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思絲毫不懼,句句緊逼:“師弟的麵子可不能當做明白長老的麵子,你逾钜了。”
話音剛落,盛清河就感覺到又一陣靈力被司易思抽走。
他看著司易思,麵露恐懼,還帶著一股子怨毒意,神色滑稽得很。
司易思這懲戒次次往盛清河臉上來,下手的位置還一點不差,後麵的紅印子緊挨著前麵扇出來的紅印子,打得盛清河嗷嗷叫喚。
偏生盛清河還被司易思的靈力給禁錮住了身體,而且司易思還有本事一條一條挑出盛清河的“錯處”來。
圍觀的弟子都覺得臉不是一般的疼。
司易思倒有瞥見有弟子悄悄轉身怕是叫人去了,但他討厭麻煩,一鍋端……反倒是最好的。
去吧,快點回來。
他心裡還有點高興的想,看那個偷溜的弟子的眼神就像看隻待宰的羔羊。
待司易思待明白長老教訓了盛清河的臉十三下時,一個柔柔的女聲插了進來。
“住手!”
司易思停手,瞥了一眼被打腫成個豬頭的盛清河,把靈力的禁錮撤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躬身道:
“明白長老。”
明白長老這人的人設很明白,就是那種護短的嬌弱小白花設定。
她的名號是明白,不過司易思一眼就能看出她肯定不是個明白人……還很難纏。
明白長老黎雲竹看了一眼那七竅流血的屍體,就秀眉微皺,見不得血的彆過臉去。
她一身嬌柔氣質動人,對著司易思說的卻全是偏袒話:“墨白,清河他未曾釀成錯事,何必如此苛責他?”
“算算年紀,他不過一百二十餘歲。”
有弟子翻了個白眼,一百二十餘歲是還算小孩子嗎?明白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糊塗。
對這些長輩,司易思還不能就這麼撕破臉皮。
他剛才以不尊師長的名頭懲處了盛清河,要是自己也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不就叫人拿住話柄了?
司易思於是淺淺一笑,禮儀等一應俱全叫人挑不出錯處。要是忽略年歲來看,他和明白長老站在一起頗為搭對,都一樣的看著很賞心悅目。
“長老怎麼能這麼說?”
“清河師弟如此作為,我看就是要釀成錯事!”開口還是清風拂麵,到後來就顯出一點司易思的雷霆本性了。
他的尾音擲地有聲,目光更是脫離了那種朦朧的流風一般的感覺,顯得銳利如刀。
“這……”
明白長老一怔。
盛清河張口欲辯。
司易思卻誰也不管,隻再度凝了靈力,狠狠往地上趙維錦一片狼藉的屍體劈去!
趙維錦的身體被靈力撕扯,發出叫人心底發麻的撕裂聲,他七竅的魔氣受驚一般逃竄出去。
弟子們發出一聲受驚的尖叫——
明白長老來不及阻止,就直麵了趙維錦屍體被靈力硬生生撕裂得四分五裂的血腥場麵,她更是臉色都青了!
司易思偏還帶一抹修羅似的笑,說:“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