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屋子裡關好門窗,我天黑之前就會回來。”她並沒有解釋太多。
程青枝也就不問了,點頭等著她。
因為流民聚集太多,縣城已經封城了,任何人不住出入,此時她能去的隻有周邊一些富裕的村子。
其中最富裕的莫過於劉家村,她準備去那邊碰碰運氣。
她剛走到村道上,就被一直躲在屋子裡觀察的林玉秀發現,他連忙追了出來。
“程鬆兒!”他跟在她後麵氣喘籲籲的跑。
程鬆兒隻當沒聽見,繼續大步往前走。
林玉虛不氣不餒,扯著她的衣裳:“程鬆兒我叫你呢。”
程鬆兒後退一步,保持距離:“林玉秀我已經有未婚夫,你還是鰥夫,注意點言行。”
聽到鰥夫兩個字,林玉秀眉心刺痛:“你就真的認定了程青枝那個賤、”
程鬆兒眼神一冷。
林玉秀立馬將後麵‘蹄子’兩個字收回肚子裡:“你真的認定程青枝了?”
“嗯......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程鬆兒語氣明顯的不耐煩。
林玉秀拉著她的手:“你娶他是因為他不要彩禮嗎?我知道你年紀大了,也到了該娶夫的年紀,如果是因為這個,我......彩禮我也可以不要。”
他臉色薄紅:“你知道的,出嫁之前,我就心儀你。”
“那你也應該記得,出嫁之前,我就明確的拒絕過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去找其他女人吧。”程鬆兒果斷的拒絕,繼續大步往前走。
林玉秀看著程鬆兒離開的背影,不甘心的大喊:“你喜歡他不就是因為他會裝嗎?”
程鬆兒回頭:“裝?你可真有意思,論裝誰裝的過你?這些年你是怎麼對付青枝的,不用我說吧?他心地善良,溫柔識大體,不願跟你計較,你還真得意起來了?”
程鬆兒越說越氣,轉身就走。
林玉秀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轉身看向程家緊閉的房門。
程青枝心地善良?溫柔識大體?他這就讓程鬆兒看清那個賤人的真麵目。
忽然,他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他怒氣衝衝的闖了院子,屋門反鎖著打不開,他氣得大聲拍打房門:“程青枝,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一下兩下,沒有動靜。
就在林玉秀氣得搬起石頭就要砸房門時,程青枝終於將門打開。
“躲啊,你不是挺能躲的嗎?”林玉秀目眥欲裂,揚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程青枝側身躲開,眼眸冷淡:“這裡不是你家,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林玉秀冷笑一聲,放下手,從腰帶裡拿出一根簪子:“程青枝,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程青枝微微瞪大了眼睛:“這是鬆兒年前去砍柏樹枝的時候弄丟的簪子,怎麼會在你手裡?”
“她告訴你這簪子是無意間丟的?”林玉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這是她親自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明明當初是我和她在一起,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橫插一腳,程鬆兒她原本就應該是我的妻主,都是你這個賤蹄子故意勾引了她。”林玉秀怨毒的看著他:“你這賤-貨,插手我們之間的感情,還不快點滾,你就不配待在程家。”
最後現在就走,他自己走了,程鬆兒就會願意娶他了。
程青枝麵無表情:“你說鬆兒曾經喜歡過你,還把這個簪子送給了你?”
林玉秀揚了揚下巴,趾高氣昂:“當然,識相的話你就自己滾。”
程青枝低頭思付片刻。
林玉秀以為他信了他變得謊言,這在想自己離開後該怎麼生活:“你放心,隻要你自己走,或許將來我還能給你說的好妻家。”
誰知程青枝嘲弄似的笑了笑:“既然你都承認了,你與鬆兒隻是曾經相好過,還有什麼臉麵來找我?還讓我走?真是可笑!”
“你說什麼?”林玉秀皺著眉。
程青枝眯起丹鳳眼,哂笑道:“身為男子,留不住女人的心就是沒用,活該被鬆兒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