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泰和縣後,幾年時間裡,陸夫人沒有給他寫過一封信。
就連陸遇還知道給甄玉棠寫封信,可是陸夫人隻送來了一個孤零零的鐲子,這算什麼呢?
如果說陸夫人仍把他當兒子看待,為何連封信都不願意送來?哪怕隻有一兩句話也是好的。
可若是陸夫人不再把他當成兒子,不遠萬裡送來這個鐲子,又是什麼意思?
前世的時候,阮亭猜不透陸夫人的意思,不願再與宣平侯府有任何瓜葛,是以沒有把這個鐲子直接給甄玉棠,而是想著等去到京城,把這個鐲子還回去。
後來,陸夫人執意不收,他才把鐲子給了甄玉棠。
這一世有了前世的經驗,再加上阮亭已經徹徹底底放下了陸家人。既然陸夫人給他送來,那他接下就是了。
然而,他把這個鐲子送給甄玉棠,甄玉棠拒絕了。
思及此,阮亭歎口氣,總有一天,這個鐲子會帶在甄玉棠的皓腕上。
*
還沒看到人,先聽到了韓晚的聲音,“玉棠,幾天不見,想我們沒有?”
韓晚與唐苒約著一起來阮家探望甄玉棠,若不是念著甄玉棠剛剛成親,怕打擾她,她們倆人在甄玉棠出嫁的第二天就想來阮家。
甄玉棠一臉笑意,趕忙迎上,“當然想你們啦。”
進到裡間,韓晚四處打量,“新房布置的挺不錯的嘛!”
唐苒關切的問道:“玉棠,你可還適應?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甄玉棠讓櫻桃上了茶,聞言,笑吟吟的搖頭,“ 是出了一些小問題,不過,隻有我讓彆人受委屈的份兒。”
“怎麼了,可是阮亭欺負你了?”唐苒很是擔憂,韓晚同樣擔心的看著甄玉棠。
麵對甄家人時,甄玉棠報喜不報憂,但如今麵對的是她的好友,她未曾隱瞞,“不是阮亭,是阮亭他娘親。我和王娘子有過數次爭執,王娘子不想讓我當阮家的兒媳婦,我剛進門,就想著給我立規矩。我想了法子整治了她和阮嫻一頓,讓她們吃了些苦頭,這兩日這倆人消停了些。”
唐苒也很討厭王娘子,“阮亭成了解元,其他人上趕著恭維王娘子。其實在阮家還未發跡的時候,王娘子刻薄又難相處,她在外的名聲可不怎麼樣。那阮亭呢,可有站在你這一邊?”
甄玉棠點點頭,“他替我說了好幾次的話。”
“這還差不多。”韓晚接過話,毫不客氣的吐槽,“惡人自有惡人磨,王娘子和嚴良那個狗東西就是一路人,最是欺軟怕硬。”
唐苒想的多,“玉棠,就算阮亭一時半會站在你這邊,可王娘子是他親娘,次數多了,他難免會對你心生不滿。”
“這還不好辦?”韓晚想也不想的道:“ 玉棠與阮亭如今是夫妻,他若是生氣了,玉棠衝他撒撒嬌,把他的魂都勾到玉棠那裡來。”
甄玉棠甚是無奈,“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我又不是妖魔鬼怪,怎麼把他的魂勾到我這裡來?”
“怎麼不可以?” 韓晚擠眉弄眼,“我和唐苒給你的成親禮,派上用場沒有?你多用幾次,保準把阮亭收拾的服服帖帖。”
甄玉棠差點忘了這回事兒,既然韓晚主動提起來了,她可要好好跟她們倆算算賬。
“你還敢說,你們倆送的那是什麼東西啊,太尷尬了。等你們倆成親的時候,我也要送你們這樣的成親禮。”
韓晚嘿嘿笑起來,不說話。
唐苒也是一臉笑,“這是晚晚的主意,跟我沒有關係。”
韓晚臉皮厚,“不過,玉棠,我想知道,那件薄紗裙,你到底派上用場沒有?款式可是我和唐苒費心為你挑選的。”
甄玉棠乜她一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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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從外麵跑進來,“唐苒姐姐,韓晚姐姐。”
唐苒摸了下阿芙的小腦袋瓜,“咦,阿芙怎麼在這兒?”
甄玉棠呷了口茶,“我就這麼一個親妹妹,我也舍不得她,就把她帶來了。”
唐苒驚訝片刻,“阮亭能讓你把阿芙領回來,可見待你還不錯,這下我也放心了。”
甄玉棠笑了笑,“苒苒,晚晚,知道你們倆擔心我,不過你們放心,我成親後的日子還不錯。”
午時,阮亭未回府,甄玉棠留韓晚與唐苒在臥棠院用午膳。
等用過膳後,才送她們倆出去。
走出院子,韓晚扭頭看了一眼朱門上方的牌匾,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似的,激動的提高聲音,“臥棠?臥是睡,棠是你的名字,這是誰起的名字,這不就是想和你那個啥嘛!”
沒想到她會蹦出這麼一番話,甄玉棠無語的咳嗽了一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最讓她尷尬的是,她抬眼一看,恰好看到阮亭。
甄玉棠一張臉通紅,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阮亭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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