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2 / 2)

癡纏 何繾綣 12436 字 9個月前

“我會想帶你走。”

他重複三遍,倏爾靜靜闔了下眸,看著她,輕笑。

“好在,你結婚根本不想請我去。”

懷兮聞言也是一笑,輕輕地趴回了他身上。

“那你這麼多年,就

沒遇到一個特彆想結婚,或者她想跟你結婚的人嗎?”

“遇見過想跟我結婚的,但是沒遇到過,我想跟她有個未來的人,”他靠著她床畔,擁著她單薄的肩背,說,“之前有個女孩子,在我們賽車俱樂部做賽事經理。傅瑤是她之後來的。她是上海人,我們交往過。”

“然後呢。”

“一切都很好,你知道嗎,一切都特彆好。她是我這些年交往最長的一個女朋友,我們在一起六個月,好像,就差最後一步了。可是,我做不到了。”

他說著,喟歎一聲,“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做不到。明明我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我,但是就感覺,差那麼一點。”

“那時候我就發現,我好像病了。”他說,“我好像喪失了一種,愛上彆人的能力。好感有,喜歡有,但是愛不上。”

“愛跟喜歡還是不一樣的吧。”她說著,也歎息。

“是啊,差很多。”他笑了笑,又捧住了她臉頰,五指揉進她的頭發,定定地看著她,唇邊帶著笑,“那時我想起了你。突然就明白了,你當時為什麼那麼恨我。想跟誰有未來,這種話不能隨便說說。好在我再也沒犯過這樣的錯誤。”

她看了他一會兒,又有點兒嫉妒,“你隻是那時才想起我嗎?”

“也不是。”他說,“總能夢見。”

“夢見我什麼?”

“夢見你當著我麵換男朋友,”他思至此還恨恨地咬一咬牙,好似在夢裡都能感受到那無限慍怒,“所以我就想,我們最好不要碰麵。遇見了你最好也彆在我麵前跟彆人卿卿我我。”

“你也好自私啊,”她吃吃地笑一聲,“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覺得前女友還是自己的女人?”

他倒是不否認,“說來奇怪,好像對你隻有這樣。”

懷兮心下想了一會兒,又靠回了他身上。

她從今早開始,就變得特彆黏他——而這種依戀,在上海的那一夜好像也有過。依賴他,仿佛自心底油然而生。

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我也交往過快到談婚論嫁地步的男人,”她輕聲地說,“是去年在巴黎碰見的一個兒科大夫。是個混血。家教很好,也很有錢。對我很好。”

“你想和他結婚?”

“說真的,我想過,我也二十六七歲了吧,怎麼也該考慮這種事了,”她說,“但我跟你不一樣,我跟彆人談戀愛,基本記不清誰交往的時間長一些,誰比較短一些。就記得他對我挺好的。但他家人不太喜歡當模特兒的吧。他比較站在他家人那邊……我那時就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麼好了。”

“你看,人真是奇怪,”她輕笑一聲,似譏似嘲的,“彆人對你一百次好,你記不住,他隻要不好一次,前麵的一百次的好,統統都不作數了。”

“就跟以前我們在一起,你對我那麼好,但後麵你又那麼不好,我就覺得,你真她媽是個混蛋,玩了我五六年,到頭來你要走,把我甩得一乾二淨,還一點兒都沒把我當回事兒——

你要去上海訓練,去倫敦開賽車打比賽,你不要我們的未來了,瞞著我那麼久,我居然還是從彆人嘴裡聽說的。”

他聽她這麼抱怨了一通,箍著她小巧的後腦勺,溫柔地吻著她,才想說一句“對不起”,一個字剛出口,她就明了了他要說什麼。

她立刻回吻住了他——如他不想再聽她為自己當年的賭氣與不成熟表達的歉意一樣。

她也不想聽了。

過去的,好像真的過去了。

“現在呢,現在還作數嗎,”他吻著她,也低聲喃喃著問她,“還作不作數?嗯?”

“好的作數,不好的,就不作數了。”她的吻停了一停,彼此都有點兒衣不蔽體的,他前胸那一片紋著“BeMyHunter”梵文的地裂紋身肆意又張揚,皮帶扣也被她解開了大半。

她定定地看著他,捧住他的臉,眸光幾乎被情.欲吞噬殆儘。

不過須臾,動了下唇,說。

“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她曾經是那麼一個害怕重蹈覆轍的人。

這些年見慣了身邊人的分分合合,知道分手又複合這種事,若非做好了可能會重蹈覆轍,過去的矛盾無法解決再分開一次的打算,是走不長遠的。

她此刻,也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如果我們再要分手,我會哄你,”她有些急切地說,似乎是怕未來的不確定先一步打敗自己剛樹立起來的心理預防,“我來哄你。我不想那麼任性了……我也該長大了。”

她後半句幾乎是氣兒都不喘說完的。

程宴北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看到她這種急切到惶惶不安的表情。

那是一種,怕再次失去他的表情。

他深深平複一番呼吸,攬著她腰,將她按回了自己身上,讓她又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靠著自己。

“你可以任性的,”他說著,撫她的頭發,“我現在不是什麼都給不了你了。”

她肩膀顫了顫。

“懷兮,你可以跟我任性的,”他低聲地,溫柔地說,“我會哄你。”

“我再任性,你也哄我?”她似乎也有些顧慮,遲疑著,又問他,“我們吵架了……你會一直遷就我,哄我?”

“當然了。我總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委屈,”他笑了聲,倏爾又放低了些語氣,佯裝警告,“你隻要彆拿彆的男人氣我,我都哄你。”

她也笑了,伸手環住了他脖頸,“我不會了。”

怕他不信似的,又抱著他撒起了嬌,連聲說:“真的不會了。不會了。以後有什麼也會跟你說。”

“說好了。”他拍了拍她的腰,力度略帶警告,笑意卻是輕緩,“再敢就打屁股。”

他說著,已經付諸實踐了。她立刻回擁住他,兩人又熱烈地廝吻一番。

剛懷兮穿好的這一身校服好似全然無用,過了會兒下擺直接被他推到了下巴處,她挺直了腰身,雙手置於他後腦勺抱

著他,感受熾意在胸口流竄。

他乾淨利落的頭發合著他呼吸的節律,一下下地紮著她的皮膚。

窗外陽光更烈一些,披拂在彼此光潔的肩.頭。他按著她,徹底坐入他懷中時,她整條裙子的裙擺也被推上了腰,不上不下的。

不知是否是被她這麼一身稚嫩青澀的校服刺激到了感官,他邊還靠在她耳邊,啞聲地喟歎著,“你怎麼這麼緊,嗯?怎麼這麼緊。”

她攀著他肩膀,很快被他帶了起來,抱著她坐到窗台上,也不顧這裡是二樓,會不會被街邊的行人看到,她的校服在他身前隨意搖擺。

剛才聊天都忘了鞏眉還在家,很快,高跟鞋聲就盤旋到二層來了。

一下一下,輕快得很。敲擊著彼此的感官神經,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節律。她縮在他身前也沒喊停,隻瑟瑟發抖著,顫著聲音輕吟,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懷兮——”

鞏眉在門前站定,與他們隔著一層緊閉著的門,稍放低了聲音喊她的名字。

懷兮聽著這聲音,隻抬頭去看眼前的男人。

她沒問他怎麼辦,他也沒說怎麼辦,隻低垂著眼,一層陽光落在他眉眼處,溫柔得不像話。

一點一點地,將這一處光景晃成了一個從破碎到完成的幻夢。

“媽媽出門了,”鞏眉似乎沒想打擾裡麵的他們,隻囑咐著,“家裡冰箱還有菜,自己做著吃,彆老餓肚子減肥,你都那麼瘦了——還有啊,你早上帶回來的飯團兒我沒吃,一會兒餓了拿微波爐熱一下啊,都這麼大孩子了,彆老讓我操心,還讓程宴北照顧你。”

程宴北聽到她早上又背著他沒吃早飯,低頭,惡狠狠去咬她的唇,沉重呼吸砸在她顫抖著的唇畔,低聲:“聽到了嗎,你媽讓你多吃點。一點東西都不吃,做得動嗎?”

懷兮仰起雙朦朧的眼眸,迎合著他,眸中染上一層層氤氳,反骨地說:“聽不到。”

過了會兒,鞏眉腳步聲遠了。

好像是下了樓,又出了門,程宴北看到樓下駛過來一輛車,停在了她家門前,他又抱著她去了床上。

邊說。

“做完帶你去我家吃飯。”

“那你,慢點兒啊,”她環住了她肩頸,靠在他耳邊,“先在這裡喂飽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沒羞沒臊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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