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這樣傾吐而出時都會感到……(2 / 2)

歌名叫做《極樂鳥》,唱詞中沒有任何提到鳥類的字眼,卻早已經在暗中說明了這個男人最終的結局——極樂鳥又被稱無腳鳥,一生隻落地一次,死時才肯停下飛翔。

這首歌是將他推向樂壇新生代第一人的重要品,評論家們無數次指出這並非隻是一個虛構的簡單故事,歌迷針對其中強烈的象征意義進行了無數版本的析,但隻有元新歌一個人明白,歌詞裡的故事半真半假,男角的原型正是他本人。

元新歌隨著前方車流的速度來回踩下油門與刹車,載著後座的兩人行駛在人潮熙攘的大街,進入城市的道時天色早已擦黑,他在次轉彎後將車停在路邊,於黑夜中遠遠望著馬路對麵沒有亮燈的巨型建築,視線藏著無限的渴望與懷念。

建築物旁依然團團圍著由黃黑間的膠帶組成的警戒線,卻因為調查進程遲遲未有進展而已經不再配警力來此看守,三人輕鬆地進入了建築物內部,他們沒花費什麼力,加對此處足夠熟門熟路,不到五鐘便從後台繞到了最中央的舞台。

天花板與牆壁的塌陷尚未被修複,大片血跡染在台下的無數座椅構成一幅亡靈共舞的驚悚圖畫,元新歌久違地站在這個留下了自己演藝生涯最後記憶地舞台之,與早就等在裡的伊爾迷對了視線。

“還順利嗎,”伊爾迷垂眸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的數字,“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

“嗯,比起半路遭遇幻影旅團的追殺來講,堵車倒是小事。”元新歌如此說道,他微微頭道,“我身發生了太多變故,支付給你的酬勞代表的委托內容也一直在更改,最後的請求竟然是讓你殺了雇,感謝你允許我的任性。”

“總之沒有付出什麼無用的精力,我不會因此感到不滿的。”伊爾迷對元新歌的話不置否,“以開始了就叫我一聲,我隨時行動。”

元新歌將從揍敵客家激發念力的經曆以市場價換算成一個數字並令其成倍增加算自己的學費,然後用之前支付給伊爾迷的巨款減這學費,到的數字便是自己雇傭伊爾迷的全部預算。

當封鎖庫洛洛力的計劃成型時,他就給伊爾迷打了電話,讓對方於今天此時前來慘案發生的演唱會場館執行委托,而委托內容正是殺了他自己。

說實話,伊爾迷不太記當時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了:或許有驚訝、有為難、有不知所措,這不算小事,他知道元新歌一定是在此次家中變故中遭受了某種打擊,卻不知道這是否隻是對方的一時衝動之舉。

這樣奇怪的委托處理不好便會變成揍敵客家與元家的矛盾,他不貿然應允,於是先掛了電話,但他前詢問了席巴的建議與看法,在半日的利弊權衡之後,還是決定接受委托。

而此時見到庫洛洛被一金發少年手的奇怪鎖鏈緊緊束縛住而似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時,伊爾迷便意識到了事件的複雜程度顯然還要更甚,這樣的直覺使他決定在元新歌呼喚他之前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於是他走到了台下,仔細挑選了一個還算乾淨的位置坐了下來。

元新歌朝他微笑著頭,又朝站在一旁的酷拉皮卡與庫洛洛伸出手,平舉一下示意他們也落座。

等三人就位以後,元新歌手指虛虛蜷起舉到胸前,台下僅有的三位觀眾意識到他是在模擬拿著話筒的動。

“我在十八歲時離開家族的庇護走出流星街,靠著大家的喜愛獲了今日的一切,之所以將這場慈善演唱會的地址選在這裡,正是因為這個場館對我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我人生中的第一場演唱會在這裡舉行,在自己有力為支持我的大家回報什麼的時候,噩夢突然來臨,場襲擊改變了我的命運。”

“我的第一場演唱會在這裡舉行,最後一次演唱會也在這裡閉幕,我將為因我的自大而殞落於此的大家唱完本來該在最後五鐘時唱完的首歌。”

元新歌張開雙臂,像是有無數聚光燈灑在他身,像是有無數歡呼喝彩與雷鳴般的掌聲在狂亂地演奏。

台下酷拉皮卡手腳冰涼。他終於隱約意識到了什麼,便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背負著如此多條鮮活人命的元新歌早已無法為一個正常人問心無愧的活下了。

日台下的血霧與慘叫是他午夜時的噩夢,是令他永生無法抬起脊背仰望天空的巨石,是折磨他精神與靈魂的幽靈。

元新歌今日一定會死。酷拉皮卡心中從未有過如此清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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