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言簡意賅地說了在BOSS身邊發生的事。
她和BOSS並沒有上同一條船, 而是和波爾多他們一起作為技術人員在遠程監控船上的情況,因此在波爾多試圖調動船上的機關和武器處理掉陸續登船的警察們,在君度不斷給船上其他人發信息讓他們去救BOSS的時候, 瑪格麗特想起了理應還在基地對峙的琴酒和日內瓦。
BOSS自認寬容地將整個基地丟給了日內瓦和琴酒,並認為這是自己給琴酒的逃生機會, 和給日內瓦認清內心的機會。他認為最後琴酒能殺死日內瓦,因此對日內瓦在此之前做的一切都很寬容,密鑰的權限也開到了最大——那當然是BOSS給的密鑰, 朗姆的權限能那麼高嗎?瑪格麗特又能在這個關頭直接拿到朗姆的密鑰嗎?他們可是死對頭!
但此時,以瑪格麗特的判斷,不能再讓那兩個人廝殺下去了。
琴酒是行動組的最強者, 已經在和公安的戰鬥過程中受了傷。
BOSS原本的判斷, 是如果琴酒和日內瓦對上, 琴酒贏了以後剛好處在絕對虛弱期, 就算能活下去也必須銷聲匿跡許久, 還會一直被各國特工追殺, 成為“擋箭牌”。
可現在BOSS本人出事了。最有可能救回BOSS的當然是琴酒, 因此旁邊的君度已經在催促她想辦法了。君度並不知道日內瓦立場存疑的事,隻以為BOSS布了局想讓琴酒和日內瓦這兩個年輕的組織乾部自相殘殺, 此時讓她叫停他們的戰鬥, 把他們倆召回——
這不可能做到的,瑪格麗特知道。
但她看了看在場混亂的情況:還在不斷編寫程序,遠程操控那艘船的波爾多, 以及有些歇斯底裡, 雖然在儘力但因為年齡和思維而反應很慢的君度,以及和BOSS是本家因此格外焦急卻不知道該做什麼的琴費士和白蘭地。
組織完了,她這一刻非常清楚地明白了這一點。
召回琴酒?
不, 這時候最應該做的……是幫日內瓦一把。她手上當然存著日內瓦的把柄。隻要日內瓦在光明世界站穩跟腳,她就可以利用自己手上的把柄去威脅日內瓦。
瑪格麗特和波爾多說:“想辦法讓那些警察也注意到那個基地!琴酒和日內瓦在的那個基地!引誘他們過去!”
“我知道了,讓琴酒和日內瓦殺死他們,趁亂帶出BOSS嗎?”波爾多開始在電腦上編寫程序和暗號,“那幾個偵探最在意解謎了……他們會去的!”
“我去聯絡琴酒和日內瓦,讓他們做好準備。”瑪格麗特說。
在柯南射出麻醉針的當下,BOSS想躲的。但他確實年齡很大了,反應速度和思維速度無法同步。他調整了輪椅上的機關,射出了子彈試圖殺死柯南,但旁邊衝出來的貝爾摩德擋下了那個子彈。
“貝爾……”BOSS因麻醉針而昏迷之前,念出了貝爾摩德的名字。
他以為幾十年來已經完全將貝爾摩德馴服了,貝爾摩德在他麵前也始終保持著溫順的樣子。為什麼呢?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才隱約想起,啊,幾十年前的貝爾摩德並不是現在這樣子的。他需要她變成這樣子,於是她成為了貝爾摩德。但最初的莎朗是什麼樣的呢?他想不起來了。
瑪格麗特在通訊裡說,BOSS因麻醉彈陷入昏迷。
聽到這句話的仁王直接聯想到了柯南的麻醉針,而琴酒則是理解成了警察們圍攻了BOSS的船並用了麻醉彈。
還是想活捉嗎?但BOSS的設備難道擋不住子彈嗎?BOSS身邊跟著的那麼多人沒能攔下來嗎?而瑪格麗特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如果瑪格麗特真的站在BOSS那邊,她不會向這裡傳遞消息的。會傳遞消息的可能性隻有一種:瑪格麗特也認為組織完了。她在促成日內瓦的洗白。而她也並不避諱這一點,向琴酒傳遞了信息,也算是給琴酒一個建議。
兩麵逢源,兩頭通吃。不愧是瑪格麗特。
仁王說:“還打嗎?”
琴酒冷哼一聲:“知道你身份的,可不隻有我和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既然那麼說了……那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處理掉她身邊的其他人了。”仁王看著琴酒,“波爾多隻是技術人員,君度年齡也很大了。琴費士和白蘭地都隻是文職人員。把他們幾個人放在一起大逃殺,活到最後的隻會是瑪格麗特。而這裡的資料銷毀後,有些人說的話就不作數了。至於歐洲……你真的以為我在歐洲會毫無準備嗎?”
“從BOSS那邊過來不需要太長時間門。”仁王指了指服務器,“是殺死我的優先度高,還是毀掉服務器的優先度高?”
仁王之前隻是刪除了部分自己的資料,服務器底層的信息庫都還是在的。但現在的情況是,瑪格麗特那邊的人,在瑪格麗特的故意誤導下,將警察們引到了這個基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