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如果他沒記錯,鬼切覺醒之後是不是把源氏府邸裡的人都殺完了?
雲雀:“嗬。”
夠狠的。
不明所以的鬼切:???
“怎麼了嗎,雲雀大人?”老實人·鬼切疑惑著的問道。
“你在源賴光麵前的時候問題也這麼多?”
“不,大部分時候都是主人在說。”
源賴光造出的鬼切沒有記憶,什麼也不懂。
為了給他洗腦,源賴光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隻是可惜,一旦鬼切覺醒,那麼之前的‘苦心’也就都成了笑話。
勉為其難的將源賴光歸類進‘肉食動物’的名單裡。
暗自嘲諷了一下對方那自以為是的無用行徑,捕捉到鬼切在自己和源賴光麵前有所差彆的態度之後,雲雀挑了下眉,開口時語氣有些微妙:“那你現在為什麼這麼多話。”
鬼切:“……”
是啊,為什麼呢?
在源賴光麵前,鬼切從來都隻是聽,不會思考其他。
可到了雲雀這兒,也許是難以理解對方的行事作風,鬼切的腦子裡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冒出疑問。
就例如現在,鬼切就在想之前那個老婦和少女的事。
雲雀大人真的不會幫嗎?會嗎?不會嗎?
沒有理由,就是好奇。
——雖然對方已經表達了自己不樂意插手的態度。
“你在看什麼?”
無視掉身邊的鬼切又一次生動起來的目光注視,想給對方找不痛快的黑發青年把手裡的茶盞往托盤裡一放,道:“太燙了,換溫的來。”
“嗯?”眨了下眼睛的鬼切乖巧低頭,伸出手摸了摸杯壁,耿直的道:“它已經是溫的了,雲雀大人。”
雲雀:“……”
——嘖,煩的不行。
收回袖中的手指微微一點,幾不可查的靈力波動稍縱即逝。
在未被人察覺到時,兩人身後的臥房之中,自合十的抽屜裡悄悄翻出來的小紙鶴在黑發青年的靈力驅使之下拖拽著樸素的發簪騰空而起,隱去了身形之後穩穩的從一邊窗戶的縫隙裡飛了出去。
源氏出品的紙鶴就有這個好處,它們不需要什麼地址,僅依靠著一個‘氣息’就能準確的找到目標。
——織雪。
“吃茶點嗎?雲雀大人。”
這邊的長廊,老媽子似的鬼切還在‘噓寒問暖’。
雲雀眼一抬,一句話:“滾開。”
他收回之前說的,覺得鬼切能在一些方麵勉為其難‘替代’草壁子的說法。
這麼多問題,鬼切怕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成精吧?
“再說一句廢話我就咬殺你。”
毫不客氣的開懟某個源氏家主當寶貝的式神,斂去眼底情緒的黑發青年移開視線,再次沒忍住慵懶的打了個嗬欠。
總覺得,這個冬天格外的令人困乏……
屋外紛飛的大雪還在繼續。
稍晚些的時間,‘忙完’事情的白發男人終於心情愉悅的回到了府邸。
“鬼切,雲雀呢?”
“歇息著,尚未起身。”
第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式神前來迎接,出聲詢問的源氏家主在聽完鬼切的話後倒也不急,隻是轉身,示意了一下低著頭沉默著跟在他身後的少女。
她的頭上有著駭人的鬼角,手持長刀。
豔麗的刀身,赤紅的色澤如同附著著最為熾熱的烈火。
“妖刀姬。”
源賴光輕笑著,公式化的做著介紹,“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同僚’了啊,鬼切。”
得益於從雲雀身上獲得的‘教訓’,從不嫌聽話的‘道具’會多的源賴光在耗費了大半的精力之後,最終還是無視了族中一乾長老們的異議,執意與‘成魔’的少女定下了式神的契約。
——鬼切和妖刀姬。
以如此強勁的‘助力’來應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源氏將在自己的手中重振輝煌,源賴光對此從來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