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一切,除了年代不對,跟那個世界幾乎一模一樣,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一家也還在蘇市?她雖然是九八年才出生的,但九四年爸媽好像已經認識了,他們是由同事自由戀愛的。
爺爺的身體也還硬朗,好像都還沒退休。
徐璐瞬間振奮起來,看不到二十年後的他們,那可以去找年輕版的家人啊!
對,就這樣決定了,等寶兒痊愈了,她就帶她們上蘇市去看看。
徐璐睜眼(興奮)到天亮。
縣城。劉光源看著悶悶不樂的老板,試探道:“春花姐這幾天忙不忙?”
“嗯。”
“那個,小茹什麼時候回學校?”
“嗯。”
看來是神思不屬呢!小劉偷著樂,這不就是那啥,墜入愛河的表現麽?
“你說,女人為什麼生氣?”
“啊?!”
季雲喜橫了他一眼,怕外頭的人聽不見嗎?
“春花姐生氣了?為什麼啊?”
季雲喜又橫了他一眼,他要知道還問他乾嘛?他明明已經看見她歡喜了的,一定是那個問題沒回答好。
“你說,為什麼會中意一個人?”
小劉嘴角抽搐,這種問題隻有小女生才會問,他們這把年紀都是單刀直入男歡女愛了,他老板要不要這麼純情?
“這個……原因很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可以給老板一個萬能模板,不管啥樣的女人問,都能完美的應付!”
“不是。”男人皺著眉頭。
“不是什麼,對付女人,隻用一張嘴就夠了。”想到什麼,他故意把“嘴”字咬得重重的。
季雲喜老臉一紅,想到晚上那張嬌豔欲滴的小嘴,像花兒一樣,翠綠的汁水……看得他都渴了。
“不是應付。”他不舍得。
劉光源若有所思,看來,老板這是想走心啊……果然這種老男人最沒意思了,不思春則已,一思就是得認真的。
玩不起,玩不起。
那他就送佛送到西吧!
“咱們可以不用管女人為啥生氣,隻要哄好她們就行。”
果然,季雲喜挑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最簡單的道理,賠禮道歉即可。”道歉是口頭上的,賠禮是行動上的。
……
半小時後,劉光源咽了口口水,喉嚨乾啞得難受,看來自己真不適合當老師啊。
過了兩天,他進村請那天幫忙找季茹的村民,要載他們上縣城飯店吃飯,但能去幫忙的都老實人,熱心腸是本能,哪能真去吃飯?
最終,按老板安排,給他們每家每戶送了一百斤上好的大米,倒是得了個好名聲,直說季老板厚道。
當然,無可避免的,全村都知道徐春花家住了煤老板的閨女了。剛開始跟季茹玩得好的小孩兒也不敢上門了,就是跳繩,大家也不敢讓她甩繩。
小丫頭鬱悶了幾天。
倒是林家人,知道季老板為人好,也不會特意回避或者優待啥的,反正以前咋樣,現在還咋樣。
家裡不止獼猴桃各種稀奇古怪的水果沒斷過,還多了些……嗯,敗家玩意兒。
先是一大早的收到一拖拉機紅玫瑰,是真的一!拖!拉!機!整個車廂全被鮮豔欲滴的花兒擠滿了。
村裡人全跑來看熱鬨。
“可憐見的,開得這麼好的花兒就被攔腰折了,哪個天殺的,做的什麼事嘛……”
“可不是,瞧瞧,露水都還沾著呢,誰家丟了這麼多花兒,得心疼壞了吧……偷啥不好,偏要偷花……”
自從楊老頭下台後,他婆娘也仿佛消失滅跡了一般,再不會慫恿村婦為難徐璐,倒是誰也沒說下流話。
但徐璐依然笑不出來。
廢話,寒冬臘月裡的紅玫瑰,不知多值錢呢……還一整拖拉機,不知燒了多少錢進去。光想想就心痛。
說真的,她長那麼大,還沒見過真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不知是多壯觀的場麵,反正那一拖拉機,季茹粗略的數過,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個數。
換成錢都夠她們吃幾年的肉了……還他媽的連續三天,都夠她養幾個孩子了。
為這,她最近在窮病之外,又多了個怪病——見紅心疼病。見不得紅色的花兒,總覺著那全是新嶄嶄的軟妹幣。
花兒根本放不了幾天,最新送來那車已經枯萎了,花瓣雖黑紅有折痕了,但味道卻越來越濃烈。進芳進梅和季茹愛得不行,舍不得扔,說要插大水缸裡去,再放點白砂糖和鹽巴,還能多保幾天鮮。
徐璐任由她們折騰。
畢竟,一個院子都快塞滿了,再放就要招蜜蜂和蟲子了。
“車車,姥姥。”寶兒在門口喊。
徐璐精神一振,好啊,那老男人可來了,得讓他進來看看他的“傑作”,錢是這麼燒的嗎?
誰知,這次的車牌卻是帶個“深”字,不是熟悉的六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