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拽住禦饌津躍起,將人帶離原地,另一手摸出懷中的紙鶴一扔,不太情願的喊出新任式□□字。
紫色的火焰頃刻而起,將紙鶴吞噬,包覆成為了一個火球。
“這個召喚的方式也是夠特彆了。”
“閉嘴。”
毫不猶豫的回擊自火焰中傳來的另一位的調侃,隨著黑發青年話音的落下,護住身周的風盾出現。
回應了式神召喚的前風神抬腳走出,抬手又是一個風盾之後,還不等其他就被雲雀扔過來的禦饌津撞了個滿懷。
一目連:???
禦饌津:……
“這是什麼意思?”
“帶走。”重新凝出武器的雲雀衝回戰場,頭也不回,“礙事。”
可不是礙事嗎。
不能儘興的打,還要分神去照顧她。雲雀沒興趣在這會兒打架的時候還要當保姆。
趕緊把人帶著滾。
這是雲雀現在的唯一想法。
可惜——
“等等!”忽然回神的禦饌津被一目連帶著浮在戰場高處,她望向荒所在的地方喊道,“荒大人,我想封印他!”
“隻要他不再作惡就可以了對嗎?荒大人,請您讓我試試!”
說到底,還是不忍心。
“你怎麼看?”
錯身的相交,得空的背對而立。輕聲說著的荒在聽到禦饌津的話時,自己也有些猶豫。
雲雀:“……”
這種事問他乾什麼???
“要多久。”
封印需要的是陣法咒術,地震鯰這麼麻煩的東西,想封印也沒那麼簡單。
“先打個半死吧。”荒也算上道。
他如此說著,看了眼上方的禦饌津和一目連道:“給風盾,我和雲雀下去拖延時間。你們做準備吧。”
“嗬。”這種時候還考慮團隊協作?雲雀覺得好笑,團隊意識他還真沒有。
不過,為了把這事兒解決。
“隻此一次。”縱身和某位神使一同躍入深海,黑發的青年擲出紙鶴,增殖。
“如果不成功。”
“殺了吧。”
……
這場戰役,直至次日。
“不可以!我不可以被封印!!!”
金色的封印之陣隨著清晨的朝陽一同升起,在地震鯰無力的怒吼間,數量眾多的白色紙鶴被靈力串聯成鎖鏈狠狠的禁錮在了深度稍淺的海濱。
半跪在潮濕的沙灘上喘著粗氣,雙手捏住‘鎖鏈’尾端的黑發青年嘴唇微微泛著白色,絕不示弱的高傲姿態,目光亮的驚人。
他身邊的神使,形象也沒好到哪兒去。手中的‘星辰’被主人支使著給予了地震鯰絕對的壓製,距離體力透支隻差臨門一腳的荒身形微晃,如果不是周圍不遠處還有源賴光他們等一些尚且還能動下的陰陽師念著咒術加持,封印恐怕還沒有這麼容易進行。
——該結束了。
布陣的稻荷神高舉起手中的神樂鈴,身周環繞的小狐狸們齊聲的鳴叫之下——
“沉睡吧,地震鯰!”
叮——
被和記憶中曾經聽過的那個相似卻又不太相同的聲音喚以姓名。
在眼前浮現出的‘過去’,讓原本還掙紮著的地震鯰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逐漸地失去了抵抗的意識。
“是你啊……”
他輕聲的說著,擺動的魚尾停止。
蔚藍的海麵在平靜下來之後,封印之陣的圖騰更甚。
錯綜複雜的咒印本身就帶著消磨他力量的能力,在這種時候倒也無心在意了。
——禦饌津。
你為什麼要去高天原呢?那種地方,你去了又如何?
回來之後卻沒了記憶,傀儡一樣的,有意義嗎?
地震鯰無法理解,也不需要再理解了。
“——抱歉。”
消散於風中的歉意源於某位庇佑著世人稻荷神。
隨著地震鯰的消失,獨自屹立於海中的朱紅色鳥居上,金色的咒文一閃沒入其中。
“結束了。”
“恩。”
同時鬆了雙手,白色的紙鶴和‘星辰’消失,起身對望了一眼的兩人。
荒沉思了片刻,還是叫住了想要離開的黑發青年,“如果你想找到回歸‘命運’的辦法,去探查一下陰界裂縫吧。”
“曾經有人誤入其中,後來我就看不見他們的命運了。”荒說道,“不是死亡的終結,而是看不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