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姓什麼(捉蟲)(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3486 字 8個月前

《柳葉刀》是啥?一份醫學期刊,世界級權威醫學期刊。與《新英格蘭醫學雜誌》、《美國醫學會雜誌》、《英國醫學期刊》合稱為四大頂級醫學期刊。一般認為它的排名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之後,但對於餘秋而言,它的地位卻高於後者。

沒彆的原因,外看柳葉刀,內看新英格蘭,兩篇雜誌側重的方向有所區彆。婦產科本身就隸屬於大外科。

《柳葉刀》多難上稿?難到在某乎上提問如何上《柳葉刀》,點讚最高的答案好像是難到沒人回答你問題。

當然國內也有人上了稿,就是數量極少,不管誰上了那都是可以上新聞報道,大肆慶祝一番的。與發表普通的SCI論文不可同日而語。或者簡單點講,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餘秋還在心潮澎湃,腦袋瓜子被柳葉刀三個字砸的頭暈眼花,朱教授卻隻犯愁一件事情,他們給外國雜誌投稿子好像不太好吧。會不會惹來麻煩呀?

餘秋真是要瘋了,大哥,這可是《柳葉刀》!你要愁的重點是不是搞偏了?你應該愁這稿子能不能進入編輯的法眼。

《柳葉刀》要什麼類型的稿子?人家要的是砌牆的第一塊磚頭跟牆砌好的最後一塊磚。開宗立派的跟蓋棺定論的,全是尖子貨,中間的基本上沒戲。吃的都是新鮮貨,大路菜色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你現在居然害怕發了文章以後可能會招來政治風暴,是不是擔心的太早了點兒?

朱教授倒不以為然:“就是寫文章發雜誌嘛,我們也有自己的雜誌。要是從受眾角度來看,我們全國9億人口,我們的《赤腳醫生》發行量更大,影響力也更強。”

餘秋這回真是暈無可暈,問題的關鍵是受眾與受眾之間存在巨大的差彆呀!

《赤腳醫生》麵對的是普通大眾以及在基層工作的醫生,它的主要目的還是科普醫學知識。《柳葉刀》發的都是高端科研產品,在醫學界的影響力完全不可而語。醫學要長遠發展,金字塔尖必須得有位置。

朱教授滿臉嚴肅:“你這個想法是很危險的。我們也可以搞自己的高端醫學雜誌嘛,不一定非得盯著人家。我們有這麼多人口,這麼多疾病,我們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我們不能光盯著彆人。”

餘秋眨巴兩下眼睛:“那你也得讓人家知道我們手裡頭有貨呀。得讓人家將目光轉向我們,看到我們了才知道我們手裡都有什麼東西啊。頂尖的雜誌是靠頂尖的稿件撐起來的,頂尖的稿件需要麵向全世界篩選出來。我們也要打開門窗,麵對外麵的世界。”

朱教授歎了口氣,頗為憂心忡忡:“你要投稿子?”

餘秋點頭:“對,我要投。”

而且必須得投。

她所有關於抗NMDA受體腦炎的認知都是剽竊世界醫學研究成果,標準的拿來主義。雖然她的節操君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雖然她一天到晚暗搓搓地想著怎麼背著人給她的崽崽補充營養,好讓崽崽不為人知地茁壯成長。

可是,做人下限再低也還是要有下限的。從世界醫學界偷來的東西就得分享回頭,這樣她還能自我安慰是盜火者,在傳播醫學研究,在拉動世界醫學跨越式發展。隻有如此這般,她才能夠繼續自欺欺人地做個小偷。

朱教授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他清楚自己是無法說服麵前這個晚輩的。這孩子年紀雖然小,但心裡頭主意正的很,壓根沒那麼容易聽勸。

餘秋沒急著回去,反正回去以後她也見不到何東勝。就廖副書記那個把人往死裡頭造的德行,他今天能放過何東勝才怪呢。他一定會物儘其用,非得把何東勝折騰得奄奄一息不可。

她上台參與了抗NMDA受體腦炎患者的手術,切除了患者發病的那一側血幸丸。

外科醫生跟患者家屬溝通後決定,假如患者術後神誌恢複正常後接受不了,他們在想辦法給患者安裝個血幸丸假體。平時保留一側血幸丸就不影響患者的性生活了。

患者的妻子臉通紅,一個勁兒地強調:“都這把年紀了,馬上都要抱孫子了,哪裡還講究那個呀?”

餘秋笑了起來,含蓄地表示:“我們還是儘可能滿足大爹本人的想法。不過要事先說一下,裝了假體以後,後麵有可能會繼發癌症,雖然概率很小。”

有一種新型的癌症就是假體導致的癌症,一般見於□□假體植入術後,通常認為是假體與身體正常細胞產生摩擦導致炎症,進而惡化癌變。這種情況在隆胸術後以及乳腺癌手術切除□□假體植入□□重建術後都有發生。

治療首選方案是將引入的假體取出,並且將周圍的斑痕組織一並切除。

同樣的,血幸丸假體植入也存在這樣的風險,雖然它的發生概率的確非常低。不過餘秋既然知道,那就有義務跟患者家屬交代清楚了。

患者的老婆嚇得不輕,連連擺手:“不做了,不做了。這有誰笑他呀?他都這把年紀了,這又不擺在外頭給人家看的。我都不嫌棄他的,他還想讓誰不嫌棄呀?”

餘秋笑著點頭:“那等大爹好了以後再說吧。”

她抬頭見外麵的天色已經發灰,空氣中又開始彌漫起硫磺味,暮色迫不及待地降臨。

餘秋估摸著廖副書記就是再不要臉,再想榨乾了何東勝,也得放人走。畢竟,作為東道主,他就算吝嗇得要死,不打算自己請客,也得送二小姐的兄弟姐妹們回頭吃晚飯。

餘秋跟朱教授打了聲招呼,慢慢走出醫院大門。

街道邊上,梧桐樹下,有心急的小孩子迫不及待地跟小夥伴顯擺著爹媽給自己買的擦炮摜炮。看,多漂亮,整條街就沒有比他更氣派的崽了。

小家夥還沒神氣活現幾秒鐘,屋子裡頭就傳來母親的斥罵:“現什麼現?還不來家吃飯!”

本來得意洋洋的小東西立刻縮著腦袋,抓起自己的寶貝趕緊回家端飯碗。再遲一步的話,他就要吃親媽的毛栗子了。

周圍的小夥伴們發出嘲笑的哄鬨,而後拍拍屁股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餘秋看著這群小家夥,忍不住笑著搖頭。她心中湧現著說不出的暖洋洋,像一股溫暖的氣流,一點點地頂著她的心,頂著她的胃,讓她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像是在泡溫泉。

餘秋很想找人說說話,說說她此刻內心的感動。也許什麼都不用說,找一個人靠在一起,感受此刻的溫暖靜謐也讓她心中滿是歡喜。

她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公交車,看著車窗外的世界飛快地往後退。她的心跟著汽車一塊兒奔馳,飛躍整座城市。她想抓住一個人,她渴望見到何東勝。

也許這就是男朋友存在的意義,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悲喜,他都能夠與你共享。

或許他未必理解你此刻真實的心情,但是隻要陪伴就好了。陪伴就足以讓內心溫暖而充實。

公交車到站了,餘秋拚命地往胡家跑。

她下車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還沒進屋就聞到了濃鬱的飯菜香。

胡楊的母親聽到動靜過來開門,見到餘秋就笑:“趕早不如趕巧,正好,坐下來吃飯吧。”

餘秋伸頭看屋裡,見到飯桌上圍坐著胡二姐、林斌還有二小姐,卻不見何東勝跟其他人的身影。

她不由得奇怪:“他們還沒回來嗎?”

二小姐表情古怪:“他們去食堂吃飯了。”

餘秋驚訝不已:“為什麼呀?”

難道家裡招待不了這麼多人嗎?其實也還好,加在一起也不過十一二個。

林斌抬起頭:“廖副書記說了要開會,大家一起開。他們就在食堂裡頭一邊吃飯一邊開會。”

餘秋瞪大了眼睛:“他們去省政府了?”

胡二姐立刻搖頭:“不是,就在我們軍區的食堂。”

她其實很懷疑廖副書記是趁機在這兒蹭飯。雖然這麼想很奇怪,但她總覺得廖副書記能夠做得出來。

餘秋頓時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這的確很符合廖副書記做事的風格。

二小姐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餘秋。

餘秋愈發無地自容,趕緊轉移話題:“你們的服裝討論的怎麼樣了?你們要生產什麼樣的衣服呀?”

胡二姐立刻興奮起來,連吃飯都顧不上,興衝衝地拉著餘秋:“小秋,就生產那個旗袍,上身藍色的下身黑裙子那種,又漂亮又舒服。”

餘秋聽她連筆帶畫了半天,反應過來是民國女學生裝扮。

她頓時頭皮發麻,感覺胡二姐還真是有些二啊,一挑就挑最敏感的款式。

沒看到她媽表情跟便秘一樣了嗎?

胡楊在邊上不以為然:“我覺得要生產解放鞋綠軍裝,這樣穿出去才精神才氣派嘛。”

他可不是故意要跟胡二姐打對壘。而是你出去問問看,哪個姑娘小夥子不希望有一套精神的綠軍裝?再配上解放鞋,嘿,那叫一個氣派!

林斌還煞有介事地跟二小姐強調:“你得放眼全球市場,要做成世界知名品牌。你們講的那些都太普通了,跟其他地方比起來沒什麼特彆的。我們的衣服不一樣,拿出去就要人眼前一亮。”

胡二姐不服氣:“我們現在說的是滿足大陸地區顧客的需求。你是女孩子還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我比你更了解。”

胡母有些不自在,幫著林斌說話:“我倒覺得小林同誌說的挺有道理的。你在部隊大院裡頭長大,軍裝不稀奇,解放鞋也是天天穿,當然覺得沒什麼了。你看看你的那些表姐妹們,是不是人人都向往綠軍裝?”

“哎呀,媽,你就自己騙自己吧。”胡二姐不耐煩地一揮手,“我老實告訴你,我們可想要一套裙子了,有腰身的那種,不過是你們不讓我們穿而已。”

胡母焦急又窘迫,狠狠地在下麵踩了下女兒的腳。

胡二姐猝不及防,哎喲一聲叫喚出來。這下子飯桌上的人都看著她的臉。

林斌立刻道歉:“對不住,我就是想給腳挪個位置,不是故意要踩你的呀。”

胡二姐瞪眼:“我看你就是說不過我,故意的。”

二小姐倒是笑了,還主動給胡二姐盛湯:“桌子底下的事情,眼睛哪裡看得到,喝點兒湯吧。你母親的手藝可真好,這個蘿卜鯽魚湯很不錯。”

胡母趕緊接話:“那你多喝點兒啊。這個魚是他們今天才釣的,很新鮮。”

二小姐笑容滿麵:“那我可得好好嘗嘗薑太公的魚了。”

胡二姐不明所以,拉著餘秋的胳膊,希望找支援:“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喜歡我講的衣服?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

林斌似笑非笑:“那你可找錯人了,餘秋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喜歡呀。”餘秋抬頭笑,“人都希望與眾不同的,也渴望被一眼看見。這就好像天天吃蘿卜,突然有一天換成了酸白菜,所有人都會覺得胃口大開。這倒不是說酸白菜就比蘿卜營養或者是味道好,而是人都需要新鮮的刺激,這是人作為生物的本能。”

她也盛了一碗湯,用湯勺輕輕攪拌著,麵上帶笑,“其實我覺得你們說的都可以生產。既然是合資企業,那麼就應該滿足雙方的需求。而且現在兩邊有電影交流,大家對於海峽另一邊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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