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狩獵者,哪怕偽裝的再好,自然流露的狠和冷血,還是有跡可循的。
就像此刻。
如果說以前是那層薄弱的關係壓製著他的天性,那麼現在,則是連偽裝也嫌麻煩。
劉因心裡自然也清楚。
岑鳶現在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商滕自然也沒有理由去尊重她。
心裡再不甘心,還是隻能乖乖離開。
她那點狠,也隻有用在欺負家裡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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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回到酒店後就睡下了。
從中午一直睡到下午,是中介的電話把她吵醒的。
西城那邊有個合適的房子,周邊地理位置很好,就是價格有點貴。
岑鳶看了他發過來的圖片後覺得還不錯,當天就約好了去看房子。
去看過以後,發現的確很不錯,隔音也好。
於是就這麼定下來了。
合同是第二天上午簽的。
趙嫣然讓岑鳶彆管,搬家的事情放在她身上。
然後第二天,林斯年就紅著一張臉出現在她家裡了。
他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是今天天氣太熱。
岑鳶起床前特地看過氣溫,最高溫度才十度。
卻也沒有戳破他。
而是笑著和他道過謝:“東西可能有點重。”
林斯年卷著袖子過來:“沒事,我體力好。”
岑鳶拖動都覺得費勁的箱子,他輕鬆的扛在肩上往外走,胳膊上繃緊的肌肉線條。
雖然和江祁景是朋友,但他們卻完全不相同。
性格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岑鳶詢問起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時候,林斯年漫不經心的笑了下:“我們小學就認識了。”
岑鳶點了點頭:“這樣啊。”
林斯年心裡也有很多疑惑。
關於岑鳶和江祁景的關係。
他知道他有個姐姐,但不是岑鳶,好像是叫江窈,煩人精一個。
都是江祁景的姐姐,怎麼區彆這麼大。
但是他沒問,既然岑鳶不願意說,那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他沒有窺探彆人**的**,能幫到她就很滿足了。
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忙。
東西不算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岑鳶專門點了外賣,做為答謝。
“今天姐姐太累了,等下次單獨找個時間,姐姐再請你吃飯,好不好?”
這溫溫柔柔的語氣,就跟有隻貓在他胸口撓癢癢一樣。
林斯年覺得自己今天臉紅的頻率太多了,擔心岑鳶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於是生硬的轉移話題:“這暖氣是不是壞了,怎麼這麼熱。”
岑鳶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帶歪:“很熱嗎,我記得裡麵好像有個小風扇,我給你找出來?”
林斯年急忙搖頭:“不用不用,應該是剛剛累的,我坐會就好了。”
與此同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外賣的電話,這兒有門禁,外賣上不來。
岑鳶讓林斯年先在這坐一會,她下去拿,林斯年立馬站起身:“我和姐姐一起去。”
岑鳶被他這個積極性弄的驚了一小會。
卻也沒有拒絕,笑著點了點頭:“好。”
這幾天天氣不好,雨斷斷續續的,下個不停。
外賣小哥穿著雨衣,把東西遞給他們。
有點多。
她食量一般,但是考慮到林斯年是男孩子,再加上今天又乾了一下午的體力活,所以就多點了些。
林斯年把東西全部接過來,岑鳶怕他一個人拿著重,說幫他分擔點。
林斯年忙說:“不重的。”
岑鳶在他看來,就是一個脆弱的瓷娃娃。
林斯年不敢讓她受一丁點的罪。
因為總感覺,會碎掉。
電梯門開,又關上。
從重型機車上下來的趙新凱,把頭盔摘了,疑惑的盯著逐漸關攏的電梯門。
這不是岑鳶嫂子嗎,她怎麼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他迷茫的眨了眨眼。
滕哥這是......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