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珃發狠(1 / 2)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固定淩晨00:00:01分更新,但至於什麼時候審核通過,就看晉江了~~~~

年輕大佬開著車將她倆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搜遍了,但無果。

他從白天找到入夜,電話打了無數個,問遍周邊親朋好友,但就是沒人知道薑眠到底在哪?!

終於忍無可忍地將車停在路邊,謝珃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薑眠!我都道歉了還不夠嗎?那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呀,你接我電話直接說呀,就這樣玩人間蒸發很好玩嗎?”

謝珃實在是又氣又疲憊,甚至有點莫名的委屈,隻想回家。

他將車子停在小彆墅外,推開柵欄大門,卻看見四周燈火明亮唯有自己的家孤獨矗立在一片黑暗中,而比有月之夜更黑的是庭院那片被翻得底朝天的深土,它們光禿禿地,烏漆濃黑,仿佛今早出門前的花草成簇與彩色絢爛全是幻覺……

謝珃愣住,一身血液驟然降溫。

他遲疑地邁出腳步,踏著狼藉庭院邁了一步二步,爾後第三步就開始瘋狂衝向家門口。他顫抖地掏鑰匙開門卻幾次瞄不準門鎖,遂直接抬腿狠狠踹了六七下才把門踹開——

“砰!”

這巨響在空蕩蕩的彆墅裡來回晃蕩。

很久很久前,無論回家再晚都有人亮燈開門等他回來。

後來哪怕沒人再亮燈等他回來,可進屋還殘留著晚飯餘溫的氣息。

總而言之無論如何都不會像現在,空曠、荒涼、冰冷,一個沒有活人氣息不像家的……家?

謝珃打開門後的燈,望著白熾燈下的客廳,不是他的錯覺,而是整個家確實變了,很多東西都消失不見,就連常年堆積在客廳角落的玩具也沒有了。

這張原本因速跑而汗紅的俊臉,霎時轉白。

他跌跌撞撞地衝上二樓,經過毫無變化的書房,其次是謝子奇的兒童房——房間僅剩一張純木色的海盜船跟空蕩蕩的衣櫃,剩餘就沒有了,落地窗連窗簾布都沒有了。

咯噔,心口猝然狠跳。

謝珃仿佛預料到什麼了,麵色徹底慘白,目光直顫。

他惴惴抬眼望向主臥大開正對著的婚紗照。朦朧月光照著畫麵僅剩一人形單影隻的婚紗照,什麼成雙成對,也沒有了。

他伸手顫巍巍地撫上相框,相框右半人像已被剪去,臥室就剩各種灰黑白的冰冷色調,薑眠最喜歡的黃色掛墜、她堆在梳妝台前的瓶瓶罐罐、床上那暖陽微紅的床褥枕頭、還有掛得滿當當的衣櫃,也全沒了!

他的呼吸漸漸發重,幾近喘息,這個家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僅有他一人的房子。

“薑眠!你出來,我不喜歡玩捉迷藏!”

“謝子奇!爸爸回家了,你躲到哪裡去了?”

年輕大佬對著空無一人的彆墅吼道,可無人回應。

他飛速翻找著臥室各個角落,又衝進兒童房和書房各種翻箱倒櫃,就連不可能藏人的小紙箱都拆開看。找不到!還是找不到!他又衝下樓搜遍剩餘房間,在屋裡屋外瘋狂跑動,每個地方哪怕搜過兩遍三遍又隔了一會兒搜回來。

最後,隻在庭院角落找到一個盛滿灰燼的鐵盆,從中撿起小塊尚未燒燼的照片。

謝珃啼笑皆非:“都什麼時代了?發脾氣還燒照片,我把底片拿出來重新衝洗,百張千張你燒得完嗎?”但是他說著說著,語調已顫不成聲,回屋的腳步都是踉蹌的。

他打開書房保險箱,箱裡東西如同整間書房保持著鮮少的完整,所有財物跟重要資料都在,包括兩人婚前財產協議書,唯有壓底的紅色結婚證——

兩份,單單少了女方的那一份!

結婚證,紅底背景前的那兩個人,太年輕了,笑得不知日後艱辛。

謝珃翻開自己那份結婚證,忍不住橫袖掩麵,擋住一雙猩紅的眼。

他沒法自欺欺人地說,薑眠這是在胡鬨。

***

而另一邊——

薑眠在白日已將從彆墅保險箱取回自己的結婚證,連帶著身份證、戶口本、起訴狀都複印了三份,附帶財產清單和分割請求,迅速到法院立案。

法院受理了,一個月左右會開庭。

開庭前,法院組織雙方進行調解,董雪帥按照薑眠的要求拒絕調解,表示女方就等開庭。

於是隔日下午,謝氏集團的法務處負責人景燕宇就收到法院寄過來的離婚訴訟資料。

他昨日就已聽說薑眠向謝珃提出協議離婚的事,但那隻是聽說,如今收到法律傳單才確定有人來真的!

儒雅俊秀的景大律師拿著訴訟資料款款走到謝珃辦公室,卻被男助理告知小老板今日缺勤失聯,而自己則撥了好幾個電話全是“對方通話中,請稍後再撥……”,至於微信短信就更無人回應。

無奈,他親自登上謝珃的家門。

白日裡,被翻土鏟亂的彆墅院落顯得愈發狼藉。

景燕宇疑惑地推開沒上鎖的鐵門,直接走進空蕩蕩的彆墅屋。而一進去,廳裡煙霧繚繞。有人聽見腳步聲趕緊從沙發裡站起來,可一看是他,那雙通宵熬紅的眼儘透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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