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2 / 2)

“不認大人,認祖宗,王巡使果然比我更強。”崔桃不忘‘報仇’揶揄王釗。

王釗笑著撓了撓頭,深表理解道:“總算明白崔娘子為何會在那種時候會喊大人了。我懂,都懂了!”

韓琦問崔桃盒子裡麵可有什麼。

崔桃立刻打開盒子,發現是空的,盒子裡麵什麼東西都沒有。

根據壁畫上呈現的比例來看,皇帝上次給黑衣人寶珠一隻手就可以托住,大概也就是雞蛋大小。

“這盒子五寸長寬,用來放壁畫上的寶珠未免有些太大了。這裡肯定放著彆的什麼對他來說比較重要的東西,”崔桃揣測道,“但被人拿走了。”

“許是被祭拜他的後人拿走了,或者是現任的天機閣閣主。”王釗歎道。

韓琦:“進了墓室後,反而沒什麼危險的機關,隻要輕功好,曉得外頭那條‘踏頂路’,來這祭拜很容易。這種布置也顯然是為了方便後人經常祭拜他。”

崔桃點點頭,從剛才檢查供桌的情況便可知,這裡的確是常有人來祭拜。

三人再度檢查墓室裡其它地方,沒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便從墓室裡走了出來。這時忽然發現,墓門東側竟另一處通道,隻能容納一人通過,卻不知通向何方。

崔桃覺得,他們從過來到的墓門這裡之後,就沒遇到什麼危險,那處通道極可能也沒什麼危險,當然也不排除其它可能性,但崔桃覺得還是值得一探。

當崔桃決定打頭陣要進去的時候,韓琦拉住了她,率先走在了前頭。

王釗見狀,小聲對崔桃道:“崔娘子也彆太厲害了,好歹給彆人一點表現的機會,特彆是自家男人。”

崔桃抬腳便踢王釗,被王釗靈活地躲了過去,崔桃隨即探出手中的石子,打中王釗的屁股,令王釗吃痛地叫一聲。

“你今天很嘴欠。”

“那肯定是我被崔娘子假死的事給氣瘋了,忍不住想報複。”王釗疼得揉了又揉,感慨崔桃為何非要打這地方。

“那要問問你自己了,為何衙門執杖刑的時候都要打這地方。”

肉厚,不傷及五臟六腑等要害。

“還不謝謝我?”

在王釗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崔桃追問了一句。

王釗吃教訓地拱手,老實跟崔桃道謝了。自此嘴巴老實了,默默跟著韓琦和崔桃過了這條通道。

三人又來了一處寬敞地,這地方共有七座墳,都立著空白石碑,其中一座石碑成色較新些,是近年新立而成。

“這些石碑上怎麼都沒有名字?”王釗不解道。

“很多暗衛或死士都沒有自己的名字,隻有代稱,為了不波及到家人,和其所效忠的主人。”韓琦道。

“那還挺可憐的。”王釗歎了一聲氣,馬上補充道,“我說好的暗衛,可不是這些為非作歹的!”

崔桃對韓琦道:“從石碑材質和成色新舊來看,七座墳不是同一時間所立,他們很可能都是墓主人的後人,死後陪葬在這裡。”

韓琦點頭讚同。

“從唐哀帝身亡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時間了,可不算短。這村子——”

“近百年。”韓琦答道。

他早前命人圍攻這村子的時候,做過徹底地調查。這村子之所以在泉州附近,卻並不起眼,之所以沒有特彆惹人注意,也是因為這村子並不新了。誰能想到這才在江湖上興起的不超過十幾個年頭的天機閣,其源頭在百年前就在此處紮根了。

“倒也不算稀奇,唯有這般才可能會結出如此龐大的勢力。神出鬼沒,死士頗多。”韓琦蹙眉道。

王釗:“好在現在咱們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

崔桃打量那座新立碑的墳,“若這一位是天機閣的老閣主,剛死沒多久,那新閣主的年紀應該不會太老。所以之前在山洞外頭,才會冒出那麼多年輕的閣主、少主?”

崔桃等從山洞裡出來的時候,去追白發老漢的衙役已經回來了,也將那白發老漢的屍體一起抬回來。

“這廝跟得了失心瘋一樣,被我們追捕到之後,便發了瘋地反抗,喊著自己愧對祖先,不配為天機閣閣主。屬下等極力想留活口,但他處處下狠手,屬下等沒有辦法手下留情。”李才解釋道。

韓琦應承,命人搜查了白發老漢的身體,竟從其懷裡搜到了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看起來很像是墓室壁畫上所繪的那顆明珠。

“這不止有年輕的閣主,老閣主也有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真真假假。”王釗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疼。

韓琦鑒定完這顆夜明珠也為上品之後,問崔桃覺得天機閣如今的閣主,到底是年老還是年少,是死了還是沒死。

“滿村子的孩子都說自己是閣主,除了這白發老漢,卻沒見有其他成年的人這樣喊話,我猜年少的可能性更大些。”

“如今被緝拿下的犯人沒有一個人肯交代。”王釗巡查一圈情況後,滿臉失望地跟韓琦回稟道。

“既然是百年累積下來的訓教手段,這裡的死士不可能會被撬開嘴。”崔桃望向囚車,“不過這次突襲,絕對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定然是人物混跡在他們之中,才會弄出這般的障眼法。”

“肯定是他,人是從東山坡的山洞裡出來的,那地方隻有天機閣要緊的人物才能進出。他偽裝成普通孩子的模樣,外套著粗布衣裳,實則裡麵穿的那料子富貴著呢,身上還戴著龍形玉佩。”李才的想法跟大哥李遠一致,他指著淚痣男孩肯定地表示一定是他,之前的錦衣少年和紅衣少女就故意做戲,在打幌子,為了掩護他。

崔桃卻指著她一開始遇到的那名穿草鞋的男孩,“我覺得是他。”

“他?”李才揚眉打量那男孩一眼,瘦瘦小小的,跟個沒見過世麵的鵪鶉似的,縮在囚車的一角。那男在聽到醜童的指認之後,就立刻迫不及待地點頭認下自己就是閣主了。

“就是個傻孩子,怎麼可能是他?彆怪我說話不客氣,你人醜,怎麼眼神兒也這麼不好使呢?行了行了,你就彆亂摻和了。”李才打發醜童彆再繼續在這舔亂了,趕緊哪兒涼快哪兒歇著去,這裡用不著他。

此言一出,韓琦和王釗同時用異樣同情的目光看向李才。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天啊,我怎麼這麼能睡,時時刻刻都在困。昨天六點的時候決定睡一個小時,醒了就碼字,這下肯定不會寫著寫著眼皮打架睡過去了吧,結果……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

七、八月失眠,九、十月冬眠。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