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兩人都起了個大早。
洗漱完,程今今對著銅鏡正梳妝打扮,小桃就急急忙忙地進來回報:
鎮南王來訪。
周言急得團團轉,抓耳撓腮道:“我,我要不再換身衣裳,今日的頭發好像也沒梳好。”
“誒,彆忙活了。”程今今拉住他:“我猜他八成是給你道歉的。”
“道,道歉?”周言驚得舌頭都捋不直,說起話來磕磕絆絆。
程今今隻覺得他這樣子格外可愛,又黏黏糊糊地纏過去,圈住他的脖子往下拽,趁他不備,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周言扶著她的臉,將她往上抱了些,悄悄加深這個吻。
屋裡熱氣升騰,情.潮湧動。
“啪”地一聲,門被大力推開,程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聲如洪鐘:“我聽說我妹夫已經大好了。”
接下來的話,卻被房中的情景給生生打斷。
他原本喜氣洋洋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兩人急忙分開,皆是一副麵紅耳赤的樣子。程今今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髻,訕訕的笑:“哥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哼。”程然此刻早已忘了自己是過來道歉的,此刻心裡腦裡全是他們緊緊抱著的身影。
他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放在掌心裡疼寵著的妹妹,依偎在彆人的懷裡,紅著臉承受著他的吻。
他心下鬱鬱,剛想開口刺幾句,但轉念想到周言的傷,生生忍下了不滿。
周言上前幾步,躬身行李:“給鎮南王請安。”
人前風光無限,權勢滔天的九千歲,如今彎下傲骨,碾碎尊嚴,隻因為他是小郡主的兄長,是他應該尊敬的人。
程然有些驚訝,趕忙伸手扶住他,粗聲粗氣道:“你這是乾什麼。”
剛剛心裡的那股子無名火,也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行禮一下子澆滅。
他撓了撓頭,頗有些尷尬地開口道:“前些日子,對你冷嘲熱諷,是我不對。”
況且他還暗中幫了自己許多。程然不免心生愧疚。
兩人客客氣氣地說了會話,程然話鋒一轉,突然說:“今日前來,我是想告彆的。”
程今今道:“你要回去了?”
程然點了點頭:“邊疆戰事吃緊,我已逗留太久,是時候回去了。”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陰沉:“前幾日的刺殺之事,我已查清,是之前出賣我的好友,他被奪了官職,心生怨懟,聽說你我將在那日去山中佛寺,所以在路上暗中埋伏。”
那人知道程然武藝高強,若是刺殺他無異於螳臂當車,這才將目光投在了程然最心愛的妹妹身上。
隻是沒想到,周言那日竟也會跟著前往,受了連累。
程然愧疚的同時也多了絲慶幸,多虧了周言,要不然......
他不願再深想。
窗外寒梅初綻,暗香浮動。
程然拱手,深深對周言行了個大禮。
“多謝您對舍妹的救命之恩。”
周言連忙伸手去攔,他語帶惶恐:“王爺這是說哪的話,小郡主的命自是比我金貴的多。”
他終究不敢說出心底的話。
小郡主,是他的命啊。
程然見他舉止恭敬有理,更加愧疚,這幾日的奔波調查,他已隱隱感到有人在暗中相助,要不然,他的計劃怎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但如今,他見妹妹嘴角含笑,春風滿麵,端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心裡那抹想要爭權奪利的心也漸漸淡了下去。
他直視著周言,眼神誠懇:“還要多謝你之前暗中照拂,如今我已歇了這份心思,我平生指望,一願邊疆和睦,百姓安康,二願今今一生安樂。”
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沉沉:“這第一個願望,餘生我自當勉力,也十分有信心。”
“可這第二個。”他虎目裡漸漸泛了紅,聲音哽咽道:“這第二個,唯有你能助我達到。”
這幾日他逐漸明白,妹妹怕是對他早已情根深重,若非如此,怎會病重初愈便貿然回京,又怎會一聲不吭就嫁給他。
屋裡熱氣彌漫,周言心中又熱又燙。
他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竟能得到郡主家人的認可,這對他來說,比任何權財富貴還要重要。
他低下頭,努力掩下心中的洶湧,但開口時聲音還是顫抖得不成樣子。
“周言,必不負王爺囑托。”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是天使嗎,我真的感動死了啊!
我會好好堅持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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