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枝咬著唇,臉色通紅,聲音更是細若蚊蠅:“......”
“你說什麼?”她走進了些。
“鬆兒你......那你今晚還願意...抱、抱著我嗎?”程青枝本就泛紅的臉頓時暴漲,嘴唇被咬得通紅,手都快把筷子捏斷。
“......哈哈哈哈!”程鬆兒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程青枝低著頭,羞得無地自容。
明知道這是不知廉恥、自薦枕席的話,他卻還是說了,他實在貪戀昨夜的溫暖,在鬆兒麵前,他早就沒有什麼禮義廉恥、男子矜持了。
“我、是我不知羞......”程青枝緊張地扣著手指。
“青枝,你怎麼能這麼可愛。”程鬆兒捧著他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
可愛?她不嫌棄他輕浮放浪嗎?
程青枝眼中閃過一刹那的茫然,濕漉漉的眼神望著她。
程鬆兒被看得心都要軟化了,愛不釋手又猛親了兩口:“抱著你,當然要抱著你睡,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以後娶了你,更要天天抱著你睡。”
程青枝終於放下心來,抿唇微笑。
其實他想說,就算不娶他,他也願意為她暖床,所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他早就認定了她了。
“快點吃飯吧,多吃點。”
程青枝點點頭,認認真真的吃完了飯,甚至連湯都喝了一大碗。
起身準備去廚房洗碗時,程青枝抹了一把自己的腰,確實兩隻手一掐就能掐得過來,怪不得鬆兒說他渾身都是骨頭摸著不舒服。
他暗下決心,等饑荒過去一定要多吃,把自己養胖一些。
但是也不能太胖,太胖就是肥了,女子定然是不喜歡的,一定要骨肉均勻,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這樣鬆兒摸著才能舒服。
想起昨夜,他縮在程鬆兒懷中,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間,無邊夜色被濃濃的情-欲包裹,他臉上頓時蒸騰了一下。
去廚房洗碗時,程青枝看見徐叔正在責怪兩個女兒,原因是她們沒有像程鬆兒那樣打隻麻雀回來,而是空手而歸。
這意味他們今天又要餓肚子了。
他垂下眸,隻當沒聽見,繼續往廚房走。
“青枝啊!”徐叔一下子叫住了他。
程青枝腳步一頓:“徐叔有事嗎?”
徐叔笑意未達眼底,自從跟林玉秀聊完之後,他已經把程青枝當做敵人:“沒事兒,就是想跟你聊聊,話話家常。”
“下次吧,我還要去洗碗。”程青枝婉拒道。
“喲,這麼快就吃完啦,一隻巴掌大小的小麻雀,拔了毛剩下的肉怕還沒有小耗子大,怎麼用這麼大的碗來裝?”徐叔問。
為了不讓人起疑,程青枝解釋道:“還不是因為肉難得,所以多摻了點水煮湯,好歹能充充饑。”
“怪不得看你肚子都鼓起來了,原來是喝湯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懷孕了。”徐叔調笑著說。
程青枝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要是真的懷上鬆兒的孩子就好了。
他的身體裡孕育著流有鬆兒骨血的子嗣,光是想想,密密麻麻的幸福的酥麻感,便不斷從尾椎骨爬滿全身。
徐叔看他眼神不對,立馬緊張地問:“難道你真的懷上了?”
程青枝頓時抽神,搖頭道:“沒有的事,我怎麼會懷孕呢。”
“也是,你還是未嫁人的清白男兒,本就名譽受損,可不能做那種下賤的勾當。”徐叔語氣嚴厲。
你要是成了程鬆兒的人,那他的玉秀還怎麼嫁進來。
“你說的對。”程青枝隻管點頭,男子都將自己的貞潔看得比性命都重要,他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
如果是程鬆兒,那麼所謂貞操、矜持他都是不要。
鬆兒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他就做什麼樣的男子。
鬆兒喜歡放蕩的,那他做人人唾罵的蕩夫又如何?隻要能討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