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仁王就受到了平等院的特殊關照。
出了國就有些低調的領隊開完例行的會議, 和他進行完並沒有任何效果的言語談心後,拎起了球拍。他看出了仁王的不以為然,決定用身體力行的方式“勸說”一下這個有些飄的後輩。
仁王:“……puri?”
“幸村和跡部分彆來找過我。”平等院說, “一個是你的部長, 一個是國中組的領隊?讓他們兩個人都提出關心……”
仁王心跳加速了一瞬。
他有些不自在地眯起眼:“所以?”
平等院哼了一聲:“雖然他們都認為你對網球和比賽的態度出了些問題,但我知道你沒有任何問題,充其量就是無法控製好妖力進而情緒和狀態不穩定。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很簡單嗎?”
他舔了舔唇, 露齒一笑:“你就是精力太旺盛,消耗掉就沒問題了。”
仁王:“……前輩,你明天還有比賽。”
“那正好, 賽前的實戰訓練。”
仁王:“……”
進訓練營時等著平等院想要比賽,但發現平等院的靈力對自己妖力有抑製作用時仁王就不想和平等院比賽了。隻憑靈力和精神力, 他很難壓平等院一頭。多活了三年的時間還是很有優勢的,特彆是精神力和靈力都是需要積累的。況且他總覺得平等院身上帶著的戾氣是他還不能完全理解的。
閱曆的問題嗎?
可自己連暗黑武道大會都參加過了,還見識不夠多嗎?
平等院·雖然還在繼承人考核但當了多年準繼承人·不管什麼事都屬於出頭鳥·鳳凰一眼就看出仁王在想什麼。
他頷首仰頭:“走, 室內網球場。”
他能解答仁王的困惑,卻不打算明說。
麵前的這個小鬼太幸運, 也走得太順了。
他對勝利如此執著,除去他曾經失敗過外,也有他曾經在困境裡苦苦掙紮卻無法逃脫的原因。艱難地從懸崖底端一寸一寸往上爬的感覺這個小鬼是不會懂的, 但不會懂才是好事。
“沒辦法在澳大利亞的選手麵前認真的話……”他對著仁王毫不留情地放出了自己的靈力, “對著我, 用出全力吧!”
他這次沒有保留就用出了至少百分之八十的靈力, 並且裡麵還帶上了除妖師的特殊功法。
仁王睜大了眼睛, 對著直接出現在他麵前就已經是袈裟上身散發出金光的“海盜”露出警惕的表情。他的妖力在平等院的“逼迫”下散發了出來,又被他強行壓下去。
“沒必要!”平等院揮舞著球拍,“你難道想要在世界杯的比賽過程中失控嗎?!”
“……那也得遇得上需要我用出這個的對手啊!”
“可彆太小看彆人了!”
這句話是雙關的。平等院之前在全體會議上說過一遍,現在對著仁王又說了一次。
而仁王來不及去細思這句話的含義。
極具壓迫感的靈力撲麵而來,他一瞬間頭腦空白,再回過神來時身體裡已經被狂放的妖力填充滿了。但靈力的壓迫感又讓妖力有著唯一的目標,因此他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神智。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身後舞動著的尾巴。
他抬起頭,眼神裡流光不斷閃爍著。
轟!
酒店的地板震了一下。
大多數還沒休息而是在房間裡看電視放鬆或者在看書複習功課又或者在聊天的中學生們紛紛從房間裡跑出來。
“地震了嗎?!”
“還是出了什麼事?!”
煙霧報警器毫無動靜,估計不是火災。
……但在日本的地震也不是這樣的啊?!而且澳大利亞在活躍板塊上嗎?!
“難道是海嘯?!”
“不可能,我住在海邊也沒見過這樣的海嘯!”
“台風?”
“彆逗了,哪裡有這樣的台風!”
切原睜大了眼睛,突然興奮:“那難道是龍卷風?!”
其他人:“……”
“或者是什麼人在打架!”切原伸出兩隻拳頭比了比,“就是什麼拳皇啊或者什麼妖怪!”
“你遊戲玩多了吧。”丸井忍不住吐槽,“讓你晚上彆玩電玩,遊戲讓人智商下降。”
“丸井前輩!”
“你彆忘了你的功課啊。”丸井說。
然後他停頓了一下:“嗯?我記得……之前說好了的,比賽期你的補習由仁王負責的。他做了嗎?”
切原大驚失色:“補習?!我才不要!”
“所以沒做啊。”丸井聞言左右看看,卻發現仁王的房間一點動靜也沒有,便納悶道,“他已經睡了嗎?這麼大的動靜……”
猜到什麼的幸村歪了歪頭,笑道:“大概沒睡。不過補習的事,也該提醒他一下了。”
切原捂著頭,想要把幾分鐘前自己的話吞回去。
可他到底說什麼了才讓前輩們想到補習的事啊?!
根本不搭邊不是嗎?!
震動隻間歇著發生,一次比一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