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癱患兒(捉蟲)(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3947 字 8個月前

餘秋頭大,才五六歲的小家夥趕什麼海呀?看小鵝不好嗎?純粹瞎湊熱鬨。

何東勝領著民兵從海島邊緣巡邏回來,聞聲笑道:“可以,隻要你們跟在老師旁邊,不準隨便亂跑。”

濤濤卻不好意思。小孩子是很敏銳的,他知道自己跟彆的小夥伴不一樣,所以會害羞。

那小男孩目光敏銳,一眼就看出了濤濤的古怪之處。然而他卻沒有任何驚訝的意思,反而了然地點點頭:“沒事,你生病了是不是?沒關係的,我爸爸是很厲害的醫生。我帶你去找我爸爸,他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

餘秋在心裡頭苦笑,年輕人,不要這麼小就坑爹啊。天底下哪個大夫敢保證自己能夠治好彆人的病。

小家夥卻驕傲地聽起胸膛:“我爸爸是最厲害的醫生,就連公產黨都請我爸爸出去做事呢。要是一般人,他們才不會理。”

何東勝被這小家夥逗樂了,煞有介事地強調:“不錯,你爸爸肯定是頂厲害的人。”

餘秋也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把他的腦袋:“你爸爸是誰呀?說說看,說不定阿姨認識他呢。”

小孩子倒不怕生:“我爸爸是郭博士,大名鼎鼎的郭博士。你肯定認識的吧?”

餘秋忍俊不禁,她勉強做出認真的表情:“啊,原來是郭博士,久仰大名,認識認識。”

小東西高興起來,過來牽濤濤的手。濤濤右手伸不開沒關係,左手能動啊。既然左手能動,那就是他走路慢吞吞的也沒什麼大不了。大不了大家都走慢點兒就是了,又不是非要急著趕時間。

這小家夥像是孩子頭,其他的小孩子們雖然都好奇地睜大了眼睛,卻沒有誰發出嘲笑。大家都覺得驚異極了,原來人還可以這樣啊。

小郭同學很有地主的派頭,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跟新夥伴介紹:“你不要看著你好像沒有大城市熱鬨繁華,可是我爸爸說了,這裡是好地方。你看這兒所有的人都做事,才不會一天到晚打牌,吵都吵死了。

我媽媽讓阿香姐姐也去托兒所了,說我已經長大了開始上學了,不需要阿香姐姐專門照顧我。阿香姐姐在托兒所可以照顧更多的小弟弟小妹妹。還有啊,隻要你們家不想著剝削,老想著占彆人便宜,你們就會覺得這兒特彆好。我在這裡學了好多東西呢,以前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

餘秋驚訝地抬起了眉毛,她完全沒想到島上的統戰工作居然做得如此成功。郭博士家的小家夥看樣子很快就能戴上紅領巾了,還是個宣傳小能手啊。

何東勝得意的朝她挑眉毛。那當然了,抓教育是最根本的。一個兒童一個婦女,最容易感受到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因為人的天性都追求美好的東西呀。

濤濤的父親趕緊跟著這群小孩走,生怕他們去趕海有危險。

他的母親則有些猶豫,他們不是應該先去落腳的地方嗎?

餘秋朝她揮揮手:“沒事,我給你們安排的地方就離郭博士家不遠。回頭你們先上郭博士家,我到時候過去找你們。”

大人講話的時候,小孩子已經歡歡喜喜的開始往海邊去。濤濤的母親也顧不上猶豫,趕緊抬腳追上。

此時彩霞滿天,那金黃的色澤映襯著碧藍的大海,顏色濃烈的簡直散不開。

何東勝拖著餘秋的手,慢慢行走在海島上。

兩人行到岔路口的時候,抬眼瞧見前頭一個身上穿著土藍布褂子跟肥黑褲子的女子叫另外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攔住了。

土藍布褂子看上去頗為無奈:“哎呀,你不要找我。你跟我講沒用的。當時你兒子說了什麼,大家夥兒都聽得清清楚楚。你這個時候非得讓聽到的人改口,你這不是誠心為難人嗎?我先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這有違他做人的原則。”

“你彆走啊。”那穿旗袍的女人一雙白嫩的手抓住了對方,“馬上天都要黑了,你還急著出去做什麼呀?你就陪我說說話吧,我的心裡頭苦得不得了,我的命好苦,就是拍成電影,都沒有我這樣苦的。”

餘秋忍不住,撲哧捂住了嘴,趕緊扭過頭去。這個人穿著旗袍講這話,讓她想到了一部民國時期的老電影《太太萬歲》。

那裡頭的交際花也是這樣的,無論要勾搭哪個有婦之夫都說,我的命太苦了,要是拍成電影,誰看了都會哭的。

一般這個時候,男人就會尤其的憐香惜玉。

那穿旗袍的女人卻沒空往這邊看一眼,她隻眼巴巴地瞅著藍布褂子。

粗布褂子卻眉頭微蹙:“怎麼不忙?現在天還沒黑呢,趕緊過去再種上一回稻種,等過四五個月,就有新糧打上來了。阿香已經過去了,我也該走了,你就不要再抓著我不放。”

穿旗袍的女人氣得直跺腳:“你還怕沒有米給你家吃嗎?你家郭博士已經給公產黨做事了,養活你們一家人綽綽有餘。你就不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粗布褂子卻滿臉嚴肅:“我不跟你爭這個,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也是成年人,為什麼要靠丈夫養活?我有手有腳,現在又有工可以做,我為什麼不做事?我勸你也走出家門,好好做做事,不要鑽牛角尖。沒有意義的,書俊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所有人都痛心疾首,但是我們不可能因為惋惜,就信口雌黃。”

“怎麼能是信口雌黃呢?”阮書俊的母親聲音拔高了8度,“明明他是被陷害的。書俊的性子你們最了解,耳根子軟,心更軟,最受不得姑娘三兩句話的哄騙。為著這個他吃了多少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郭博士的妻子表情無奈:“前麵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他怎麼跟舞小姐混的,我上哪兒知道去?我隻知道一件事,他蒙騙了人家護士,害得人家一個年輕姑娘落到這個地步。”

阮太太不同意,這分明是對他兒子的誣陷。那個護士才罪該萬死呢,居然這麼害她兒子。都給她兒子打毒針了,怎麼不是陷害?

郭博士的妻子試圖跟同鄉講道理:“是書俊欺騙了她,書俊說會娶她,她才上當受騙的。我真羞愧,書俊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阮太太卻固執己見:“你們不要受蒙蔽了,明明是那個護士看上了我們家的錢財,想要敲詐勒索,所以才害的書俊。這些窮鬼壞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臟事都能做出來。”

郭夫人不想跟她再爭執,隻抓住一個關鍵點:“你兒子承認的,是他自己講,要那個護士給他拿馬飛針。這是所有人都聽到的事情,沒辦法否認。”

“唉呀,他當時腦袋是糊塗的。”阮太太焦急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了毒針,腦袋怎麼能清白?那個時候他講的話都不作數的。我求求你,你就幫幫我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書俊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活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裡頭那一群姨太太全是吸血鬼,恨不得吸乾了我們老爺才心滿意足。”

路口長了棵棕櫚樹,已經枝繁葉茂。餘秋跟何東勝走到路旁,本來指望前頭的兩個人直接擦過去。直覺告訴他們,阮太太肯定不喜歡跟他們撞麵。結果因為阮太太拽著,這兩人居然都沒走。

她倆不走,餘秋與何東勝也不好過去。

餘秋還真是想鼓掌。那句話說的沒錯,一般小畜牲的後麵都躲著個老畜牲。子不教父之過,具有通俗意義。

阮太太不知道是肆無忌憚,還是覺得左右沒人,居然直接暗示郭夫人:“人的耳朵也會聽岔的。我家已經在找律師了,既然要斷罪,那也得讓我們說句公道話呀。我兒子雖然做了錯事,但罪不至死,他也是受害者。你先生肯定能幫忙證明,當時我兒子暈暈乎乎的,說的話一句都不算數。”

餘秋在棕櫚樹後頭都忍不住冷笑了。不錯很好應該的,他的確有權找律師。畢竟除了法院之外,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判一個人死罪。既然要革新,那一切就從海南島開始吧。

1959年司法部被撤銷後,全國的律師工作機構作為資本主義的象征,跟著被撤銷。恢複法治,迫在眉睫,律師的正常工作開展也應該起來了。

何東勝拍手鼓掌,直接從棕櫚樹後頭走出去,朝著前頭兩位女士點頭:“可以請律師,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阻攔。法官也會依法辦事,絕對不會因為是公安機關破的案子就有所偏頗。”

阮太太認出了何東勝,估計自己說的話已經叫對方聽到了。她不由得在心裡頭暗暗叫苦,都怪郭博士的老婆。這對夫妻倆假清高,端著個文人架子又臭又硬,死活不讓她進家門,搞得她隻好在路上攔人。

結果居然碰上了這群公產黨。

嗬!以為她沒見過世麵嗎?真相信什麼一視同仁的鬼話。搞清楚嘍,不就是想搞敲詐嗎?指望他們拿錢討命。這群窮鬼,光會裝模作樣。

反正落到眼下這一步,光腳不怕穿鞋的,阮太太已經無所畏懼,便毫不客氣:“我們當然要請律師。你們講公產黨的政府**律講道理,那我們倒是要看看究竟講到哪一步?”

要鬨大的話,那就徹底鬨大了。公產黨的政府窮得叮當響,不然為什麼要留下他們啊?目的就是一個錢字。她就不相信公產黨政府會做絕了。真要搞到那份上,她看誰還敢過來搞投資。哪是做生意呀?分明就是送人頭。不就是有點小嗜好嘛,又沒花他們的錢,他們急什麼?她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嫡子。

何東勝臉上的表情不變:“你當然可以看到,我們人證物證俱全,依法辦事。收買證人做偽證也是違法的,希望你清楚。”

郭博士的妻子立刻變了臉色,認真地強調:“解放軍同誌,你不要誤會。我家是絕對不可能做昧良心的事情的。誰不是娘生父母養的。她兒子是人,人家姑娘就不是人嗎?被欺騙,做了錯事已經很可憐了,現在還要往她頭上潑臟水,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們絕對不會胡說八道的。”

何東勝臉上微微顯出了點兒笑意:“這就好,不然因為做偽證蹲大牢,那實在沒必要。”

他眼睛看向阮太太,“實不相瞞,除了當時在場的那麼多人證之外,我們還有確鑿的物證。我勸你還是不要誤入歧途,隨意拉人下水。這樣既救不了你兒子,還會害了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資料來源於網絡。認真臉,中國人真的不缺乏想象力與創造力,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20世紀80年代,華山醫院顧玉東院士經過對1000多例臂叢損傷患者的總結發現,臂叢五根神經中最中間的頸7神經根單純切斷,不會造成永久損害。基於此,他首創了健側頸7神經移位治療臂叢神經損傷。這一成果曾獲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現已在全世界廣泛應用。

顧玉東團隊同時發現,病人恢複的機製與過程十分值得探究:病人受損的手,在手術完成不久的一段時間裡,他需要原本健康的手做動作,受損的手才能夠一起運動。也就是說,病人癱瘓手的恢複有一個共同運動的過程。基本三到五年後,受損的手可以實現獨立運動。

徐文東跟隨顧玉東院士,並在華山醫院開啟了自己的手外科工作細心的徐文東發現了另一個“小問題”:這些病人,當你觸摸他單側手的時候,會產生雙側手都在被觸摸的感覺。徐文東說:“這說明,即使過了三到五年,他的感覺還是沒有分離。”

基於這一細微的臨床發現,徐文東敏銳地推斷,這一現象有可能與大腦功能的變化有關。於是,從2001年起,徐文東帶領團隊開始了跨界攻堅,進入了一個在國際上全新的研究領域——周圍神經移位和腦功能的關係研究。

如果說,健側頸7神經移位手術用於臂叢損傷是給病人“換了臂叢神經”,那麼,用於中樞損傷後的上肢偏癱則相當於是給病人的癱瘓手“換了大腦”。

從臨床發現問題,到實驗室研究它的機製,再反過來,通過機製再回到臨床,以提升臨床。對於徐文東來說,創新是一個“慢過程”,要從少量謹慎地開始: 2008年,徐文東團隊在前期大量的動物實驗的基礎上,並獲得倫理委員會的批準,對一側大腦損傷進入平台期的患者開展了該項新技術的臨床應用。從2008年-2018年,從不到10歲的腦癱患兒,到68歲的中風老人,經過治療,重新擁有了一雙靈巧的手。

徐文東團隊總結出了周圍神經移位術後大腦感覺、運動中樞的腦重塑規律,並得出一個重要結論:成年人類大腦可以實現一側半球同時控製兩側上肢。這一新發現更新了原來臂叢損傷修複的理論體係,形成了從“大腦”到“靶器官”新的更完整的理論體係。基於這一理論體係,團隊創新了良性腦重塑的多組神經移位手術方式、經顱磁刺激調整皮層興奮性促進神經移位術後恢複困難的原有沉寂運動功能區再激活、中樞-周圍聯合磁電刺激方法改善中樞的不良腦重塑,並通過上述方法的聯合應用,最終實現了癱瘓手功能的重建。這一臂叢損傷修複診治新理論,被國際權威教科書收錄。國際權威期刊Neurery多次特邀專家發表述評:“這是重要的工作,作者值得稱讚”,“為嚴重損傷的患者提供了非常有希望的方案”。

在2017年8月3日,《新英格蘭醫學雜誌》接受了這項來自中國的原創研究——“健側頸7移位術治療中樞性偏癱的Ⅱ期臨床原創研究”投稿,2017年12月22日在線發表,2018年1月4日正式發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以嚴謹著稱,雜誌社隨文配發社論給予高度評價:“創造性地利用外周神經係統神經移位解決中樞神經係統疾病,代表了一種全新的思路,同時為深入洞悉神經解剖和神經生理提供了機會”。2019年1月,文章入選《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官網公布的12篇2018年最受矚目文章之列。感謝在2019-12-26 07:29:00~2019-12-26 20:43: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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