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1 / 2)

歐皇[修真] 狐陽 5650 字 8個月前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清璃抓住朝硯的衣袖詢問道,“麒嗣對你做了什麼?”

這句話一出,朝縱也看了過來,明顯對於這件事情很是關注。

朝硯被兩雙眼睛牢牢盯著,輕咳了一聲拂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道:“當年也沒有發生什麼。”

當年朝硯在麒嗣身上付出的心血比在朝縱身上要多的多,他真的將那個孩子當做幼子在撫養,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不想他因為跟彆人不一樣受欺負,不想他因為力量不及被人瞧不起,想他成長的快一些,因為很有成就感,又想他慢一些,因為長大了或許麵對著的就是分離,有了自己的愛人,承擔一個男人的責任,跟曾經的父親或許就會沒有那麼親密了。

這是自然發生的規律,因為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跟相合的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會對這個人更加親昵,原本的感情有所淡化。

因為記憶,朝硯想起了那些,壽命太長,想起的事情都好像還發生在昨日一樣,剛剛想起的時候,還會覺得心痛,但是隨著百世記憶複蘇,朝縱的記憶湧上心頭,那些讓他覺得心痛的記憶變得無趣。

一朝背叛,那些疼愛化為了烏有,朝硯雖是脾氣好,卻並非那等無底線包容之人,當年麒嗣之所以那樣做,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緣故,但既然做了,就不能原諒。

但朝硯也不恨他,不是他多麼的偉大或者大度,而是那一次背叛,所有的愛恨化為了烏有,不愛,不恨,不關注,往事隨風飄散,他有著自己在意的人,至於那個人,對他而言就是從做錯事情的那天起就是陌路人了。

其他的事情,從成為陌路那天按照陌生人來另算,洪荒時期,朝硯對待背叛的親隨都是直接斬殺的,不管情分幾許,如今麵對麒嗣,也是一樣的。

他剖他龍珠,卻保存他的身體數萬年,朝硯於下界之時也曾親自損壞他分魂的身體,分魂一旦破壞殆儘,不能重歸仙界,神魂必定受損。

當年之事,當時是當局者,如今是旁觀者,知道他的心意,卻隻剩下全然的冷漠。

朝縱握住了他的手:“我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他對於朝硯的了解還不夠,龍族之中有關於朝硯的記載,從遠古洪荒之中走出的唯一一人,他的壽命幾乎與這天齊平,而他伴隨朝硯的歲月卻隻有區區數百年,與凡人比看起來很長,與天比,卻短暫的可憐。

初知朝硯的身份,當然會覺得驚訝,但是心中太過短暫的陪伴相比似乎又不值一提了,因此而退縮是不可能的,有的隻有想要更多的了解,更多的陪伴,用往後餘生去彌補之前的錯過。

清璃瞪了朝縱覆蓋在朝硯受傷的手一眼,半晌不見朝縱抬起,有些氣悶的坐在了一旁:“我也想知道。”

如果是因為這個人才讓朝硯願意回來,那麼這個人的離開或許會讓朝硯再度封閉自己,比起自己高興,他更想讓朝硯覺得高興。

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有一種他融不進去的感覺,清璃有些許的泄氣,不過他更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敢對瀾清動手腳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朝硯微微歎了一口氣道:“你們要確保聽了以後保持冷靜。”

“這很難,”清璃抓緊了椅柄,能被瀾清刻意提醒,說明這件事情一定相當嚴重。

“那我不說,”朝硯笑著拒絕道。

朝縱抓緊了他的手道:“好,我保證聽完後會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

清璃若有似無的瞥了朝縱一眼,覺得這條龍未免太會了些,這會的哪裡想龍,簡直是狐狸成精,渣男品質。

朝硯轉頭看向了清璃:“你不能保證我隻跟朝縱一個人說。”

清璃愣了一下:“你這是要趕我出去麼?”

他泫然欲泣,少年幼小的心靈仿佛遭受了難以平複的創傷。

奈何朝硯知道他年歲幾何,因為一句話就創傷什麼的根本不會存在,因此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是的呢。”

“我保證我會冷靜,”清璃選擇了妥協,即便目前不能做什麼,他也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才行。

朝硯也未曾讓他立個誓言什麼的,而是微微闔目,將當日之事訴說出來。

隻是與記憶之中的不同,其中增添了他自己的分析,比如當初他未曾告訴過麒嗣他證道的事情,麒嗣如何知道的?

能夠克製祖龍龍珠的存在至少在來自於洪荒,麒嗣從未離開他的身邊太遠過,至弱水又是從何處得到的。

其中的牽扯不隻麒嗣一人,他為何想要毀了修真界,甚至淪為魔修之後迅速擴充魔修勢力,與仙修分庭抗禮,爭鬥不斷。

一切的事情看似模糊,卻有一個清晰的指向,那就是當年尚且年幼的他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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