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穆看上蘇棠笑這麼燦爛,如果蘇棠這時要他殺了他,他也會滿足他。
“修羅七成達成。”
蘇棠眼裡光彩熠熠,現在就隻剩下三個了。
不過人選的話,好像就隻有兩個,駱澤和席耀光,最後一個是誰?
蘇棠問腦海裡的那個存在。
對方沒吱聲。
“我認識的人?”
蘇棠換了個問題。
“是。”
隻要是認識的人,那就好辦多了。
另外兩個人,蘇棠是想瞞著許穆單獨去見的,不過顯然,這個想法難以實現,甚至許穆是想立刻將蘇棠帶回去,蘇棠找了個理由,說如果不去見席耀光他們,他可能下次穿到彆的人身上,也許會失去記憶,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希望許穆給他兩天時間,兩天後,他就跟許穆走,而且以後都會聽許穆的話。
許穆同意給蘇棠兩天,雖然有很多事在等著他處理,不過那些事和蘇棠比起來,什麼都算不上。
不過這個見,需要在許穆眼皮子底下。
當著許穆的麵,蘇棠也沒打算真的和席耀光他們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行為,隻是要他們的殺意而已。
蘇棠自信,那不會是什麼難事。
蘇棠先把席耀光給約了出來。
席耀光本來不想來見蘇棠的,蘇棠說他後天就離開,有個事,希望席耀光可以知道一下。
兩人在一個茶樓見麵,席耀光一坐下,蘇棠開門見山,告訴席耀光,曾經的‘邱夏’已經死了。
“愛著你的那個‘邱夏’已經死了。”蘇棠說道。
“他當然死了。”明顯兩人嘴裡的‘死’意義不同。
“你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卻始終不知道,邱夏身上有很嚴重的病,他患了一種名叫親吻饑渴症的重症,小時候為了治療,他爸還將他送去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可惜不僅沒把病治好,反而後麵病情更嚴重了,每一天……”
蘇棠微笑著,停了一下又繼續:“每一天,如果邱夏不和人親吻,他就會犯病,渾身難受,比戒.毒還痛苦。”
“這個病症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他,後來某天他遇到你了,對你一見鐘情,努力克製著身體的重病,但還是沒多少用,所以他出去和其他人親吻,但就僅限親吻,他沒和任何人發生過關係,邱夏是真的拿一顆真心在愛著你。”
“隻是很遺憾,他得了這個病。”
席耀光聽著蘇棠的這一番話,每句話他都聽得懂,合在一起,他理解不了。
什麼叫親吻饑渴症?
像是知道席耀光的困惑,蘇棠解釋:“類似皮膚饑渴症,但比這個症狀程度更深,例如席耀光你身上香味就是玫瑰花香。”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席耀光聲音聽著寒冷。
“我知道,當然知道,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清楚,有那麼一個人真心愛過你,他還為你自殺過。”
蘇棠將手腕露出來,讓席耀光得以看清楚那上麵猙獰的疤痕。
“從上個月六號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死了,我不是邱夏,我真名叫蘇棠。”蘇棠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許穆隻給他二十分鐘,現在時間快到了。
蘇棠站起身,他經過席耀光身邊時,後者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蘇棠被迫停下,然而跟著蘇棠一根根掰開席耀光的手。
席耀光眼底一片暴風雨似在凝聚。
“你說……他死了?”
“是,徹底消失了。”蘇棠淡淡地回。
“那你為什麼占了他的身體?”席耀光也跟著站起身,眸光逼視蘇棠。
時間超過二十分鐘,就坐在不遠處的許穆徑直走過來,從席耀光眼前把蘇棠給拉到自己懷裡,這算是許穆和席耀光的第一次見麵,兩人目光交彙間,似有星火迸濺。
“你新勾搭的人?”席耀光滿目嘲諷。
蘇棠不在意席耀光語氣裡的輕蔑:“我以上說的話,沒有一句虛假,再見,席耀光。”
蘇棠轉過身,和許穆說可以走了,兩人隨即往門口走去。
席耀光盯著兩人背影,忽然他笑了出來。
他不相信蘇棠的說法,或者說不完全相信,那條腕口疤痕,確實代表著蘇棠為他自殺過,但說邱夏死了,而蘇棠是另外一個人,席耀光覺得太荒唐,怎麼可能。
如果蘇棠說他和邱夏是兩個人格,或許還可信點。
他想自己還為蘇棠動心到現在,最蠢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邱夏死了?
騙誰呢,不可能。
席耀光坐回椅子上,他神色裡看著好像沒受影響,拳頭卻是緊緊攥起,指骨用力到發出聲音。
既然之前都死了,為什麼現在又要活著,還編造出一個名字來,蘇棠?
太可笑了,席耀光越想越覺得可笑。
將他耍得團團轉,蘇棠一定很自豪吧,席耀光眸底殺戮的光芒浮現出來,他就不該放過蘇棠的。
“修羅八場完成。”
這個聲音越來越美妙,蘇棠在心裡和席耀光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