。

寧婧背著手,想了想,揚了揚嘴角,道:“就你了,跟我回二門吧。”

管理凝思堂的弟子連忙附和道:“聽到了嗎?你以後就跟著陸師姐吧。”

係統:“叮!故事完成度上升了,實時總值:10%。”

係統:“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10點。”

對此結果,眾人十分吃驚,尤其是那三個胖瓜,簡直要把眼珠子瞪掉——也不明白這瘦巴巴的小子,怎麼就忽然走大運了,竟然比自己還快離開這裡。

迎著眾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崢河帶走了自己僅有的一點家當,跌跌撞撞地跟在寧婧身後,踏出了凝思堂的大門。

走了十多米後,崢河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回頭望了一眼已被拋到腦後的凝思堂。

自有記憶以來,這似乎是他的第一次如願以償。這麼想著,崢河瘦削的小臉微微有了血色,他緊了緊懷裡的包袱,腳步輕快地朝寧婧追了上去。

寧婧直接把崢河帶回了二門的地盤。金光宗沒什麼長處,就是地多。寧婧在自己的房間附近,點了一間沒人用的房間給他。這房間久不通風,有一點味道,但朝向和格局都很好,他一個人住是綽綽有餘了。

在原本的劇情裡,崢河的確是二門的弟子,但那不是現在就會發生的事。寧婧還原了大體的劇情,但細節和時間都變了。

崢河天賦異稟,這樣的人,若是修道,無論是升仙還是入魔,都能做到極致。後一個有這種天賦的,是沈若帆。造化弄人的是,這兩人走向了善惡的兩個極端,結局也極為懸殊——一個身敗名裂、萬劫不複,一個則揚名立萬,飛升為仙。

隻是,崢河的這種天賦,並沒有那麼快顯露出來。若寧婧不插手,現階段毫不起眼的崢河,會在凝思堂坐冷板凳,直到限期結束,都沒有人來帶走他。隨後,他將被分配到三門,從低學起。

崢河是被一個老乞丐在橋下撿到的。在老乞丐死了以後,幼小的他飽一頓餓一頓,在街頭的爭搶食物中活了下來,更機緣巧合地來到了金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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