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由於這次詛咒發作是他引發的原因,湧出的魔力比前兩次還要多,再來這麼幾次,他怕是就能夠恢複實力了。
等他恢複實力,就帶明跡回魔界治好這奇怪的詛咒。修真界的人都是廢物,沒有一個能解咒的,讓明跡平白多受了那麼多苦。好在他魔界裡能人還算比較多,能不讓明跡再受這種疼痛。
到時候,明跡身上的咒解除,他就可以好好把人細細疼愛了。
明跡閉著眼被咬著,經過剛才那一眼,他感覺現在與歸無涯相接的地方都要燃燒了起來。
這個部位實在太微妙,弄得不像是在救治,反倒像是在親吻。
不知道真正的親吻,和這樣的治療對比起來,會有什麼大的差彆呢?
明跡不由自主的幻想了一瞬,又瞬間回過神來。
不對,這隻是一次純潔的救治行為,他不應該想歪的!徒弟辛辛苦苦救治他,吸收魔力,多痛苦的一件事情啊,他怎麼能在這裡想東想西?
明跡儘力清空雜念,鬱月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大師兄,你怎麼樣了,你要是意識還清醒,就握一下我的手。”
明跡從投入治療的狀態中驚醒,他的神識略過鬱月,鬱月臉上擔憂之色不減反增,正慢慢摸索著朝這邊走來,伸出了手。
明跡的嘴唇還被咬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總感覺這種時候去拉鬱月的手是很不明智的選擇,而且異常羞恥。
明跡暫時撤去了鬱月聽力的封印,偏過頭暫時離開歸無涯的唇,對鬱月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你就站在原地——”
明跡的話沒能說完,歸無涯眉頭一皺,扳正了他的臉,對著那還在說話的嘴唇再次咬上。
明跡:“!”
明跡的嘴還張著,會的時候咬住他的下唇,卻也把自己的上唇送入了明跡口內。
明跡下意識的一舔,隨後馬上反應過來,腦袋頓時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這這……不成體統,實在不成體統,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大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了?”鬱月在旁邊又問。
明跡感覺這次發作的詛咒被壓製得七七八八,當即推開歸無涯,一個翻身從歸無涯懷裡跳了下來。
“沒事,我沒事。”明跡驚魂未定的回答,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腦袋,整顆頭都熱的要熟了。
歸無涯眸色一沉,又立即做出一副尷尬羞澀又擔憂的模樣,對明跡說道:“師尊,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真的隻是太心急,想儘快讓師尊不那麼疼……”
歸無涯都這麼說了,明跡自然也說不出什麼責罰的話。他看看低頭緊抿著唇的歸無涯,突然感覺自己舒適了些。
畢竟尷尬時刻,隻要有人比你更尷尬,瞬間就會感覺自己沒那麼尷尬了。
“罷了,下次注意些。”明跡揉揉眉頭,掏出上品療傷靈藥,塗抹在嘴唇被咬破的地方。
這上品療傷藥起死人肉白骨,被用來對付一小塊破皮簡直是殺雞用牛刀,轉瞬之間就將嘴唇恢複如初。
隻是嘴上的傷好了,他內裡的虛弱卻無法恢複,唇色猶有些蒼白。
明跡解開鬱月眼睛上的封印,重新恢複五感的鬱月看過來,看見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的明跡,不由大吃一驚。
“大師兄你真沒事了?這麼短時間內……”鬱月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握住明跡手腕,輸入一縷靈力對明跡的身體狀況進行探查。
隨著探測程度的加深,鬱月好不容易放晴了的臉又重新開始烏雲密布。
“根本不是沒事,隻不過是把發作的咒術暫時壓製而已!”鬱月氣道。
每次發作都會消耗一次明跡的身體,再多發作幾次,明跡照樣會死去。如今明跡的身體比以前虛弱了很多,也許就是因為這個詛咒所折騰的,詛咒再多發作幾次,明跡還能不能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裡誰也不敢保證。
“當然了,不然隨隨便便就能把你們束手無策的咒語解除,哪有這種好事?”明跡理直氣壯的反駁。
鬱月:“……”
鬱月深呼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也好,先由那個男人穩定住明跡的詛咒,他趁著這段時間抓緊將丹藥煉製出來,簡直完美!
就是煉藥時需要用到人肉藥引,該怎麼騙大師兄把人帶回來呢?
鬱月眼神微動,對明跡說道:“師兄,既然收了徒,怎麼說也要帶回門派裡,正式在祖師爺麵前行一次禮,給他們一個正式名分。”
明跡:“……也是,是我一時疏忽了,那麼我這就帶他回去。”
“不急。”鬱月攔住明跡,他還要去尋找藥材,加上煉藥的前期準備,怎麼也得準備上一段時間。如果明跡現在回去,讓那幾個徒弟行了拜師禮就走,等到他回去時豈不是根本不見人影?
“再過半個月吧,到時候一年一次的金池開啟,這位……師侄,也能順便進去泡一泡。”鬱月微笑著道。
泡金池是定雲派的傳統活動,據說泡了金池的人都會受到祖師爺的祝福,在接下來一年裡福氣滿滿。
明跡樂了,答應下來:“既然如此,那我便那時再回去吧。”
“嗯。”鬱月的目光掃過後方的歸無涯,臉上笑意加深,“接下來一年,一定會福氣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