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臭流氓(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1109 字 8個月前

這段時間,小周跟二妮都住在公社,方便飼養藥學實驗用的動物。胡奶奶自己的事情又多,就沒有太留意這件事。

餘秋默默地看了眼小周,然後開始磨牙齒,牽著二妮的手去衛生院:“走,小秋大夫給你看看。”

二妮開完刀之後已經接受過幾次檢查,所以對於婦檢並不陌生。

餘秋拿鴨嘴撐開來一看,瞧見蔭道壁及宮頸充血呈紫藍色,心裡頭就是咯噔一下。

她再上手做雙合診,標準的宮頸變軟,子宮蛺部極軟,感覺宮頸與宮體似不相連。

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病例。

這種情況名為黑加征,是早期妊娠特有的變化,常出現於妊娠6~7周。

檢查室外頭的李偉民十分好奇:“怎麼樣了啊?”

好歹二妮也是他們大隊出去的姑娘,說起來他還是娘家人呢。

餘秋咬牙切齒:“小周在嗎?在的話綁起來,打斷腿為止。”

她還要再送個小便化驗,等到明確診斷了,小周的腿也就不用接了。

個王八蛋,到底是什麼時候哄了天真無知的二妮?瞧瞧二妮這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他對著人家下手的時候,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最重要的是,手指頭斷了,吃不了飯,怎麼也沒耽誤他禍害二妮啊。

啊呸,要二妮喂他吃飯也就算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直接把二妮吃乾抹淨了。

早知道這樣,當初她也不費儘心思給他做拇指再造術。一台手術抵得上接幾根手指頭了,她眼睛都快瞎了。

禍害二妮,他怎麼不直接再折斷了手啊!

李偉民立刻義憤填膺,毫不猶豫地要擼袖子。

小周歡喜傻了,隻會站在原處咯咯傻笑,連躲都不曉得躲。

嘿嘿,他要當爸爸了,二妮肚子裡頭揣了個小娃娃,這可是他跟二妮的娃娃。

哎呀呀,楊樹灣果然人傑地靈,他跟二妮結婚一年都沒娃娃。這一來楊樹灣,送子觀音立刻就下凡了。

廖主任看熱鬨不嫌事情大,居然非得跟上來,這會兒更是眨著兩隻眼睛,一個勁兒拍小周的肩膀:“小夥子很不錯,一把頭就中了。”

說著他還嘿嘿嘿地笑起來,模樣兒笑起來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楊樹灣好地方啊,他老婆就是在楊樹灣懷的孕。

餘秋頓時恨不得連廖主任也一並揍一頓。

胡奶奶瞧見牆上的鐘,趕緊開口勸餘秋:“哎呀,小秋,時候不早了,咱們得過去趕船回家,早點兒睡覺吧。”

餘秋要暴走:“我等不到結果,我今晚都彆想睡著。”

餘教授在旁邊笑,勸說胡奶奶:“你就讓她等吧。時候也不早了,沒必要非得來來回回跑。晚了就讓她在醫院睡下。”

胡奶奶卻心疼的很,在醫院哪裡睡得好?在醫院她搞不好就得忙一整夜。

哎喲,這個當爹的呀,到底不是娘,不曉得要心疼姑娘。

餘教授倒是不以為然:“當大夫的就應該這樣,年輕的時候不多看多學多處理,以後也沒辦法進步。不吃苦是當不了大夫的。”

廖主任立刻舉起大拇指,大大地誇讚餘教授的覺悟。瞧瞧,這才是真正為人民群眾服務的大夫,有這思想,何愁摘不下□□的帽子?

何東勝生怕這人再說下去,小秋就真的要動手了,趕緊跟著開口:“奶奶,你們就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等著消息,回頭有了結果我打電話回去。”

何大嬸眼皮子直跳,立刻過來拽自己的兒子:“你等什麼消息呀?你一個連媳婦都沒的光棍,居然都操心起人家生娃娃的事情了。”

當媽的人哪裡不知道兒子的那點兒小心思,她可不能由著自家的崽子。瞎胡鬨,又沒成家的人,成天夜不歸宿,當什麼浪蕩子?

再說了,有結果小秋大夫不會自己打電話回醫療站啊。

胡奶奶卻伸手拽何大嬸:“好啦,好啦,我們走。東勝在也好,省得到時候小秋氣性兒下不來,好歹也有人勸著。”

唉,小周怎麼說也是從他們楊樹灣出去的。要是明兒頂著一張鼻青眼腫的臉去上班,叫人看著了影響不好,還以為他們楊樹灣的姑娘個個都手狠呢。

何大嬸一個勁兒衝自己的兒子使眼色,示意這家夥千萬不要瞎胡鬨。

教授家的姑娘,他可不能想當然。

航船是不等人的,窗戶外頭已經傳來了汽笛聲。何大嬸的心思再多,也隻能按耐下去,懷揣著滿腹憂慮跟著自己的老姐妹們回楊樹灣去。

哎喲,她可得好好跟寶珍娘說說話,不然非得愁死她不可。

兒子沒對象,她犯愁。

這對象太出挑,她也愁啊。

門當戶對,平平安安才是福。

餘秋可想不了這麼多,主要是她沒覺得自己身份有多高高在上。說起來,就算楊樹灣人不提,她自己也渾不在意,可實際上她就是個黑五類的狗崽子啊。

何大嬸要擔心自己連累了兒子的前途,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人爹媽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接一門好親事,最好對孩子的發展有幫助。

人生在世,沒有不現實的。你挑揀彆人的時候,旁人同樣在心裡頭給你估價。

都說婚姻是人生的第二次投胎,誰不希望自己投個好胎呢。

餘秋笑著看何東勝:“你可得想好了啊。我瞧你挺受大姑娘們的歡迎的,你可千萬考慮清楚了,要不要吊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

何東勝瞪她:“你少作怪,你少折騰我才是真的。”

旁邊的電話機響了,李偉民接了電話,是樓下檢驗科打來的,結果出來了,沒錯是陽性,結合臨床病史以及婦科檢查結果,毫無疑問,吳二妮懷孕了。

餘秋頓時火冒三丈,直接拍案而起,命令李偉民:“給我打,打斷了以後,今天我教你接骨!”

何東勝趕緊在旁邊拉著:“好啦好啦,這大晚上的接骨多累人啊,趕緊洗洗早點睡。明兒你還得上班呢。”

這頭他一個人攔兩個,捉襟見肘。那頭電話機還在響。

護士打定主意看熱鬨,堅決不插手,也不幫忙攔著。不過好歹接了電話,完了喊餘秋:“小秋,找你的,郝建國找你有事。”

餘秋這才憤憤地放下了巴掌,回頭她再揍死這個王八蛋。

憤怒的女大夫接了電話,聲音粗聲嘎氣:“喂?”

郝建國卻顧不上計較她的語氣,隻驚惶惶地發問:“小秋,你聽說沒有啊?要高考了。”

餘秋下意識地想回答,高考不是夏天嗎?

話沒出口她就驚呆了,高考?這個時候不是沒有高考嗎?好像恢複高考是1977年還是1978年的事情了。

郝建國一副快要哭的模樣:“小秋,你趕緊讓你爸幫忙打聽一下,是不是真的呀?我媽給我打電話,她也是聽人說的一嘴巴。”

餘秋掛了電話,滿臉難以置信地看何東勝:“今年要高考了嗎?”

真奇怪,難道她穿錯了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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