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亂(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9430 字 8個月前

到達開光以後,靈台清明更勝從前,連記憶也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好孩子,”朝硯笑眯眯的拍他肩膀。

朝縱側目提醒道:“記得雙.修。”

朝硯:“……”

這是提醒他記得他們現在的關係呢,但是這麼提醒真的不怕他會反著來麼?

“此物我似乎在何處見過,”朝縱摩挲著那羊皮,微微出神思索,細想到底是在何處見過這樣的東西。

“見過?”朝硯瞅了瞅那羊皮,這種主角標配的東西,他們遇上一次就算走了大運了,遇上兩次,那就是主角光環籠罩。

“對,”朝縱思索著,腦海之中閃過了一個畫麵,在睜開眼睛時道,“是在金琳城的一家客棧,砍斷了一把椅子之中所得,似有相似。”

朝硯……毫無印象,不過他從自己的儲物戒指和背包裡麵翻了又翻,倒真的在某個角落站到了一卷壓箱底的羊皮,羊皮解開,拚接而上,竟是真的有些紋路可以對上。

“此物似乎是尋什麼東西的圖紙,但是被劃分成了數份,”朝縱思索著尋到圖紙的方式,椅子,春.宮圖,竟是被藏的如此隱蔽,一點兒都不想讓人找到的樣子。

朝硯沒空想什麼春.宮圖了,他在想他這個待遇好似真的佩戴上了主角光環一樣,隻不過主角的命那都是命途坎坷的,動不動就被人追殺,時不時就得受傷,九死一生,他倒是還住的十分平穩,隻有他家崽兒……

長的好看,屬於主角標配,命途多舛,屬於主角標配,資質出眾,受女性歡迎,踢個椅子都能找到羊皮卷,學個春.宮都能碰上藏寶圖,仔細一想還真是有可能。

“你看什麼?”朝縱感覺到朝硯的打量後道,他倒是很喜歡朝硯看他,但是不是以這種好像看到了很稀奇的東西一樣的看他。

朝硯總不能說他在看傳說中的主角標配,隨即笑道:“看你好看。”

當遇到無從解釋的事情時,誇他就好了。

朝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那兩張羊皮卷好放在了朝硯的麵前道:“暫時看不出什麼,你收好。”

朝硯看出他的重視,當即放進了背包一格中安置好,修為提升,此時的背包已經拓展到了一百格,連帶著每個格子皆是提到了999的數目,一點兒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的小氣吝嗇,裝什麼都裝的下。

此事隻是一個小插曲,朝縱歇息片刻起身:“已經選到了三十一人,我不欲選滿,以待日後篩選填補。”

“你決定就行,”朝硯笑道,朝縱很多事情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嗯,”朝縱低眉垂目,在朝硯仰起的唇上落下一吻後轉身離開,不做歸不做,該有的親昵還是要有的。

隻是他離開的匆匆,卻未曾看到朝硯手捂上了心口處思索著,他剛才好像心跳加快了一下,血液也沸騰了一下。

是一下就算數,還是得長久沸騰才算數?這個標準了可真是太為難新手了,朝硯思索了一番,覺得大概是得一直的,隨即放下了手,趴在欄杆旁邊繼續觀看下方招募。

新上來卻並非是一人,而是一對男女,男人高大威猛,領口處露出的肌肉虯結,那手臂之上的衣物似乎隨時能夠撐破衣服一般,隻是看似凶悍,對身旁的女子卻是小心翼翼,處處護持。

而那女子生的柔.媚異常,雖是腰肢纖細,身材卻飽滿非常,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並不登對,卻意外的和諧。

“奴家名叫衡娘,出嫁隨夫,丈夫楊誌,骨齡四十,皆是築基後期修士,”那衡娘溫婉的說道,雖是模樣生的柔媚,可是說話卻是正正經經的口氣。

四十歲的築基後期,資質算不得出眾,可是修為已經足夠,這樣的修為放在各家族也是被招攬的對象,因為一旦有了契機,他們就有可能突破到開光期,成為內門之中的一員。

朝縱再問長處。

那男子開口,聲音也如同身形一般洪亮極了:“在下修真之前就是個打鐵的,除了這身修為,還有個把力氣供前輩使喚,衡娘她善刺繡,聰明賢惠。”

這個不過是流程,他倒是耿直什麼都肯說。

修為足夠,朝縱再問:“為何入我朝家?”

這般修為搭檔,其他家族斷然不會拒之門外。

楊誌欲開口,卻被衡娘壓了一下道:“實不相瞞,我二人之前入過一家族,曾為依附者,不欲說其不足,其中內情不便告知,隻能說非背叛之事,若前輩忌諱於此,奴家也是無可奈何。”

非背叛之事,以楊誌耿直的性子,想要行背叛之事也是困難,至於衡娘,人不可貌相,能不顧忌他人目光挑選如此郎君,也可見魄力。

夫妻恩愛,威脅更小,成天在朝硯跟前轉悠,也可讓他知曉人家夫妻是如何恩愛共情的。

朝縱頗有些意動,便聽朝硯傳來傳音:“我數年前似乎見過他們。”

“數年前見過?竟還記得,”朝縱同樣傳音道。

朝硯未曾感受到其中蘊藏的醋意,笑道:“嗯,當年咱們入住小樓的第一桶金便是因為押的楊誌,當年他們就夫妻恩愛,數年不見,恩愛不移。”

“原來如此,”朝縱看向了這對夫妻,伸手兩道波光,他抬手不快,二人皆是抵擋,楊誌後退三步,而衡娘卻是隻後退了兩步,抵擋片刻,那虹光消散,兩人站定皆是駭然。

那波光並無殺氣,兩人並未動氣,他們是知曉朝縱的年歲與修為的,隻是聽聞是一回事,真正感觸又是另外一回事,年齡比他們小了一半,卻是抬手便讓他們隻能抵擋而無任何反擊之力,而這還隻是朝縱展露給他們的一角。

雖是驚駭,卻也知道少主越強他們所能夠受到的庇佑也就越多,若能得如此天才指點一二,想來也不必遇到那麼多的關隘,二人本是懷揣著儘力就行的心態來的,如今竟是有些緊張和期待了。

“二位請,”朝縱指了指孔儒那邊位置。

“二位前輩請來這處登記,”孔儒軟軟笑著道。

衡娘與楊誌對視一眼,竟皆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齊齊跟朝縱行過了禮,便是記錄在冊了。

此次招募並非一日完成,朝縱本不欲朝硯耗這許久,卻未曾想到十日招募,不論白日黑夜,朝硯從未離開過。

十日畢,八十人已滿,招募便也停止,修士之中雖有遺憾者,卻也隻能搖頭離開,以待來日或者其他家族的招募。

朝家樓群封鎖,一時之間安靜很多,隻有那些記錄在冊的人在小樓之中或是靜坐,或是有相熟之人說上一兩句,待朝硯與朝縱進入其中時,皆是安靜了下來。

八十人各入其座,朝硯笑著一一示意,身上哪裡還有半分的慵懶。

待他入座,朝縱同樣坐於他的身旁。

朝硯修為最高,之前並未出現,此時確是由他開口:“諸位,此次招募十日篩選,諸位皆是佼佼之人,八十人劃分,我門下有五十人,朝縱門下三十人,以實力與能力考教劃分甲乙等,再劃分門下,諸位可有異議?”

此次招募倒是招攬到了三位開光修士,雖都是開光初期,可開光之上本就為家族所搶,更願意依附於那些背後勢力強大的家族,朝縱本來所想此次可能招攬不到開光修為者,卻未曾想到能招攬到三位。

那為首之人名為丁胥,此時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在下乃是奔著朝小公子第一天才的名頭來的,更想要在完成任務之餘能夠得到指點,若劃分朝前輩門下,恐日後不和心意。”

“我與他不分彼此,此事無礙,”朝縱開口說道。

丁胥疑惑,卻更見慎重:“朝小公子與朝前輩乃是父子,雖是現在親如一家,可待日後娶妻生子,必不能如此時般親厚,總有劃分……”

他的話尚未說完,那座位末端一人笑道:“丁前輩倒是的確不必擔心,因為他們不僅是父子,還是一對苟合之輩,以父子親緣行亂.倫之事,哪裡還容得下什麼妻兒啊,自然是不分彼此。”

這話委實尖銳,堂中氣氛一靜,幾個本是堅定之人看向朝硯他們的麵色便有不對,隻是並無言說。

而在外界那些並未散去的修士之中,一種奇妙的言論也在擴散。

“聽說那朝家父子不僅是父子,好像還要行道侶之事。”

“那不是亂.倫麼?如此荒唐,怎可作為院長的徒弟。”

“這是何處得來的消息?可確實?”

“確實,我本來還要懊惱未被選上,此時都在慶幸了,幸虧沒被選上,要不然得嘔死。”

傳言的力量總是強大的,尤其是院長徒弟和第一天才的流言,更是不過片刻便傳遍了整個劍心學院。

“還招募呢,如此不顧綱常的父子,連做劍心學院的學子都不配。”

“說的是啊,也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裡麵冒出來的,處處爭鋒,真是沒得讓人惡心。”

“說不定他們的修為也是雙.修得來的呢,呸。”

家族之中也有傳遞,一位家仆低頭彙報:“傳聞那朝家的確是父子亂.倫,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哼,如此不堪的名聲傳出,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囂張到幾時。”

而在孔家,孔擎收到那消息之時,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那下首孔宿之處:“朝硯與朝縱父子相親,你的隱藏對手沒了。”

孔宿坐於下方,麵色還帶著慘白之色,此時聞言勉強笑道:“朝硯不喜歡他,也不代表他就會喜歡我,你當我傻的麼?”

“以前是傻的,這受了情傷腦袋還開竅了,真是不容易,”孔擎笑道。

孔宿口中苦澀,卻沒有去反駁什麼,而是開口道:“此次朝硯遭此流言,隻怕葉問心不會置之不理。”

葉問心管了,葉家就會摻和一腳,葉問心不顧及名聲,他又不能不顧及,便是隻能相幫,不能相勸。

“他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消息,”孔擎摩挲著椅子上的寶石道,“他若站在朝硯那邊,你要去幫朝硯?你可知這是拖孔家下水?沾上了那等名聲於我孔家不利,日後若是無法在劍心學院立足,這責任都要壓在你的身上了。”

“我隻幫他,不問朝硯,”孔宿麵色蒼白,神色卻厲,“我一人去,自然不會壞了家族的名聲。”

“也不知是不是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這孔家竟然還出了個情種,”孔擎看著他悠悠笑道,“也幸虧那些想弄死朝硯他們的人不知道他們並非親生父子,否則我還攔不住你了。”

“他們並非親生父子?!”孔宿神色之中全是訝然,“怎會?”

“怎會?他們生的又不像,一個生的豔壓群芳,一個隻憑樣貌放人堆裡也就稱得上個溫潤和善,為何不會?”孔擎說話時,卻也是回想自己知道時的驚訝,二人雖不像,可是旁人看他們卻並無懷疑,隻因朝縱雖憑樣貌爭鋒,朝硯卻不輸分毫。

他們以前就怎麼沒有懷疑過他們不是親父子呢?

孔宿啞口無言:“那那些人的如意算盤便真的全打錯了,哪家乾的?”

“柳家,”孔擎撐著下巴道,“這麼心急,朝家的那小家夥可不是易與之輩。”

雖是麵上被拴的很好,但是在那平靜的麵下,絕對不是絕對安全的,他的目光看向了孔宿,朝硯不會與他這個弟弟計較,但是朝縱估計不會,隻是若說得罪死了倒也不能,隻是吃一番苦頭是免不了的。

“你近日出行小心一些,”孔擎提醒道。

“在這劍心學院之中,誰敢動我不成?”孔宿這話說出口卻是頓了一下,之前他對朝硯多番得罪,朝硯或許不會與他計較,可是他身邊跟著的那個狼崽子不會,“我亦是開光中期,怕他不成?”

孔擎聳了聳肩:“這很難說。”

朝家樓群,堂內一片安靜,朝縱緩緩開口道:“我與他兩情相悅,諸位可有何不滿之處?”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最先說出他二人關係之人,其中殺意肆虐。

丁胥蹙眉深思,其餘兩位開光修士一人開口問道:“你們真的是父.子關係?”

朝硯被抓住了手,正要開口說話之時卻被朝縱捏了一下,他傳音道:“我沒想告訴他們。”

“此事該由我來扛,”朝縱傳音道,不容反駁。

朝硯乖乖靜坐,朝縱看著那人道:“是。”

“如此忤逆不道,犯上作亂,在下也不配依附您了!”那開光修士站起身來,轉身即走。

“請便,”朝縱說道。

“卓榮兄,”另一位開光修士喊了一聲,見他不留,卻是歎氣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諸位還有想走之人此時便可離去,否則日後再想離開,縱便要執朝家家規了,”朝縱開口說道。

那第一個開口挑明之人在朝縱的目光之下急忙起身,哼了一聲道:“走就走,還怕你不成,如此敗壞劍心學院名聲,還指不定會不會被逐出此地呢,諸位不用怕他。”

他高聲呐喊,在座也隻有諸人意動,於林開口道:“我既入了此地,即便尚未訂契,也知該做護主之人,在下不走。”

衡娘掩唇笑道:“二位主子有如此魄力,我等身為下屬,自然也要舍命陪君子。”

楊誌聽她所言,附和道:“正是這個道理。”

有一二意動之人隨那人走出小樓,一刻以後,堂內所留七十六人,日後遞補刪減皆是有所空餘。

“看來諸位皆是留下之人,”朝縱開口道,“諸位忠心,朝縱便皆記在心裡了,我與朝硯雖看似為父子,實則並無任何血緣,我不過是昔日垂死之際被他所救,為他所養,相差不過十歲,為兄亦可,諸位不必憂慮。”

他此話出口,諸人本是懸著的心卻皆是放了下去,同時有數人慶幸剛才搖擺之際堅定下來,陳湧奉上八十枚玉簡,同時下發朝家家規手冊。

諸人皆是逼出精血置入那玉簡之中,直到七十六位皆是置完,陳湧捧到了二人身前。

“此次招募,以丁胥,牧宿二位為甲等,其餘皆為乙等,朝家家規之上有晉升之道,”朝縱開口道,“隻要諸位按照規定來辦,晉升甲等並非難事。”

“是,屬下明白,”諸人皆是改口。

而鐘司商此時剛是接到消息,說他的徒弟和徒孫談戀愛了。

鐘司商:“……”

玩挺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路人不知道小天使的兩顆地雷,感謝糯米球,瓷瓶兒,魏錦綿小天使的地雷吖~

博君一笑小劇場:

朝硯:我覺得崽兒是主角。

米果兒:想多了。

陳湧:您開心就好。

孔儒:朝前輩又開玩笑了。

朝縱:……主角算什麼!

鐘司商:這是反派人設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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