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心底泛著嘀咕,就聽四爺聲音暗啞的說了句:“許是爺待她們不夠好,在她們眼裡,爺連個小廝也敵不過了。”
蘇培盛立即麻利兒的滾了出去,看得外頭伺候的白茶直追問:“怎麼了這是?可是福晉要人進去伺候著?”
白茶可是眼瞅著四爺來了,坐了會兒,又跟著蘇培盛一道出去的,哪兒知道這會兒裡頭還有位四爺。
蘇培盛連連擺手,正了正神色道:“無事,福晉不許人進去呢,這才把我攆出來。”
方才蘇培盛就是這麼說的,白茶幾個才不敢進去,若嫻尋常不愛太多人伺候,更彆說剛還跟四爺鬨得有些不高興。
蘇培盛打發走白茶,在廊下欄杆底下歇著,盯著門口眼珠子都不敢挪。
四爺在暖閣裡頭跟小福晉賣慘呢,哪兒能隨便讓人聽了去?
四爺什麼人?能跟小廝做比?瞧不上的,抬腳就殺了,能費那心思琢磨?
繞了這麼大圈子,這是今個兒要拿下小福晉了。
蘇培盛摘了帽子,直薅頭發,這要怎麼辦才好?
小福晉大喜的日子,還不能往外報?
這裡頭要真鬨出動靜來,總得後頭有人收拾吧?
這……有點難為人了。
蘇培盛在外頭為難的時候,若嫻也蠻為難的。
堂堂大清未來的皇帝,雖說現在還是個清俊的少年郎,但這麼好看的少年郎在羊皮燈下目光沉沉的望過來,讓人心尖癢癢的啊……
胤禛認真瞧著若嫻,目光裡硬塞了些憂鬱進去,不錯眼的盯著瞧。
宮燈下頭,若嫻嬌嫩的好似掛著露珠的海棠花,肌膚瑩白如玉,露出來的一截皓腕似是泛著珠光。
若嫻目光有些飄,飄得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目光不經意的從胤禛身上閃過,正瞧見胤禛喉結滑動了下,有點……有點勾引人……
若嫻立刻垂下頭去,胤禛這會兒正傷心難過呢,她在這會兒想這個,實在有些不對了。
“你耳珠怎麼這樣紅?”清雅的聲音從若嫻頭頂響起。
若嫻羞愧的恨不能鑽進地縫裡,胤禛還是少年郎,什麼都不懂呢。
若嫻聲音溫軟羞怯的回道:“沒……妾身就是……就是突然想到了些事兒,就……就有點熱。”
若嫻連頭也不敢抬,要知道她這會兒臉頰可比耳珠紅多了,抬起臉來,估摸著能跟連珠瓷瓶裡的芙蓉花比紅豔。
“想的什麼事情?”胤禛不知什麼時候挪開了羅漢榻上的小幾子,清冽而乾淨的薄荷香氣繚繞在若嫻的鼻尖。
若嫻還沒來得及回,耳珠便被胤禛輕巧的含了下,清越而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聲追問:“是想的這個麼?”
作者有話要說: 四爺撩妻中,人鬼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