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虛刺的利刃(二) 虛刺的利刃……(1 / 2)

組織據點裡的氣氛不太好。

波本被留在了第一層。隻有伏特加活著回來了, 此時在第一層的訓練場上給自己打繃帶。他看波本的表情頗為警惕。但大概是琴酒對他說了什麼,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多餘的舉動,隻是和仁王說:“大哥讓我告訴你,在老地方。”

“我知道了。”仁王說著, 回過頭對波本指了指旁邊的路, “那裡有倉庫, 閒不住可以練一把。射擊訓練軟件這裡也有, 還有醫務室。實在無聊的話, 可以去醫務室和醫生談心。當然, 組織沒有精神狀態上崗標準。”

他毫不避諱走在波本的前麵,似乎是並不擔心波本背刺——當然, 已經到了組織據點, 降穀零也不會當著這麼多監控的麵直接背刺。

他在停車時就發現了, 這附近是完全被組織監控著的。

不管是入口,牆角,還是天花板和麵前的地板, 監控設備都很明顯。這是擺在明麵上告訴你, 這裡是被監控的。

他冷著臉, 用波本瞳看著仁王:“醫務室?這算是命令嗎?”

“你猜?”

和瑪格麗特做好協商的仁王並不擔心波本會在這個基地被直接乾掉。從權限來說,朗姆的權限大於瑪格麗特,但這兩年瑪格麗特深居簡出, 似乎掌握了組織的一部分秘密事務, 也開始插手內勤。朗姆暗地裡為此做過手腳, 但他在爭奪二把手時得罪了不少人, 而那些人多多少少都願意幫瑪格麗特。

在爭權奪利的時候,瑪格麗特的性彆是弱勢。越是在組織這樣的地方,世界上存在的各種歧視就更加明顯, 弱肉強食的效應也更加分明。瑪格麗特足夠有能力,但在組織裡因自己的性彆吃過不少虧。這和能力無關,而是其餘擁有更多地位的男人們共同默契協同作用下的結果。

但她展露出願意作為前鋒,去對抗一個大家都看不順眼的權勢人物時,那些男人們又會本能輕視瑪格麗特,願意給她“資源”了。

瑪格麗特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位置的。等她走到現在的位置,其他人再發覺她的不簡單,就已經太遲了。

而仁王在最開始就猜到了瑪格麗特的做法,從剛進入組織起就不斷和瑪格麗特加深聯係。當然在組織裡感情並不可靠,所謂的利益交換也不是說定就不會反悔了。但至少在目的相同時,仁王開口請求幫助,瑪格麗特會幫忙。

波本會是好用的棋子,瑪格麗特也是這麼判斷的。

或者說這原本就是降穀零為自己在組織裡左右逢源而經營的人設。

能在組織裡潛伏七年,波本是個成熟的臥底了。仁王沒打算幫他計劃得萬全,那沒有必要。隻要給波本一個線頭,仁王相信波本自己會看著辦的。

他到目前為止,給降穀零,給赤井秀一的“線頭”都並不多,但看樣子這兩個成熟的臥底都逐漸有了自己的推測和結論,也在計劃付諸行動了。

或許真田其實也是能做到的,但不可以。他對真田有著充足的控製欲。

該做的手腳,該完成的表演,他自己來就好了。真田隻要扮演最無辜,最正直的那部分。紅色沾上黑色就不再是紅色了,仁王始終這麼認為的。

他走進會議室的當下朗姆就質問他科恩被帶走的事。

“我並沒有收到命令不是嗎?”仁王輕描淡寫道,“攔住警視廳的人,但自己的安全更重要,我認為在恰當的時候提前離開是正確的。說到底不是你的指揮失誤嗎?隻是為了一個FBI探員搭上了那麼多人……不管是上海猿島,還是放火,可都是你的命令啊,朗姆。”

“那怎麼解釋,帶走科恩的人,是你認識的警員呢?”

“一直是你質問我嗎?”仁王施施然坐下來,和貝爾摩德對視後又去看坐在長桌另一邊沉默的琴酒,“從權限來說,更應該質問我的,應該是另一個人吧。”

“琴,你說呢?”仁王壓低了聲音,音尾卻略微上揚了,聽起來語氣中帶著笑意。

但他是麵無表情的,並沒有笑,因天然的麵相反而顯得有些冷淡,嘲諷意味十足。

琴酒抬眼冷冷看了看他,輕哼一聲,沒有說什麼。

朗姆有些不滿道:“琴酒!”

“兩件事。”琴酒冷淡道,“第一件事,在上海猿島之前,朗姆,你說你會承擔起指揮的責任。這部分,我和貝爾摩德應該都彙報給BOSS了。”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我難道沒有承擔責任嗎?”朗姆咬了咬牙,“調了那麼多架直升飛機,還報廢了兩架,那艘快艇也沉了。”

“一開始采取另外的做法,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損失。”仁王在旁邊說風涼話,“一個甚至不出名的FBI探員罷了……從我的記憶來看,是當時導致了赤井秀一身份直接暴露的,毫無經驗的FBI探員。這樣的人想要處理掉不是很簡單嗎?大張旗鼓帶著快艇上島,找不到人又放火,可真夠引人注意的。”

“雖然你總是說,琴調動直升飛機太高調,說BOSS認為這樣不行,但你自己的行為也沒有低調到哪裡去嘛。”

“日內瓦!”

爭執已經是擺在台麵上了。

朗姆之前沒有意識到,但此時他對上仁王的眼睛,就發現了仁王的狂氣。

日內瓦到底憑什麼直接對上他?就算他犯了錯,現在也還是二把手!

但沒有人幫他說話。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