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反應過來,硬著頭皮道:“是,剛才覺著反胃不舒服,去醫院檢查才知道……還是三個……我們也很意外。”
進芳進梅神色複雜,她們可不是小丫頭了,她媽的肚子都能看出來了,還說今天才發現……不太現實。怕是沒過去前就有了,她媽天天在家,隻有去雲安那三天……
“我也不喜歡挪來挪去的,婚後還在家裡住,以後的事等生了孩子再說。”
一錘定音,徐璐也不管她們的糾結,自個兒回房躺了會兒。晚飯胡建安逮了幾條魚來,徐璐教著她們用酸菜和粉絲燒了,喝了一鍋鮮美的魚湯。
季雲喜全程一眼不落的盯著,鹹了遞水,辣了遞紙巾,一大家子默不作聲的看在眼裡……總覺著這個“季叔叔”跟那個“季老板”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既然都說開了,合法夫妻,天還沒黑,進芳就主動把寶兒的小被子抱她屋裡去了。又給她媽房裡多添一床鋪蓋,男士塑料拖鞋,季雲喜的臉盆和毛巾也拿過來。
晚上,剛洗漱好,徐璐穿著白棉襪窩床上半坐著,院子裡一群孩子還在玩鬨著,她困不住,隻想歇著。
“怎麼不躺下?”季雲喜把擦臉毛巾扔回盆裡,將門反鎖上。一麵往床邊走,一麵脫外套。
“躺夠了,得坐會兒,可惜沒娛樂活動,啥也乾不了。”
季雲喜脫衣服的手一頓,“你們那邊都有些什麼活動?”
“看電視,玩手機,唱歌,打遊戲,擼串,燒烤……”
“明天讓小劉送台電視機來。”
徐璐不反對,正想說謝謝,就見他上半身已經脫光了。古銅色的肌膚上,兩塊壯碩胸肌分外明顯,徐璐下意識看向那兩顆小豆豆……嗯,那天被她“折磨”過的小可憐。
徐璐“噗嗤”一聲樂了,這老古板男人,估計還沒體會過自己這“老司機”的真正技術呢。
男人被她笑得一頭霧水。
“怎麼了?”他一麵問,一麵彎腰……脫……脫褲子?!
徐璐害羞得捂住眼睛,“喂,你怎麼能這麼……外麵還有人呢!”
“這不是鎖門了嗎?”
徐璐雖說非禮勿視,可也知道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自己再不好意思就顯得矯情了,遂把手拿開,正好看見他脫下褲子,露出非常細的腰,以及力量感爆棚的臀……隔著純白色的四角褲都能看見他臀上的肌肉。
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
徐璐喃喃出聲,不巧正被男人聽見,嘴角翹得老高,他最近新學到的詞——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雖然他還不至於“老”,但如果光看身體條件的話,基本可以完勝百分之九十的年輕人。連劉光源見到都目瞪狗呆,他老板一身的肌肉,不說實際年齡,誰都以為還三十不到呢。
脫完,他轉身,徐璐不小心就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地方,那可就是讓她那啥欲.生.欲死的……誒,也不對,這詞是形容極其舒服的,她可一點兒也沒舒服到。
什麼爽歪歪都是騙人的,反正她包子都揣上了也沒體會到……哼!
她雖紅著臉不敢看,心裡卻早已演起了小電影,嘰裡咕嚕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季雲喜也略有點不自在,但以後……他們可是兩口子了。
兩口子就要做點兩口子的事。
季雲喜一個箭步跨上床,歪著身子看她,“精神還好?”
徐璐紅著臉點頭,想想自己這麼累,也不算還好,又搖頭。
男人一把摟住她,“哪兒不舒服?”
“一天要問幾次啊,哪裡就不舒服了……明明好好的,你是不是希望我不舒服啊?”她嘟著嘴,故意找茬。
季雲喜緊緊摟住她,右手嗬熱乎了,伸進被窩裡,輕輕的觸到她肚子上,隔著睡衣慢慢的摩挲。“今天有沒有害怕?”
“沒有。”
“嗯,那肯定有混小子在裡麵,膽子大,鎮得住。”
徐璐又笑了,“彆說太早,萬一是三個閨女怎麼辦?”
“那也是膽子大的閨女。”
沒懷之前,徐璐介意他動不動就兒子怎樣的論調,總覺著萬一生了閨女他會不滿意。可自從懷上後,她一提閨女怎樣,他就一本正經的反駁:“閨女怎麼了?我季雲喜的閨女頂三個小子。”
也不知他哪兒來的自信。
“果然孩子都是自己的好,老婆都是彆人家的好。”
季雲喜手一頓,斥道:“胡說八道。”
“孩子和媳婦兒都自個兒的……好。”最後一個字被壓在喉嚨裡,和著甘醇的嗓音一起咽下去,又化成美酒,酒氣噴在徐璐的耳朵上,她的耳朵又迅速的紅了。
比櫻.桃還紅。
季雲喜突然道:“想吃櫻.桃了。”
徐璐不解,“這時節哪還有櫻.桃?車厘子可能有,但宣城縣又買不著……嘖嘖,我也想……啊!”
男人嘴裡含著“櫻.桃”,湊在她耳邊道:“怎麼這麼軟?”舌.尖仿佛靈巧的小蛇,輕攏慢撚抹複挑,四處作亂。
徐璐立馬軟下來,小聲道:“你彆亂來,外麵還有人呢。”兩口子剛住一起第一晚,就傳出“奇怪”的聲音,她以後還怎麼維持大家長的威嚴?
不行,她是姥姥!
她輕輕推他,“喂,我現在可是孕婦呢,人家說……說……”
她紅著臉說不下去,那兩個字怎麼也吐不出來。
男人偏要逗她,看著麵若桃花的她,喑啞道:“說什麼?嗯?”故意輕輕的咬了一下。
徐璐身子控製不住的發抖,覺著整個人都在發熱,“說不能那個的。”
季雲喜身子一緊,那天那美妙的感覺又回來了,整個人欺過去,也不壓到她,隻是將她困在身下。徐璐動彈不得,前麵是他結實的胸脯,後麵是牆壁,左右是他鐵鑄的雙臂,下麵……嗯,是鬥誌昂揚的小雲喜。
雖然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她感覺那兒就是會發熱一般,她被輻射得冒汗了。
“不能哪個?”男人繼續問。
徐璐急了,瞪了他一眼,“你明知故問。”
誰知她桃花眼本就嫵媚天成,懷孕後女人味愈發濃厚,現在又被他逗得粉麵桃腮,明明是“瞪”他,卻生生成了媚意十足的一眼,仿佛一隻熟透的水蜜桃,豐潤得快掐得出.水來。
小雲喜愈發難受的挺了挺身,在她大腿上蹭了兩蹭。
徐璐被嚇到,往後縮。“喂,你彆胡來,大夫說不能那個的。”
季雲喜抱住她,壓抑著道:“彆怕,我不會真來,就是……就是有點忍不住,以後都不能跟你同.床了。”不然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麼,要忍受什麼。
“胡說,我就要跟你睡一起。”徐璐窩進他懷裡,現在他是丈夫,她是妻子,丈夫和妻子怎麼能不睡一起?
她這話說得理直氣壯,想得也很簡單粗暴。
可在男人聽來,卻似撒嬌,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主動說要跟他睡一起?那他再不行動就不是男人了吧?
“好,咱們就睡一起,天天睡一起,日日夜夜睡一起,永遠也不分開。”季雲喜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發完“狠”就照著她紅豔豔的小嘴去。
徐璐正想說,這是什麼鬼的土味情話呢,嘴就被他封住了。
他“吃果凍”毫無技術可言,不講究氛圍和情調,不考慮她願意與否,想到就張口,先一大口“吃”進去,狼吞虎咽般墊底兒了,才輕輕的吐出一半來,用舌輕輕的掃一遍,直掃得她招架不住,溢出嬌聲,他才長驅直入,風卷殘雲。
徐璐覺著,自己要對他改觀了。說沒技術吧,他又很會“折磨”人,每次她都氣喘籲籲,恨不得跪地求饒。要說有技術吧,他又能每次都把自個兒憋得滿臉通紅,快喘不過氣來。
她真的很想問問他,就不會換氣嗎?
當然,她也不會。
似乎是不滿意她的分心,男人輕輕的在她舌.尖上咬了一下,以示懲罰。
“唔……痛……唔……”
剩下的抗議已經被他吞進肚子裡了。
季雲喜實在是憋得狠了,親都親了幾分鐘,停下來的時候,倆人都氣喘籲籲。
在寂靜的屋裡,這樣的男女喘.息聲總是最刺激神經的。季雲喜把頭埋她頸根,深呼吸幾口,聞見她身上的香皂味兒,愈發受不了,在她脖子上啃起來。
是真的“啃”。
徐璐很想笑的,但肌.膚上的刺癢,混著心裡的刺癢,渾身都顫栗起來。
季雲喜卻以為是她不舒服,趕緊刹住車,“怎麼了?不舒服嗎?”
徐璐對他這每日幾十問已經無力吐槽,“嗯”一聲蒙被子裡。她覺著自己身體好像起變化了,跟上次不一樣了……有點害羞誒。
男人怕她真的不舒服,趕緊在肚子上摸了摸,其實裡頭啥動靜都還沒呢,但他就是覺著這是跟孩子們的交流,居然溫聲道:“聽話,彆折騰你們媽媽,不然出來揍你們。”
徐璐躲被窩裡笑起來,“這才比葡萄大一點點,耳朵都沒長出來呢。”
還笑得出來,那就是沒事了。季雲喜鬆口氣,“惡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讓你皮,嚇唬人。”手卻再也不拿下來,像被502粘住一般。
徐璐很配合的“哎喲”叫喚起來,那喬模喬樣的,就是一個字“作”,誰知道卻正好把他嚇得噤若寒蟬,“噓,小點聲,不知道的還以為……”
他忍的實在辛苦,那手“粘”在上麵就舍不得拿下來,還試探性的捏了兩把,那彈性,那肉實感……老男人滿足的喟歎出聲。
徐璐突然想起來,她上次說要調戲他來著……還沒付出行動呢!在季雲喜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桃花眼狡黠的一轉,突然叫起冷來。
男人趕緊幫她把被窩蓋好,“好點沒?”
徐璐半閉著眼,嬌嬌嗲嗲,“冷。”
季雲喜鑽被窩裡抱住她,用自己身上的溫度去溫暖她,“怎麼樣,好點沒?”
“冷。”
說著,徐璐就往他懷裡鑽,不過不是全部,而是剛才他戀戀不舍的某個“局部”,好像哪裡有熱量就往哪裡靠……不一會兒就靠到了那個最有熱量的地方。
徐璐故意裝傻,“你兜裡裝的什麼呀,怎麼這麼硌人,還燙呼呼的?”嘴角憋笑憋得可難受了。
季雲喜身子一僵,心道:終究年紀小,又沒處過對象,整天在象牙塔裡做乖乖女,都在一起過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突然也來了惡趣味,故意往前挺了兩下。
“猜猜是什麼。”他呼出來的氣就噴在她耳旁,灼得她耳朵不自然的抖了兩下。季雲喜突然道:“你耳朵會動?居然會動?”
徐璐不明所以,他卻成了好奇寶寶,繼續在她耳旁作怪,一會兒“動了”“又動了”“居然還會動”,一會兒“怎麼又不動了”……
徐璐:“……”季雲喜你他喵的就注孤生!
於是,本來要調戲他的,又被他成功的轉移注意力了。
徐璐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夜,季雲喜終於光明正大的跟媳婦兒睡一個被窩了,雖然,她一會兒熱了一會兒冷了,他都忙著給她揭被子,蓋被子,一會兒又倒水給她,一會兒喝多了又要起床尿尿……嗯,他真是個操碎心的老父親。
但跟媳婦兒合法同居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每天早上他送進荷和小茹上學,順便上班,中午十二點一到,下班鈴一打,就聽見門口汽車聲,大家算好了時間,伸頭出去,就見他們老板開著小轎車走了。
中午十二點至兩點,下午五點以後至第二天早上八點,除非急事,否則廠裡和煤礦上就找不到老板了。
誰有事找他,最後都會轉回劉秘書那兒——“老板呢?咋沒見去食堂吃飯?”
劉光源:人家現在是有家有室的男人了,每天踩著點上下班,我他媽不在這八個小時內也找不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