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他是把我們笙笙拽走的吧!!!”
“天啊,我不想要分手現場!給我狗糧,我還能繼續嗑!”
“完了完了,金大寶你還擱那懵逼啥呢,不知道在現任麵前提前任是禁區嗎?”
“不能怪大寶啊,他還是個處啊, 不懂很正常。[/心酸]”
“……樓上好有道理,我竟不知該先同情誰了。”
“2333……就我覺得蕭笙他男人太小氣了嗎?已經說了不喜歡又是主動退的婚約,他還一副想吃人的樣子。和他在一起也太有壓力了吧?”
“太醋了,有點過, 而且看上去像是有家暴傾向的樣子。”
“啊啊啊!崽啊QAQ!”
“就是, 好凶啊。又是強大獸族,蕭笙一個體質廢的普通人……(O)我想打報警電話了怎麼辦?”
“沒辦法, 他又把攝影儀甩下來了,我們沒親眼看見, 暫時沒證據。”
“唉, 這邊小隊已經該乾啥乾啥了, 淡定如雞。”
確實, 對於蕭笙他們的突然回歸與再次突然離開,這邊五人除了金萊誰都沒半點異樣。
金萊後知後覺自己仿佛捅了婁子, 急得轉圈,一邊道:“那男人是不是要揍蕭笙啊?蕭笙那個廢, 肯定打不過……布納, 你不管管嗎?”
布納淡漠看他, 眼神仍是一貫的看誰誰智障,隻是難得多了句話:“我是個未成年。”
“……”一秒讓金萊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像智障。
吉吉兒瞧他傻得可愛,提醒道:“小男生,你雖然還是單身,但不知道彆隨便摻合彆人的家事嗎?就算被家暴了,你可以在事後替那小帥哥報個警啊。”
金萊嘴唇動了動。
吉吉兒眉梢一挑,一語中的:“哦,原來是覺得是因為你那小帥哥才可能遭到老公的暴力對待?嗤——彆傻了,就算你不說,兩個最親密的人之間,有一天也總會因為某一方有所隱瞞而產生矛盾和隔閡,最終走遠。”
金萊聽得有點愣愣的:“……哦。”
然而吉吉兒嘴角揚起,話峰突轉:“所以處男挺好的,沒談過戀愛也挺好的,繼續保持哦。”
“!!!”保持個屁啊!你特麼是魔鬼麼!金萊都想爆粗了!
正如吉吉兒所言,既已是最親密的人,就該給彼此足夠的信任,而不是隱瞞和欺騙。
晏九河早上聽見蕭笙說會和他坦白,本已經打算再耐心等等,他信他,隻要他和他一五一十解釋清楚,他都會相信。
可在聽見蕭笙曾還與彆人有過婚約,即便是解除的,那一刻,除了醋意,更多的則是被再次隱瞞的滿腔怒火。
作為一條龍,他愛得已經夠卑微了。
可蕭笙,願意交托他多少信任?他不配了解他的過去他的所有嗎?因為他是惡龍,所以不配?同樣,也不配得到他的愛嗎?
“不是那樣,不是你想的那樣!”蕭笙心澀得能滴出水來,“我,我要怎麼和你說……”
晏九河閉了閉眼,偏頭不願看他,映在蕭笙眼裡的側臉輪廓冷得鋒利,“是麼,那是什麼樣?嗬,怎麼不能說,到底是什麼樣讓你開口這樣艱難?”
他忽地轉過頭來,雙眼直鎖著蕭笙,一雙漂亮剔透的金色眼眸逐漸被濃重的灰色取代。
蕭笙心裡一驚,退後半步,卻直接被黑龍以極快的速度按住雙肩牢牢製住。他手指用力得,仿佛要嵌入他的骨血中。
晏九河的眼睛已經完全轉變為灰色:“你說再等等,我不想再等了,與其再等你編織出謊言,不如我自己來看!”
蕭笙不肯與他對視:“不,不要……”
暴怒的晏九河,麵上看不出怒氣,看見蕭笙的拒絕,透徹骨髓的涼意直達心底,說出口的話竟帶上了一絲哀求:“蕭笙,你是要看我的心破到千瘡百孔才會覺得愉悅麼?”
蕭笙拳握得死緊,最終像放棄什麼般鬆開,指尖泛白得看不出半點血色,他不再拒絕,被晏九河強硬地捏住下頷麵對他時,眼中同樣有一絲哀求:“彆看……太醜了……”他死的時候,真的太醜了。
古老的咒語,是很久以前用來逼問囚徒的。黑龍並不想將這樣的手段用在蕭笙身上,但他再等,他怕他會癲狂。
強行搜索他人的記憶,這對被動者來說,決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尤其越是抗拒,也就越為痛苦,往往最後會缺失大半記憶,甚至變成連自己是誰,吃喝拉撒都可能記不住的傻子。
晏九河隻期望,蕭笙彆再抗拒他。可轉念又一想,蕭笙越是拒絕,說明欺瞞他的也就越多,既然如此,他倒寧願蕭笙什麼也不再記得,成為個隻能依靠他隻能看得到他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