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隻小團子13(2 / 2)

那傷口似乎想擴大,以吞噬他的指頭,可很快便被反噬了,好似被摁滅的火源。焦黑慢慢消失,皮膚恢複如初。

他沉默地看向了錦盒裡古樸的銅鈴,無聲地笑了下。

辟邪……他看未必。分明是來對付他的。真是不自量力。

隔著屏風,隻能看到燕無淮的背影。見他久久都沒過來,寧婧伸長了脖子,疑惑道:“無淮,你怎麼站在那裡發呆?”

“來了。”燕無淮取過了盒子,走到寧婧跟前,淺笑道:“你說的紅色盒子,應該就是它了吧。”

寧婧沒仔細看,否則,她會發現錦緞之間,手繩的三個銅鈴之間的兩段紅繩,憑空出現了兩個不顯眼的黑點,像是被煙頭燙斷了,纏繞的紅絲一根根細絲斷裂、抽搐,宛如兩方的力量在抗爭。

寧婧本來是沒興趣戴的,可剛才在飯廳碰到了那東西,她心裡有些不踏實,本著多一個法寶就多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態,試著拿起來看看。

就在這個當口,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根手繩毫無預兆地斷成了三截,接口焦黑,係著的三個銅鈴四下滾落。

……

槐春城郊,屋中擺滿了法陣。喬天師滿頭的汗水浸濕了銀發,各個弟子嚴陣以待,各就其位。

一根細細的金線纏繞著數個金鈴,連接在法陣中央的鼎爐上。

忽然,金線崩斷,喬天師一個不慎,猛地嘔了一大口的黑血,同一個瞬間,幾個弟子大驚失色,連忙過去扶住了昏死的他。

……

繩子繞著金線,還能憑空斷開,寧婧怔住了。

三個銅鈴分明是空心的,可滾過燕無淮的軟布鞋前時,銅鈴似乎發出了輕微的不甘心的嗡鳴,隨後,徹底陷入沉寂。

寧婧捏了捏斷口,這硬邦邦的觸感,實在太像火燒斷的了,真是充滿了惡意的破壞。

寧婧:“……”

她默默地慫了。

這房子裡的東西……有這麼凶猛麼?曾禮藩送到的東西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居然一秒都鎮不住。

看來,有事還是得靠燕哥。

燕無淮揚了揚眉,無辜道:“姐姐,它斷了。”

“算了,說不定是劣質的商品,還沒戴就破了。”寧婧跳下床,拾起了斷繩和金鈴,放回盒中。

看來她是不知情的……

燕無淮淺笑了一下,柔和地應了聲:“嗯,我也覺得。把它扔了吧。”

“好……啊,不行。”寧婧想了想:“包起來放到櫃子角落吧。”

曾禮藩送她的東西,雖然劣質,但不好直接扔了。好歹留個全屍,萬一以後被問起來才能解釋。

*

隔了幾天後,曾禮藩在郊外再一次與喬天師見麵。

與數天前相比,喬天師依舊衣著得體,但起來像是老了幾歲,臉色呈現出不健康的蠟黃。曾禮藩一看,便心裡一個咯噔。落座後,果然聽到了壞消息。

“那凶物不好對付。我以為自己沒有低估它,誰知還是棋差一招,元氣大傷,須得回師門調整幾年。”喬天師顫巍巍道:“但我已經基本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了,下次再見,必能收了它。”

曾禮藩著急道:“喬天師,你要離開槐春了嗎?那小女……”

“曾元帥,稍安勿躁。”喬天師擺手,道:“曾小姐今年已有十五歲了吧?”

“是的。”曾禮藩點頭:“這個月頭,就恰好是十五歲零三個月了。”

“我算了卦。曾小姐二十歲前,陽氣尚充,能應付那邪物。你不妨以煞擋煞,默許那凶物的存在。有他在曾小姐身邊,短期內能替她擋走不少災禍。”喬天師沉聲道:“可是,在曾小姐二十歲時,請元帥一定要覓一個陽年陽月陽日生的男子,與曾小姐婚配。由此,陰陽合濟,調整回來。否則,過了二十歲這一年還不止損,曾小姐的陽壽便會開始銳減。”

曾禮藩疑惑道:“可那凶物不會趁機作亂嗎?”

“那日來臨之時,就是喬某準備充分,前來收妖之日。”

作者有話要說:【OOC小劇場】

喬天師:插手小年輕談戀愛的事兒,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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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準備走起嘍!(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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