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又或者說是他,現在一心一意覺得隻要這樣做,雲舒君就可以回來。
這時候,楚長醉忽然想起來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剛剛他掐指算卦時候,他測算出了兩個死人。
其中那個聲音很年輕男人他暫時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那個女人……卻應該是掌櫃偽裝出來聲音。
“她”不光騙過了“她”自己,甚至騙過了“她”手下,又或者是……強迫“她”手下們稱呼“她”為雲舒君,而不是風無痕。
這樣一來,有一件事一下子就能解釋通了。
——為什麼楚長醉測算出來才是一個死人。
因為他測算是風無痕偽裝出來雲舒君命數。
雲舒君,確是已經死了。
這下子事情徹底大條了。
楚長醉長歎了一口氣,他記得那個黑牌子沒壞之前,風無痕看起來還算挺正常,可是這個黑牌子一壞,情況就瞬間急轉直下,很有可能是黑牌子損壞給風無痕造成了什麼刺激。華山派那群老家夥就隻會捅婁子。
他又看了眼那個長老,這家夥這次惹得麻煩大了。
如果說僅僅隻是劍意被無聲無息忽視了,那華山派長老或許還不會像現在這樣汗如雨下。
但是他現在已經手腳冰涼到動都動不了了。
這個長老才意識到,眼前這個掌櫃可能是個瘋子,因為她剛才一舉一動看起來都很不正常。
馮卿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然後就看見了那個瘋子客人,那人瞪著大眼睛,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乾嘛用這種眼神看她?馮卿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彆人,這人就是在盯著她。
她僅僅隻是這麼朝著華山派長老看了過去,那個長老就已經手心都全是冷汗了。
一步,兩步……
那個掌櫃越往他這邊走,華山派長老心臟就跳越厲害。
她麵無表情,看不清她雙眼,卻能夠讓人感受到一種強大氣勢壓迫而來。
剛剛她笑著撫摸著那個牌子場麵現在還回蕩在華山派長老腦海裡,他幾乎想要奪門而逃。
李小七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喵了一聲就跳進了自己小貓窩裡打死都不出來了。
李七見狀,悄悄地給楚長醉使了個眼色。
他知道楚長醉這個家夥腦子特彆聰明,跟他這種習慣了廝殺刀客不同,這家夥幾乎從來不會拿自己命去跟彆人拚。
這家夥從剛才開始就穩如泰山在那裡坐著看熱鬨,一定是有什麼壓箱底還沒有拿出來。
楚長醉自然也感受到了李七目光,他微微歎了口氣。
自己臨出發前特意讓小師弟去了喜客來一趟,本來隻是隨手之舉,但誰能想到偏偏是這麼個舉動,可以救了他們命。
——他伸手摸進了自己袖子裡,那裡放著一個東西。
就在華山派長老即將撐不住之前……
一個人忽然從後麵走了過來,並扶住了他。
“真抱歉,我這位同伴身體不太好,剛剛舊病複發了。”楚長醉一邊笑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遞了過去。
“作為賠償……這個東西給你可好?”
……
什麼東西?
馮卿低頭一看。
一個小小烏木發釵躺在這個人手中。
這發釵樣子倒是簡單,普普通通木釵,前幾天來門口賣東西那個小販攤位上就有這樣款式,當時馮卿還心動過一秒。
不算太便宜,也不算貴。如果把這個簪子作為弄壞了客棧東西而給補償倒還不錯。
隻不過馮卿看見它時候,還是像傻子一樣愣了半天。
在楚長醉拿出那個簪子以後,客棧裡所有人都看見剛剛還直直朝著華山派長老走過去掌櫃忽然間停了下來。她眼神仿佛被定格在了那個簪子之上。
一切似乎都沉靜下來了,眾人都屏息凝神看著掌櫃。
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
那個掌櫃才開了口。
她輕輕說:“好。”
這個字很輕很輕,但是在她說出來之後,客棧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那個長老更是差點撲通一聲坐到地上。
然後他被後麵楚長醉強行給架著站了起來。
馮卿倒是沒注意到那個長老樣子,她接過那個簪子,心裡撲通撲通跳。
她剛才看那個簪子倒是沒什麼想法。
可是她卻沒想到自己看一個人手就把她給看呆了。
黑色烏木簪子放在潔白跟玉雕似手心上,當時馮卿都感覺自己看到不是三次元真實場麵,而是什麼遊戲裡cg。
咳咳……那啥,馮卿心虛看了看。
剛剛應該沒什麼人注意到吧?
馮卿摸了摸鼻子,看彆人手看呆了這種事,一定要藏在肚子裡。
絕對……這輩子都不要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