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1917(1 / 2)

第5章

如今李家家大業大,作為掌舵人,李建豐要回國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要做許多前期的準備。

首先是李家的家業,他要過度給方婉主持,李嬋輔助。

其次是定下回國發展的方向,第一站,大本營,發展策略等。

此時國內混戰不斷,軍閥主政,沒有武力和政策保護,他一個外人,能被那些土匪.軍*閥地*痞給榨乾了。

李建打算第一步在瀘市開醫院藥店,結識人脈,再辦廠,辦民兵團練兵,最好操控一縣之地作為根據地。

這都需要信任的人手去實行。

李建豐從族裡挑選了一些人,又從府裡挑了一些人,尤其是安保人員,準備周全後,這才啟程。

在李建豐離去後,李家便有方婉主持。

前期有李建豐壓場子,方婉表現的可圈可點,大家表麵上很是服從方婉,可不少人心底還是瞧不起方婉。

畢竟她隻是個女人!

是的,就這麼簡單,就算一個女人表現的很強勢很有能力,可隻因為她是女人,便有人從心底裡瞧不起她,看低她。

因此李建豐人一走,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想要趁機搞事為難方婉。

他們以為方婉之前表現的可圈可點是因為李建豐在背後指點,將方婉當做狐假虎威的草包。

卻不想李建豐敢放心的離去,將家產交到方婉手裡,難不成隻因為方婉是他的妻子嗎?

人老成精,何況是活了三世的人精,對家人還保持著愛,可對外人再親熱,也隔著一層,心底親近不起來。

麵對一起爆發的種種危機,方婉有條有理層層剝繭,將問題一一解決。

有時候損失些也沒有大礙,人沒事,條件還在,重新建設就是,反正技術在手,在哪裡都能賺到錢。

至於被查出來的害蟲,有一個處理一個。

方婉不會草菅人命,可這世上多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

許家也在其中給方婉添堵,然後被方婉雷厲風行斷了合作關係,還威逼和李家合作的商戶不許和許家合作。

以前許家就比不上李家,如今更差的遠了。許家本就不少生意依靠李家,辛苦設計想從李家割肉,如今被發現,方婉隨意一個舉動,就將許家的生意搞垮了大半。

許夫人連忙帶著兒子來李家找方婉求情。

既然許家對李家出手,那就該做好李家反擊的準備,並承受相關後果。

方婉沒有寬恕許家的意思,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見許家人了。

那隻是在給自己添堵。

許夫人母子連李家大門都沒能踏進。

方婉可以不見許家人,可許夫人不能不見方婉,不然這樣針對下去,許家就要破產了,到時候見麵也遲了。

母子倆隻能守在李府門口等著。

李嬋今天一早有事去了藥廠,傍晚回家時,直接被這母子倆攔住了。

許夫人拍了拍轎車後車玻璃,焦急激動道:“小嬋,你可算回來了。”

李嬋坐在車裡,抬頭看向母子倆,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神情淡淡道:“姨媽,你找我有事情嗎?”

雖然她沒吩咐,車上的保鏢還是下車上前將許家母子攔在車子一米之外了。

許夫人心中對她的輕慢不滿,隻是現在有求於李嬋,不得不擠出笑容,故作親密道:“小嬋,你來的正好,姨媽想去見見你娘,你叫他讓開,打開車門帶我一起進去吧。”

李嬋淡淡地瞥她一眼,直接拒絕了:“姨媽,我不能帶你進去。娘現在正在氣頭上,不想見你,你過段時間再來見李府吧。”

過幾天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許夫人再見到方婉又有什麼用。

許夫人祈求道:“小嬋,你就帶姨媽進去吧,你姨父已經知道錯了,我和你娘是嫡親的表姐妹,感情在那兒,你娘見了我一定會心軟的。”

噗,李嬋臉上浮現嘲諷的笑容,淺笑道:“姨媽,姨父真知道錯了,就會親自來向娘道歉,而不是讓你帶著表哥來求情。”

許夫人似是想起了什麼,忙叫身後的兒子推到身前,口不擇言道:“小嬋,我知道你還喜歡文清,隻要你幫許家說情,我就讓文清休了正室,趕走芳菲,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兒媳婦。”

許文清低著頭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不論是許夫人的話語,還是許文清的表現,都讓李嬋感到惡心。

李嬋冷笑道:“許夫人,你們的臉可真大。我要是稀罕許文清,三年前就不會主動退婚。”

“三年前乾乾淨淨的許文清我都不愛,何況現在這頹廢邋遢已經肮臟的男人。”

“許家生意受到影響,你們就要將兩個為你們許家生兒育女的柔弱女子趕出去,換個能帶來好處的女子,我聽了都渾身發寒。世上怎麼會有你們這樣惡毒的人!”

“你們真是讓我惡心!”

這話仿佛一把利刃插入許家母子的心口,許文清啊的一聲大喊道我沒這樣想,然後跑了。

許夫人一臉慘敗,知道自己一時焦急說錯話,不僅沒能討好李嬋,反而得罪了她。

“走。”李嬋一聲令下,司機直接開車走人。

許夫人回到家就砸了屋裡的一套茶具,這樣還是發泄不了心頭的怒火,於是叫人將劉姨娘帶了過來。

劉姨娘也就是芳菲,一頭霧水的來見許夫人,沒想到一個照麵就被許夫人一巴掌扇倒,耳朵裡都嗡嗡的。

許夫人上前對劉大妮又打又掐,遷怒道:“都怪你這個賤蹄子當初勾.引文清,害的文清和李家的婚事作罷!”

她惡狠狠地提了劉大妮一腳,目露凶光道;“接下來你就去李家的門口跪著,一直跪倒小嬋原諒你,原諒許家!”

說完她又吩咐下人道:“期間隻給她一碗水,不許給她一口吃的。”

這樣是要逼死人的,劉大妮哭喊道:“夫人,饒了我,少爺還小,還需要我這個娘親呀。”

劉大妮當年生下了一個男孩,如今才2歲,正是粘人的時候。

許夫人毫不留情道:“送到少夫人那兒。”

劉大妮帶來的丫鬟在外麵聽的動靜,忙悄悄去找許文清救護,許文清趕來時,劉大妮正跪在地上求放過。

許文清忙上前扶起劉大妮,忍不住怒吼道:“娘你乾嘛將怒火發在大妮身上。”

許夫人怒目而視道:“不發在她的身上,發在你身上嗎?你才是罪魁禍首!當初你要是娶了小嬋,現在又豈會有這樣的事。”

許文清無奈道:“這是爹惹出來的禍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娶了小嬋,李家隻會巴不得你挖空了李家,補貼給女兒。哪會像現在這樣對許家步步緊逼!”

許文清不說話了,低頭默默沉思,不禁歎氣道:“事已至此,娘你就不要遷怒大妮了,她好歹是你孫子的娘。”

發泄過後,許夫人的心情平複了些,儘管還是一張臭臉,卻沒有再繼續讓芳菲去李府前跪著了。

今日她帶兒子去找李嬋,隻因李嬋一直未婚,想要試探一下,看看李嬋心裡還有沒有許文清的一席之位。

如今試探結果並不理想,再讓芳菲去跪,隻會舊話重提,惹怒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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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李漫正在屋裡裁剪衣裳,忽的有管事將她叫出來道:“收拾一下東西,出府去吧。”

李漫一臉懵逼,“什麼出府?”

這一年李漫十七歲,到了成親出府的年紀,不過家裡實在太窮了,哥哥不爭氣,還要靠她掙錢。

儘管這些年在李府和一群丫頭勾心鬥角,受了不少委屈,不過李府的日子比外麵好多了,李漫選擇嫁給李府的奴仆,繼續留下當下人。

她已經有相好的,是府裡一個管事的兒子,兩人的婚事已經報備了主家,定下了婚期,再過兩個月就成親了。

管事冷麵冷語道:“就是字麵意思,你被趕出府了。”

李漫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道:“怎麼可能,我又沒犯錯為什麼趕我出去!”

管事道:“你哥哥李珣幫助外人盜取李家的秘方,已經被查辦革族了,你也不能留下了。”

李漫呆若木雞,崩潰大叫道:“你胡說,我哥哥怎麼會做這種蠢事!我不信,我要見小姐。”

“你不要想著向小姐求情了,夫人想處置你,通知小姐一聲問問她的意思,小姐親自發話趕你出去!”

李漫忽的渾身發軟,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嘴裡不停的呢喃道:“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小姐仁慈許你收拾了東西走,如果不收拾,現在就跟我走。”管事的一把拽起李漫,就要將她拖走。

李漫被驚醒,回神後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麼離開,忙求情道:“徐管事,稍等,我馬上就收拾了東西和你走。”

李漫回屋哭著收拾了自己多年攢下的財物和衣裳。

同屋的夏秋冬本就和她不對付,見她淒慘走人,巴不得鼓掌。

冬嘴角上揚,輕笑道:“有人仗著自己跟主家一族,自覺高人一等,如今吃裡扒外被趕出府,可真是大快人心。”

李漫這會哪還有鬥氣的心思,隻默默收拾東西。

夏挑高了眉梢,笑容燦爛道:“怪不得今兒一早鳥兒在屋頂叫個不停,原來是好事上門。”

秋小聲道:“你們少說幾句吧,她已經出府了,以後和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可彆刺激的很了,臨走前在跟我們鬨一場,拖累了我們。”

夏、冬這才閉嘴,隻是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根本遮掩不住。

李漫一步三回頭,再依依不舍,卻也得離開李府。

她回到家,進屋迎麵一股濃濃的藥味,等眼睛適應了屋裡的昏暗後,便見哥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衣裳帶血,雙眼緊閉,跟死了一樣。

嚇的她忙上查看,見他還活著,這才放下心來,隻是李珣呼吸微弱,說不準啥時就沒氣了。

李漫隻得先將東西放下,去請醫生。

大夫來看了,不禁搖了搖頭,開了藥,搖頭晃腦道:“傷太重,不僅僅是皮外傷,還有內傷,胳膊也斷了,得慢慢養著。待會把西藥用溫水讓他服下,醒不來就準備辦後事,醒來後天天煎中藥喂。”

大夫將李珣的傷勢處理了,李漫去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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