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這一次,卡沙夏直接就過來找他。而他理論上還不知道卡沙夏的身份,因此對卡沙夏一些調侃的舉動,隻能表露出不解又無辜的樣子。
過了飯點,店裡逐漸冷清下來。小梓開始收拾,降穀零也拿著抹布,走到卡沙夏麵前時卡沙夏叫住了他。
“波本。”
他盯著降穀零看,似乎是想看到他驚訝的表情。
但降穀零依然維持著營業性微笑,看上去對一切都成竹在胸:“卡沙夏?”
最後還是用了疑問句,表情卻很篤定。
卡沙夏眼神一閃:“你怎麼認出我的?”
“知道我是波本,又會在這時候找過來的人,也隻有你了。”降穀零不太客氣道,“日內瓦雖然能換臉,但他是能夠隱藏自己的風格,而不是大大咧咧將‘我不是個好人’表露在外。”
“你將我和日內瓦對比嗎?想要激怒我?”卡沙夏歪過頭,哂笑道,“狡猾的家夥,也不知道朗姆老大為什麼這麼看重你。”
但是他更信任你。降穀零想。
“總之,雖然我認為這次的任務我一個人就可以,但老大非要安排你來協助我。”卡沙夏哼了一聲,“據說是琴酒認為隻有我一個人不行……琴酒那個家夥,憑什麼這麼說啊?”
“怪不得郎木老大那麼討厭他,果然是個討厭的人。”
“要找人幫我,直接叫平加來不就好了嗎?”卡沙夏一股腦兒說了一番抱怨,才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波本,“行動計劃我自己會做,你可不要拖後腿。”
“你當然可以自己決定一切,但我會將這件事彙報給朗姆大人。”波本微笑著說。
卡沙夏瞪了波本一眼:“潛入的部分,我是不會交給你的,你隻需要在兩天後的半夜,在X街外接應我就可以了!”
X街……降穀零想,距離公安本部隔了一條街,多少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如果附近有警笛聲響起,那麼轉移到這個位置。”卡沙夏在桌麵上點了點,以X街作為參照物,手指往前畫了一條線。
降穀零:基本確定了,卡沙夏就是要找肯辛哈根沒錯。
知道了卡沙夏的目標,降穀零做完了今日的安室透打工日常,才在夜晚來到了公安的安全屋。
“組織派人給辛肯哈根傳信。”他沉吟道,“如果是為了傳消息,那麼是否代表著,組織已經知道了,辛肯哈根並沒有開口?”
“公安內部是安全的。”諸伏景光搖了搖頭,“這幾天的審訊……我認為,辛肯哈根並不是對組織忠誠,而是對琴酒忠誠。組織裡應該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因此也認為辛肯哈根並不會這麼快開口。”
“琴酒。”降穀零皺起眉,認為事情稍微有些棘手,“琴酒會親自出手嗎?”
他和諸伏景光都陷入沉默。
雖然在前次開會的時候,他代表著日方對FBI進行了輕微的嘲諷,認為FBI這次行動的收獲很少,但實際上,當他知道FBI正麵對上琴酒後,他對赤井秀一個人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並不是誰都能和琴酒正麵對決的。
那可是組織的Top Killer.
“不管琴酒會不會出手,我們布置的計劃要圍繞著辛肯哈根和卡沙夏。”降穀零很快有了決定,“琴酒是沒辦法靠簡單的手段就逮捕的,那個可惡的FBI當年不也沒能成功逮捕琴酒嗎?甚至都沒有騙過琴酒。而從今天的接觸來看,卡沙夏更好對付一些。”
“朗姆會因此懷疑你嗎?”諸伏景光有些擔心地問。
降穀零搖了搖頭:“隻要做好計劃……”
他正說著,手機叮咚一聲響了。是郵件接收的聲音。
降穀零皺了皺眉,擔心有什麼重要的事,掏出手機,才發現給他發郵件的是日內瓦。
日內瓦?
降穀零沒有多猶豫,直接打開了郵件。
郵件裡寫著這樣一句話。
“波本,我必須將我為你做過的事說給你聽,權當做邀請你成為我下屬的禮物:四天前的夜晚,你在藍天商務大樓做什麼呢?”
降穀零猛地捏緊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