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因為覺得不連貫刪掉了卡在中間的掐臉互動,但是長公主和駙馬的反應又必須得有,所以這一章看見他們覺得似曾相識的時候不要慌QAQ
然後今天有紅包owo
江倦想了很久。
王爺也有自己的生活。
王爺想與主角受打交道就與主角受打交道, 他就算想跟安平侯拜把子,也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屬於王爺的正常社交。
他不應當耿耿於懷, 他應該大度一點。
他是一條有大量的鹹魚, 從來不記仇,也一點也不幼稚, 不跟六皇子和蔣輕涼這樣的小學雞一樣,偏要爭一個天下第一好。
江倦勉強哄好自己,就看見有隻骨節分明的手端起酒杯朝他送來,男人嗓音靡靡。
“桂花酒,嘗一口?”
江倦搖搖頭,“我不喝。”
薛放離:“甜的,你喜歡。”
江倦才不承認,“我不喜歡甜食, 甜酒也不喜歡。”
薛放離眉頭一動, 垂目看他。
江倦也不管他, 說不喝桂花酒就不喝桂花酒, 他推開薛放離執著酒杯的手,低下頭來,張口咬住筷子尖, 好似在思考該吃什麼。
實際上,江倦一點胃口也沒有了,甚至連螃蟹都不覺得香了。
他睫毛輕垂,安靜得有點異常,薛放離始終在看江倦,自然也發現了端倪,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更沒有拆穿江倦蹩腳的謊話,隻是語氣如常道:“嗯,你不喜歡,是本王喜歡。嘗一口。”
話音落下,薛放離又抬起了手。
江倦坐在他懷中,薛放離一手摁在他腰上,另一隻手環過來,喂他桂花酒。
桂花的甜香飄來,江倦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但薛放離注意到了他的猶豫,所以並未收回手,還捏住了江倦的下頜,好喂他飲酒,“與秋露白的味道差不多。”
就算是秋露白,江倦現在也不喝,酒杯被送了過來,江倦又伸手推他,結果一個不慎,竟輕飄飄地揮在薛放離臉上,“啪”的一聲,好似給了他一耳光。
江倦睫毛一動,怔住了,他手指微蜷,都不知道要不要收回來,也嚇了一跳。
“王爺……”
這動靜不算大,可那巴掌聲還是引來了薛扶鶯與蘇斐月的目光,江倦隻是怔住了,他們兩人卻是驚住了。
——發生了什麼暫且不論,他們這侄子,脾氣可不算好,被人甩了一巴掌,這、這……
怎麼看,江倦都怎麼危險。
作為長輩,薛扶鶯並不確定薛放離會不會賣自己一個麵子,但她還是笑吟吟地打圓場:“倦倦,放離待你再好,你也不行這樣啊,快,與他道個歉。”
“王爺,我……”
江倦自己也心虛,他好小聲地開口,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放離!”
“離王殿下!”
薛放離的舉動,讓薛扶鶯與蘇斐月心中一涼,兩人同時開了口,生怕他會就這樣折斷江倦的手,可下一秒,出乎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
薛放離拽住江倦的手腕,沒什麼表情地拉近他的手,低頭打量幾眼,薛放離隻是問江倦:“疼不疼?”
江倦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他在問自己手疼不疼,對著他搖了搖頭,“不疼。”
他說不疼,薛放離卻也還是順勢握住江倦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替他揉捏,而後頭也不抬地問道:“怎麼了?”
薛扶鶯:“……”
蘇斐月:“……”
還能怎麼了?
怕他當場折斷江倦的手,結果他被揮了一掌,卻在問江倦手疼不疼。
這、這——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吧?
這真是薛放離?而不是被人奪了舍?
無人答話,薛放離撩了撩眼皮,“姑姑,姑丈?”
薛扶鶯與蘇斐月對視一眼,薛扶鶯大大方方地說:“沒什麼。方才你沉著臉,本宮想著倦倦有心疾,受不得驚嚇,還打算提醒你一下呢。”
薛放離捏了捏江倦的手指,嗤笑一聲,“是怕本王欺負他吧?”
他平靜地說:“本王怎麼敢欺負他,從來隻有他欺負本王的份。”
話音落下,薛放離垂下眼,語氣又輕又緩地問江倦:“又在生什麼氣?”
“本王又怎麼惹你生氣了?”
江倦嘴硬道:“我沒有生氣。”
薛放離似笑非笑地問他:“是本王喜歡吃甜食,也是本王喜歡秋露白?”
江倦:“……”
他思索幾秒,居然無法回答,於是江倦選擇奪回自己的手,很不講理地說:“就是沒有生氣。”
結果也就是這麼一下子,江倦的衣袖又掃到了酒杯,“砰”的一聲,酒杯被掀翻,酒水汩汩落下,潑了江倦一身。
江倦甩了甩衣袖,心情更不好了,他輕聲喃喃:“……我怎麼這麼倒黴。”
薛扶鶯見狀,連忙收起眼中的驚詫,對江倦說:“可彆著了涼,快去清洗一番,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再回來。”
說著,她給服侍自己多年的孫公公遞了個眼色,孫公公趕緊上前來,恭敬道:“王妃,快與老奴來。”
江倦本就心情不佳,江念也已經收拾過了,薛放離便不打算再久留,他淡淡道:“不必,他與本王回王府。”
聽他說不必,江倦突然就想叛逆一下,他慢吞吞地說:“可是好難受,我想先換衣裳。”
薛放離掀起眼簾,要笑不笑地看著江倦。
江倦理不直氣也壯,“桂花酒在身上好黏,好不舒服。”
頓了一下,江倦還推了個鍋,“都怪你。”
薛扶鶯看著他們,猶豫著要開口,卻被蘇斐月輕輕按住了手,薛扶鶯側頭望去,蘇斐月笑著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再看看,薛扶鶯便也作罷。
“是本王掃落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