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駙馬剛走出端明殿,後麵就傳來林風的聲音,“姑父,等等我!”
石駙馬停下,轉過身。
林風跑到石駙馬麵前,“姑父,你怎麼和皇爺爺說讓我當主帥,我最多才領過一千兵馬,你讓我當你一個偏將都有些不夠格,怎麼能當主帥呢!”
石駙馬拍拍林風肩,“放心,還有姑父呢!”
林風聽懂了石駙馬是說他當副帥,“可這對你不公平啊,你出了力,打了仗,功勞卻算在我頭上,這算什麼事啊!”
石駙馬笑了,“姑父南征北戰這麼多年,如今已經是節度使了,再要功勞也沒多大用了,還不如給你,你還年輕,需要戰功。”
林風瞬間感動地內流滿麵,可也不能直接讓他做主帥啊,他真怕擔不起啊!
石駙馬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也不必覺得壓力太大,曆朝曆代,皇子皇孫跟著大將出征的不在少數,都是將為副,二皇子當年也跟著安樞密使過。”
林風睜大眼睛,“那後來呢?”
“那位安樞密使沒打贏!”
林風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哈哈,那他豈不是沒占到。”
石駙馬也覺得有些好笑,“放心,我打江陵還是有把握的。”
林風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石駙馬摸摸他頭,“姑父知道,其實這次帶上你,也是嶽母和你姑姑的意思。李家以武起家,你身為李家兒郎,應該是天生的將帥。”
林風瞬間亞曆山大,心道二皇子三皇子不也沒成為將帥麼。
不過石駙馬都把他奶奶和姑姑搬出來了,林風到底不好再推辭,就說:“那等出征後,就辛苦姑父了。”
石駙馬拍拍他,轉身走了。
林風暗暗給自己打氣,不慌不慌,就當跟著他姑父去實習。
大學裡不也沒學工作後的知識麼,畢業後還不是實習幾個月就乾得好好的。
不就一個大帥麼,他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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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
高從誨匆匆從外麵趕回來,正看到他爹在王宮中,正抱著一對玉璧對著燈欣賞。
高從誨一把奪下他爹手中的玉璧,看著玉璧上的細小印記,頓時兩眼一黑。
“爹,你真搶了給兩川節度使給皇帝的貢品!”
“哎哎,小心我的玉璧,你這孩子,怎麼一來就毛手毛腳的,你不是在峽州麼,怎麼突然回來了?”高季興忙搶了回來,小心看看,發現沒磕著才鬆了一口氣。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想著玉璧,”高從誨簡直無語,“爹,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
“什麼大禍,不就搶了兩船貢品麼,以前又不是沒搶過,上次吳國的船經過,你不還和爹一起乾得麼!”
“吳國是吳國,那能和中原朝廷一樣嘛!吳國離咱中間還隔著中原,就算咱們搶了,他又拿咱們怎麼辦,可中原就在咱北邊啊,你搶了貢品,這不是給朝廷把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