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軼永遠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那個空曠墓穴中發生的對話。
如果知道,他內心就不會如此的恐懼。
當離開那扇門之後,少年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那扇第四門的門前,暗金色的門扉緊閉。
軒軼摸了摸額頭,發現額頭上的火焰印記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
大概是和夕涯的戰鬥中消失的?畢竟那個火焰印記的功效是能夠抵消一次足以致死的攻擊。
兩個人在之前的戰鬥中幾乎使儘了渾身解數,或許夕涯原本的那一腳,就足夠把軒軼一腳給踢死了,又或者說在最後那次近身接戰的時候,事實上夕涯已經向自己的腦袋轟上了一記,但是卻被那枚火焰印記給抵消了。
軒軼不知道,因為那個火焰印記的功效幾乎等同於逆轉時間和因果,將原本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強行抹除為沒有發生的狀態。
這樣的境界過於高遠,根本就不是現在的軒軼能夠想象企及的狀態。
隻是軒軼還是知道這樣的力量究竟來自於誰。
來自於那位夕天族長。
事實上夕影講的那個故事,軒軼原本已經有那麼一點相信了,但是這個故事最大的問題,就是把夕天描繪的太弱了,描繪成了一個完全依靠夕影才能夠威懾天下的紙老虎了。
但是對於真正見過夕天,不對,不應該說見過夕天,因為在那場交手中,軒軼等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那個坐在王座之上的族長真容,因為連麵都沒有見到就被那樣輕易地秒殺,這樣的絕望與無能為力才刻骨銘心。
畢竟軒軼可是帶了林薇小姐姐這個以往基本上無往不利的大殺器的。
所以最後的失敗才會極為不甘心。
但正是因為這次遭遇,所以軒軼對夕天族長的實力已經有了非常清晰的定位,這個世界上一直都傳說他應該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
在這次遭遇之後,軒軼感覺需要把應該兩個字去掉。
當然,最強大的後麵並沒有之一的後綴。
軒軼轉身,向著第三層走去,既然夕影把自己送回到了這裡,那麼至少說明自己可以繼續走回去。
至於對於那個自稱是夕天妹妹的夕影本人,軒軼不僅相信她真的就是夕天的妹妹,甚至還相信如果自己不把鳳凰遺蛻給她,她就真的可能會死。
夕影真的長得很好看,人其實也真的很好。
但是軒軼無論如何都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的生死而放棄妖妖,除非夕影告訴自己她能夠解除妖妖身上的詛咒,並且還真的將其解除。
否則的話,在夕影解除詛咒之前,軒軼都不會把鳳凰遺蛻交給她。
當然,如果對方用搶除外,軒軼明白自己根本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她不僅沒有搶,甚至連搶的意思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軒軼隱約地感覺到有些遺憾。
帶著這個有些遺憾的情緒,軒軼回到了第三層,卡斯特坐在那裡,夕溪已經不見了。
然後卡斯特驕傲地告訴軒軼,他答應了對方。
不知道為什麼,軒軼總有種卡斯特也會孤獨一生的感覺。
如果這位真的永遠隻喜歡一千年前的那位初代九公主的話。
然後帶上卡斯特,軒軼到了第二層,落顏等在那裡,沒有和軒軼再說一句話,就好像沒有看到軒軼一樣。
少年也便沒有主動和落顏說話,因為自己能夠活著重新走回這裡,除了知難而退之外,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軒軼已經拿到他想要的了。
而從之前軒軼頭鐵的表現來看,想讓他知難而退很難,畢竟妖妖還被冰封在遺忘之城的貴賓房中。
所以可能隻能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