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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事實上這一世赤司征十郎的生活十分枯燥, 枯燥到除了赤司詩織替他爭取到用來打籃球的時間之外,其他的時間都不是他能夠自己自由支配的了。

每日從起床時間到入睡時間都有著嚴格的把控,在規定的某段時間, 他就必須去做某件事。

除了在學校內……

可即便是上學,赤司征臣也要求赤司征十郎在成績等各方麵爭做第一。

這和赤司征十郎本身的性格並不太相符。

若是他自身本身就能做到,自然而然的達成, 那是自我,可如果那些事都成了一種要求,那上學便也成了任務。

偏偏如果他的身體裡沒有那個孩子,他是真的會去扮演一個頭腦不靈活的孩子的。因為隻有這樣, 赤司家才可能另外選擇繼承人。

赤司征十郎覺得體內那個孩子才應該是真正的赤司征十郎。在自己教他學習的時候, 他學習的速度極快, 所有的知識對於他來說似乎都能輕易的學會。可即便是這樣,一直學習也很累。

所以赤司征十郎有意的在調控那孩子的學習時間。

而繼承人這個身份, 以及身份所帶來的利益,在赤司征十郎看來,沒什麼意外是絕對會落在那個孩子身上的。

他沒道理因為自己就替真正的征十郎推卸掉繼承人的未來。

所以不論學習多少課程, 不論橫向對比,赤司征十郎童年的負擔有多麼沉重, 赤司征十郎都能接下來。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赤司征十郎發現那孩子似乎對外界太冷漠了。

即便最初的原因是因為對外界其他人的不熟悉,可現在都已經十年了。

他願意出來的時間卻總是在隻有兩人的時候,這種情況倒是讓赤司征十郎有些頭疼了。

“媽媽生病了,征十郎你也不願意去看看嗎?”赤司征十郎在學習小提琴的十分鐘休息的空閒時間向那個孩子問道。

赤司征十郎總是用“征十郎”這樣親昵的稱呼來稱呼那個孩子, 畢竟但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從最初就不是“赤司征十郎”這個名字的擁有著,目前也不過是借用而已。

征十郎想著赤司詩織前段時間身體越來越差,然後住進了醫院,雖然不想說自己想去看看,可偏偏也不想說他不想去看。

沉默之中,赤司征十郎替征十郎做了決定,“今天晚飯之後向父親說一聲吧?我們一起去看看母親?”

征十郎依舊不做聲,但赤司征十郎已經知道他答應了。

赤司征十郎也總算安心了一點點。

總歸不是完全的冷漠。看來“媽媽”這種親人,是誰也抗拒不了的。更彆說征十郎本質上確實還是個十歲的孩子。

赤司征十郎觀察了一段時間,赤司詩織生病確實讓征十郎顯露出了獨屬於他自己的溫柔,不過那份感情很難察覺,對旁人輕易也不會有。

好景不長,在赤司征十郎升上國小五年級不久之後,赤司詩織就去世了。

征十郎什麼也沒有說,但赤司征十郎還是安慰了征十郎許久。

第一次養孩子的他比赤司詩織更要靠近征十郎,也更加有時間和征十郎交流。

赤司詩織的死亡並不突然,所以赤司征十郎雖然難免有些難過,但不會悲傷太久。

如果每一次的離彆他都無法承受,怕是在這漫漫穿越的時光裡早就抑鬱了吧。

但赤司詩織死後的影響卻很大。

一方麵是深愛赤司詩織的赤司征臣受了很大的打擊。他沒有再娶的打算,他將赤司征十郎當做自己這一生唯一的孩子,傾注了所有的期待,要求也變得更為嚴苛。

課程再一次的增加了。

偏偏隨著年齡的增長,學校裡的課業也會變得比之前繁重。

赤司征十郎甚至有時候會想,如果不是他來承擔這一切,而是真正的赤司征十郎來,那樣的話,征十郎會怎麼樣?

不過征十郎的學習能力很強,所以赤司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都會覺得,征十郎大概也能應付得下來吧。

隻是……會更加艱辛一些罷了。

為了讓自己離開後由征十郎來掌控身體不被人發現破綻,赤司征十郎已經在特意收斂屬於自己的一麵了。

他會在征十郎控製身體的時候仔細的感受他說話時的聲音語調,除此之外還有他說話時臉部細微的表情變化。

事後再在自己控製身體時慢慢的向征十郎靠攏。

征十郎不太愛笑,說話時語調比較平和,往往很少的情緒波動,就算有些特彆的……那也是他習慣於命令其他人按照他的要求來執行。

這是赤司征十郎在讓赤司自己上了一天學之後觀察得出的結論。

好在征十郎並不是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地步。

他的那些想法更多的是說給赤司征十郎聽,而用嘴巴說出去,身體執行的動作表情卻僅僅隻是一部分。

他會儘量的用自身所學習到的讓自己禮儀,顯得不那麼居高臨下。

但卻又讓自己對於旁人來說不那麼平易近人。

他在學著壓抑自己的本性,不被人發現他冷漠的內在。

可若是和他親近一些的人,並不難發現他本身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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