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你下去的!你說什麼我都不聽不聽!”
“我還沒說我要下去呢。”
倒不如你這樣說了,反而會讓人更好奇。
憐子又躲過兩發攻擊。
殺傷力太大了,這個熊孩子……
她又想到兩個雙胞胎弟弟對她扣眼皮、插鼻孔和屁股坐臉的操作了。
還能撐七八次。
“第三個問題,三重白是你的姐姐?你沒有術式,但你姐姐有,對嗎?”
看這個表情,猜中了啊。
“為什麼你姓椎名,而她姓三重呢?”
證據鏈上完全沒有任何關於“三重”的線索,這也是憐子最大的疑問。
“我們是一家人!”
她狂亂地吼叫著、攻擊著,像一個正在撒潑的五六歲的孩子。就差沒坐在地上蹬兩個坑出來。
“你們是一個人。”
“閉嘴!閉嘴!”
又猜中了。
還有四次。
三次。
不能再問下去了。
臨時設下的帳強度不足。
憐子跳到草坪上。
椎名白小姐卻開始畏手畏腳,不願意向下方的地麵攻擊。猶豫了幾秒鐘,她開始笨拙地踩著廢墟跌跌撞撞地向下跑,試圖站到和憐子同一個水平高度。
她幾乎沒有任何戰鬥經驗,也不夠聰明,甚至連從三樓靈活地跳下來都辦不到。
看到這一幕,憐子覺得自己簡直太欺負人了。
抱歉了。
你不用跑了。
正在破裂的台階上艱難跋涉的椎名白小姐咬咬牙。
她突然抬起雙手,在胸前合十。
下一秒,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被身後的咒靈一拳打暈。
同時,草坪上的憐子也不見了身影。
帳破裂了。
隻餘寂靜的廢墟。
上麵是天空啊……
天亮了嗎?怎麼可能?沒有太陽,哪來藍天白雲?
山田憐子站在齊腳踝深的水中,茫然看著四周。
領域展開?
椎名家大小姐您是段譽嗎?水平上下波動太大了吧!
憐子謹慎地四下看去,卻沒有發現領域可能的主人椎名白。
天空之鏡免費旅遊?
還是說這是什麼陷阱?
本來以為傻乎乎的椎名白是突破點,原來反而是那種釣魚執法的誘餌?隻要被打成殘血,反而進入即死Flag劇情?
不過……沒有主人刻意控製的領域是不具有攻擊性的。
對無法展開領域,或者無法接觸自身生得領域的咒術師來說,這是困人的絕殺。但是對滿足上述條件的人來說,毫無用處。
倒不如說,這種卡“準入門檻”的攻擊本身就不是攻擊,隻是取巧罷了。
領域本身的環境和高密度的同質咒力其實隻是強化領域主人攻擊的必要環境。
不能在展開的領域中獲取進攻優勢的咒術師都是半吊子。
憐子又歎了一口氣。
她丈量著這個“天與水”交界的美麗環境走了一圈。
未發現特殊之處。
又歎了一口氣。
幾乎是一秒內,憐子體內超過半數的咒力轉化為阿萊莎的形態。
【寂靜嶺·表世界】
被燒焦的少女的如同一瞬間的錯覺,出現又消失。
展開。
解除。
領域外麵的場景,卻比憐子所能想象的可怕得多。
“……我的天老爺,這一票做完,得叫五條老師給我倆加工資。”
她的腳下有一具死屍。
女性。
很年輕。
她正躺在一個類似地下洞穴的黑漆漆的環境中。
牆壁和地麵上則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咒文和符咒。
以碼農的修為作比較,如果高專裡學生們必修的通用咒術“帳”相當於“Hello world”的水平,那麼眼前這一套玩意兒如果不是亂碼,恐怕堪與3A大作比肩,其複雜程度令人歎為觀止。
地下空間中,雜亂的咒力粘稠湧動,憐子感覺自己像沉進沼澤中,呼吸都艱難。
她打開手電筒,蹲下來,看向也許是椎名家的那一位——就在她的腳邊。
這是一具保存完好的死屍,除了額頭上有一道橫向裂口,相貌特征與全家福上椎名家的大小姐幾乎完全一致。
更重要的是,她的□□腐爛程度很低,雖然有些異味,但仍保留著□□的特征。
1985年,來這裡的咒術師們究竟做了什麼?
這和盤星教,和未來的死亡遊戲死滅洄遊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