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 101 章(1 / 2)

第101章查案

上輩子是陳家,這輩子是任家,這個王支書,總之要把自己賣個好價錢了。她是不是應該高興,上輩子是公社裡的,這次是縣裡的,折騰了一番,還升級了呢。

王支書媳婦慢悠悠的喝著水,抬眼兒看了看廖金月,卻見廖金月毫無主張的樣子,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心裡那個滿足呀。

當下笑著說:“呀,就是傻,自己想一想,去求人家幫忙,人家憑啥幫們,人家和是什麼關係?這得扯上關係才行啊!”

廖金月歎了口氣:“幫忙那不是白搭嗎?天王老子倒是厲害,幫咱,?白說。”

王支書媳婦屑地道:“要說你沒見識呢,任家有個小子,今年二十一歲了,正想找個媳婦,人家小時候?是在首都裡長大的,那眼界可高了,一般人家根本看上。”

一時再次掃了一眼顧清溪,顧清溪坐在小板凳上擇菜,說彆的,就說那手,纖細柔白,那就是一般農村姑娘會有的。

這姑娘?是有造化有福氣,怎麼生得這麼好。

“要我說這種人家,咱縣裡的姑娘都不配?他家門兒,誰?了他家門兒那可是沾大光了,那都是掉?了福窩窩,等著享福了!”

廖金越一下子明白了:“這意思是說——”

王支書媳婦卻在這個時候收住了:“咱也是說那意思,?就是提提這事兒,人家能不能看上咱還得另說,先彆想那麼多,我讓桂芝他爹趕緊去給人家問一問,看看人家有沒有那意思,們等著信兒吧。”

廖金月聽著,連忙又奉承了王支書媳婦幾句,王支書媳婦這才慢悠悠的起來,廖金月特意送出了胡同,殷勤周到。

回來後廖金越氣的輕,越想越氣,端起一盆泔水,潑到了地上,那盆水潑過去之後,旁邊的母雞都嚇得跳起來四處亂散,咕咕咕叫個停,一時塵土飛揚雞毛滿院子都是。

廖金月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是賣我閨女嗎?指望著我用閨女換錄取通知書呢,這些人就等著咱家落難,給咱來一個落井下石呢!”

陳雲霞從旁?說:“說得是,這麼好的事兒怎麼去找彆的,非得找咱家呀,這裡麵能沒什麼貓膩嗎?”

廖金月這裡氣得輕,顧清溪倒是淡定了下來,她勸著說:“娘,?彆生氣,反正這事咱肯定會應承下來,就聽他在那兒說,看看他能扯出什麼花樣。反正咱不願意嫁,現代社會?沒有強娶的道理。”

廖金月點頭:“我心裡?知道,就是聽她那語氣,受了,這是作賤咱們呢!”

顧清溪想著這一**的人,卻是分析著:“看我大伯娘那得意的勁兒,這事兒應該和她沒有關係,估摸著還是和王支書家有關係,娘還是想一想,他家最近可有什麼人過來咱家,會會是他家偷了咱的錄取通知書?”

顧清溪這麼一說,旁邊的陳雲霞突然想起來了:“王支書家的小兒媳婦生了孩子,我過去問事兒,慢慢地他家大兒媳婦關係錯,人家孩子比咱大兩歲多,關係倒是還可以,前幾天咱們滿滿起濕疹,我還特意去問人家要方子,最近她也時常過來咱們這裡。該不會是她弄的這事兒吧?”

被兒媳婦提醒,廖金月?想起來了:“對了對了,前幾天他家那小子在咱們炕上打滾兒,我沒當回事兒,?就讓他隨便玩兒了,誰能想到還能有這種事兒呢?”

顧清溪略沉吟了,便道:“嫂,這件事,看來問題關鍵就在王支書家兒媳婦身上了,我今天就去公安局一趟,請他們過來幫咱們查,就當沒事一樣,抱著滿滿去工廠裡,或者去街上轉悠轉悠,我估摸著王支書家也想看咱的反應,如?王支書兒媳婦來找你說話,彆說我去公安局的事,到時候人家來了,出其不意,咱再嚇唬,就說現在嚴打抓起來槍斃,這麼給她猛地一下子,?許能找到線索。”

陳雲霞馬上明白了:“說不得和他們這小孫子有關係,如?真有關係,她家兒媳婦估計嚇得輕,到時候公安局來了,咱使勁嚇唬就行了,她沒什麼文化,?懂這些,肯定能唬住!”

顧清溪點頭:“是,就從這裡找突破口吧。從他們那話裡來看,通知書估計還在,並沒毀了,如?我這裡答應了,?許會拿出來?在公安局的過來之前,先抻著他們吧。”

當天顧清溪騎著車子,過去了縣裡,大熱天的,帶著草帽子,又穿上常穿的一身衣裳,省的路上遇到人還得費口舌。

到了公安局,她說明了情況,人家對她態度很好,說是怎麼?得把這事辦好,讓她放心,又和她溝通了下,最後決定明天開著警車來村裡一趟,調查情況。

顧清溪這才放心,騎著車子回去了村裡。

誰知道當晚,王支書又來了自己家,人家和顧保運談,那話裡意思,他正好從縣城任家過來,人家有那個意思:“人家?過家閨女,覺得清溪模樣不錯,?還算聰明,就是嫌棄家出身好,我好說歹說,總算人家願意了,說會幫,過得先把親事訂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顧保運當然不敢答應,說是先和家裡媳婦閨女商量商量。

王支書看了看旁邊的顧清溪,笑了:“清溪,現代社會了,又是讀過書的,得自己拿主意,家裡為了容易,?少讓家裡操心,把這事定了,能去首都上大學,這是一下子省心了?”

顧清溪聽著,一身後背都有些泛涼。

這是和上輩子一樣的語氣,她記得清清楚楚!

當下便道:“王支書,這是大事,咱們怎麼?得想想,明天給回個消息,行吧?”

王支書一聽,覺得有譜,馬上點頭:“行,們想想,過明天怎麼?得回消息,畢竟這事能再耽誤了,耽誤下去,人家大學開學了,肯定上成了。”

等王支書出去,顧清溪好笑又好氣,這是哄傻子呢?

過想想,上輩子的自己確實是傻子,?怪不得人家當回事隨便哄著玩兒!

王支書走了後,廖金月?氣得輕:“就算是有意要說親,至於這麼著急嗎?這又是舊社會,還來逼親那一套嗎?”

顧清溪都是冷靜得很,勸了廖金月一番,廖金月才作罷,當晚三個人好生商量了一番,想著明天公安局來了怎麼處理,一時又盼著蕭勝天趕緊回來。

他回來,處理好通知書的事,事情才算是定了,要然終究心裡忐忑。

當天晚上,自然有些睡不著,顧清溪翻來覆去地,好不容易睡著,夢裡卻都是上輩子,上輩子,落榜了,沒考上,王支書來了,幫著出主意,家裡哪有什麼主意,隻有聽著的份兒,最後被支得團團轉,什麼都沒成,嫁給了陳家,守著活寡。

公雞第一輪打鳴的時候,顧清溪就睜開眼了,夢裡的情景還在眼前,她怔怔地望著逐漸透出亮意的窗戶紙,心裡卻是泛冷。

這些人,可真是黑心。

早上起來後,如往常一樣做飯喂雞,吃過飯,陳雲霞抱著孩子去工廠裡了,顧清溪便等著公安局裡來人。

誰知道公安局的還沒來,王支書兩口子和村裡幾個往日有些威望的老爺子老太太都來了,大家的意思是,要給顧清溪說媒,說得當然是任家那小子。

王支書說:“家這裡同意了,人家馬上就幫們辦事,到時候人家任家,還有咱村裡幾個長輩都當一個見證,這事兒就成了。”

上輩子,他們慢悠悠地抻了兩個月呢,沒想到這次這麼急,是怕蕭勝天回來把這事給毀了?

過話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脫顯然是不可能了,廖金月看了一眼顧清溪,明白她的意思,便直接說:“我們商量過了,看看回頭考試成績,考得好還能繼續上大學,考上的話,再複讀一年也行,反正家裡有錢,能供得起。”

這就是底氣,和上輩子同,上輩子顧清溪一家子就是落入陷阱的麻雀,怎麼都蹦躂不了,?以人家可以心平氣和地等,這輩子卻等及,仿佛恨不得馬上把她賣了似的。

王支書媳婦一聽,那臉色就好看了:“複讀?那哪行,那得耽誤多久啊?”

旁邊的幾個奶奶輩的就開始勸了:“我說金月啊,人家願意娶清溪,咱得高興,咱攤上這種事,人家願意幫咱,多好啊?再說以後嫁過去,到了首都,人家?能幫忙,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廖金月還要說什麼,顧清溪站起來了。

她笑了下:“叔,嬸,今天真是勞煩你們走這一趟了,昨天嬸剛提這件事,我娘?是一時糊塗,竟然說想想,晚上我們商量了下,這件事我們不願意,怎麼著都不願意,畢竟是新社會了,願意,難道還能強娶不成?勞煩叔和嬸回去,幫忙回絕了這事。”

王支書沉著臉:“這是白讓我折騰嗎?我這都是為了們,為了們,特地跑了一趟城裡,叔更是給人家說了多少的好話,結?倒是好,一句話願意就拉倒了?說你有良心嗎?彆人為了好,還領情?”

顧清溪:“叔,對我們的好,我們記住了,過這個情,暫時真沒法領了,再說,今天有件大事,叔可能不知道吧?”

王支書頗為不屑:“什麼”

顧清溪輕聲說:“公安局的今天過來,幫我們找錄取通知書。”

“啊?”王支書媳婦嚇了一跳:“這點子屁事兒,驚動啥公安局?公安局為啥要來?”

王支書皺眉,沒吭聲。

顧清溪:“昨天我去公安局報案的,今天人家說來查。”

她這麼一說,王支書那臉色就難看了,猛地站起來:“清溪,行,厲害,敢情根本就沒信叔嬸,就沒打算聽你叔嬸的,自己存著小心思呢!就是一個小姑娘家,以為讀了幾年書去過首都了得,?彆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眼裡沒人了,去打聽打聽,叔我當了這麼些年支書,怕過誰?在我眼裡,蹦躂了幾蹦躂,?翻不出去天!”

顧清溪笑了:“我能翻出天去,但是我相信黨,相信法律,?相信公安局,他們一定能給我一個公正。”

周圍幾個前來說項的,本來以為是成就美事,想著幫著勸勸就勸勸,現在看這情景,多少心裡犯嘀咕。

這叫啥事兒?敢情人家顧清溪根本不想嫁啊!

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便聽到王支書兒媳婦跌跌撞撞地跑來了:“爹,娘,好了,公安局來了,來抓人了!”

她這一喊,王支書媳婦?驚得輕:“啥?”

王支書僵硬著臉,瞪了一眼顧清溪:“清溪,既然主意這麼大,行,那你就一條道走到黑,以後,誰?管你家這破事兒!”

說完,直接甩袖子走了。

王支書這一走,王支書媳婦看看自己男人,看看顧清溪一家子,?是跺腳:“好好的事,怎麼弄成這樣,們啊們啊!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王支書媳婦?走了後,其它年紀大的老頭老太太,都麵麵相覷,最後咳了聲,尷尬地說:“那咱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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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來人了,小警車在農村土道上呼嘯,這在寧靜的小村子裡,算是很大的動靜了,彆說是本村的,就是隔壁村的,都好奇地來熱鬨。

以至於顧清溪等人過去王支書家的時候,織著毛衣的大姑娘小媳婦,癟著嘴兒的老頭老太太,還有流著鼻涕的小孩兒們,裡裡外外圍了少人,大家都來看稀罕。

王支書看到一群人圍著自己家,還在那裡議論“公安局來抓人了”,臉色就更難看了,王支書兒媳婦卻是有些慌張:“爹,娘,這可怎麼辦?”

王支書冷沉沉地掃了兒媳婦一眼:“慌啥,是你偷的嗎?是你偷的慌啥?”

王支書媳婦忙給他使眼色,王支書罵了句:“上台麵的玩意兒!”

那兒媳婦聽著,就委屈了,埋怨地瞪了王支書一眼,過到底是沒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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