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深輕笑:“不給就不給吧,彆怪我沒有提醒你。”
溫蘇蘇將投影儀收到口袋裡,按著沙發起身,腳麻地跺了跺。
她看溫江誠一眼,對溫明深說:“所以說,人真的不能做虧心事,不然輕而易舉就能被騙住。”
溫明深眉心微蹙,“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
“你覺得的沒錯,我就是話裡有話。”溫蘇蘇笑,“我的意思是,你做生意的時候,彆做虧心事,省的毀掉溫氏的信譽。”
“若是溫氏信譽出了問題,我就生吃了你。”
溫明深臉色微冷。
“你在威脅誰?”
“你。”溫蘇蘇斬釘截鐵,“有本事你打死我。”
溫明深恨恨咬牙。
“我不會上你的當。”
他這個狗屁妹妹,根本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現在他若是敢打她一巴掌,恐怕
明天就能上社會新聞。溫明深連新聞名字都想好了,“豪門繼承人掌摑親妹為哪般?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保不齊,這新聞是溫蘇蘇親自操刀寫好,發給人家的。
淦!
溫明深氣的不行,隻能對著他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溫蘇蘇不以為意,抬腳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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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倥傯而過。
轉眼已經是臘月。
十五年的案件,偵查起來難度很大,牽扯的範圍廣,加上嫌疑人供出他們村莊裡的情況,多案並做一案,進行偵查。
直到臘月,才有了結果。
警察來溫家這天,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
他們帶走了孟悅如。
溫江誠和溫明深開車,跟著警察過去。
溫蘇蘇沒去,她去學校拿通知書。
回家的時候得知此事,高興地眯起眼。
這可真是,喜事成雙。
她剛拿到通知,成功考進實驗班,排名年級第三。
一回家,就接到這麼個好消息。
管家看著他,不得已傳達警察的話。
“他們說等你回來,請你去市公安局一趟。”管家默默咬牙,補充一句,“去辨認一下他們抓獲的嫌疑人。”
溫蘇蘇微微挑眉。
“好。”
這是將那個村裡的老家夥,都給抓來了?
好家夥,警察叔叔效率不錯。
溫蘇蘇將通知放在桌麵上,拿玻璃杯壓著,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我的通知如果丟了,你知道結果的。”
管家渾身一凜,收回去抓那張通知書的手。
溫蘇蘇慢悠悠出門,讓司機送她去公安局。
警察同誌們效率的確很高,跨省逮捕了一個村的嫌疑人,那些人全部被羈押在看守所內,一個個哭天抹淚,認為警察們辦案不公。
沒人搭理他們,監控卻把他們的醜態拍了個一清二楚。
監視器前,警察問溫蘇蘇,“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溫蘇蘇垂眸,一個一個看過去,眼底泛起一絲陰冷,淡淡開口:“都認識。”
“這個李明,他老婆是外地拐賣的幼女,當童養媳養大的,從小就給他當牛做馬,跟封建社會差不多。”
“這個李小四,他老婆是拐賣來的女學生,到我們那邊的時候才十六歲,想著逃跑,被他強/奸,打斷了一條腿。”
“這個叫李林林,他老婆是我們本地人,被他打死了,現在家裡那個女兒,是他給自己準備的童養媳,準備長大了就讓人家給他生兒子。”
“還有這個李德章,他是村裡首富,帶頭拐賣婦女兒童。他家裡有個老婆,村頭房子養了個小三,是拐賣來的女大學生。人家想跑,被他喂了毒!品……”
“……”
溫蘇蘇用波瀾不驚的口吻,說著最可怕的最悲慘的故事,聽的警察身後硬是出了一層冷汗。
說句實話,他們刑警,見多了哭天抹淚的受害者親屬和犯罪嫌疑人,完全可以脫敏。
可是當有一個人,用朗誦式口吻給你講刑事案件,從頭到尾語調和語氣沒有絲毫變化,難免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溫蘇蘇挨個把那些故事講完,記錄的警察寫的手酸,忍不住開口:“你們村真是頑固不化。”
溫蘇蘇歎口氣:“誰說不是呢。”
說完,沒再說話。
警察叔叔都憐憫地看她一眼,最後麵那個身材高大的小哥哥兩步都上前,從兜裡掏出兩塊巧克力塞給她。
“吃吧。”
溫蘇蘇看一眼,抬頭笑顏如花。
“謝謝小哥哥。”
小哥哥擺手,“沒事,為人民服務。”
結果,身後,小哥哥的領導聲音陰惻惻的,“小周,我怎麼說的,上班時間不能吃零食。”
“你還帶還帶,天天吃天天吃,馬上胖的跑不動了,還怎麼做任務!”
小哥哥一僵,爭辯:“我隻是帶了,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