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處處都擺著:你全真乾不過丐幫,淪為二流了。
這叫大家的心理如何能接受。
丘處機本就一肚子火氣,出門碰見趙誌敬,隱約的聽見他嘴裡罵罵咧咧的,劈頭蓋臉的就訓斥:“……修行先修心,修心先修口。你這張嘴閉嘴都是汙|穢,簡直丟了全真教的臉……”
趙誌敬一臉委屈卻偏不敢言語,隻將頭低的低低的,避讓到一邊。
丘處機都要走了,王處一從裡麵出來,臉色陰沉,嗬斥徒弟道:“還不向你師叔認錯。”
這趙誌敬是王處一的弟子,丘處機張嘴就劈頭蓋臉,這叫王處一這正牌師傅心裡有些不樂意。不好說師弟,便衝著趙誌敬來了這麼一句,也是懟了丘處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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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處機就頓下腳步,表情有點勉強。他站在台階下了,從下往上看,看到趙誌敬的臉:“這是怎麼了?誰打的?簡直豈有此理!”
王處一也低頭看徒兒的臉,嗬斥道:“抬起頭來!”
趙誌敬這一抬頭,猛地叫人一瞧,臉上的傷還真有些嚇人。左邊臉頰腫了起來,嘴角的血跡也還沒擦乾淨。
在全真小一輩的弟子中,趙誌敬可以說是算是第一人了。這麼一個大弟子,被打成這樣,豈能乾休?
“誰打的?”王處一和丘處機這麼一喊,裡麵的人都出來了,看自家的弟子被打成這樣,當即也!都變了臉色。
趙誌敬又是羞憤,又是委屈。今兒出門,實在是倒黴。本來想著去酒樓,問問可有素酒賣的。找前麵掌櫃的沒用,這種東西必然搶手。隻能說看後廚,給人家塞幾個錢,能勻給自家一些也好啊。誰知道才從後門進去,就從裡麵跑出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來。這姑娘一臉的慌張,撞到了自己身上。他當時愣了一下,見那姑娘惶恐道歉,倒也沒難為。還問人家說:“姑娘這是怎麼了?”他朝後看:“可是有歹人欺負你。”
年輕貌美的姑娘,遭遇這種事很正常。
誰知那姑娘一愣之後,馬上就道:“請少俠救命,我被人關起來了,還點了穴道,動不得武,你帶我離開,幫我解穴可好……”
他看了一眼那姑娘的症狀,心裡當然也有點異樣的悸動。因為這姑娘的穴位被點,要解穴的話,非點膻中穴不可。這個穴位的位置,在人體的雙|乳之間。
他沒有多言,隻帶著那姑娘從後門離開。結果那姑娘一路上慌慌張張的朝後看,走出城了之後,這姑娘才說:“幫我解穴。”
大馬路上,人來人往,點那個位置也不好看。兩人便往林子去了。
他是臉紅心跳,呼吸粗重的都快繃不住了,這才伸手點了下去。手隻是稍微遲緩的沒離開,先是那姑娘一巴掌甩了過來,接著不知道從哪來一瘋子,二話不說就抽了過來。那一巴掌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哪裡還敢迎上去,直接就跑了。
他隱約之間隻聽見對方喊那姑娘做‘阿圓’,彆的就再不知道了。
當然了,他的講述裡,是不可能有那姑娘打他的那一巴掌的。反正就是救了一個姑娘逃出魔掌,結果那惡人從天而降而又武功高強,將他打傷帶了那姑娘離開了。至於那個姑娘,她叫阿圓。
全真七子聽完,也覺得這事實在無禮。而且,不是號稱管理嚴格嗎?這種擄劫民女的事都乾出來了,這叫管理嚴格嗎?
這事豈能這麼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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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必須找到元凶,必須責問這所謂的正義之盟。
七個人帶著當事人趙誌敬,氣勢洶洶的就找去了。結果進了城,在集市上碰到六個人,可不正是郭靖的師傅江南七怪。
這江南七怪雖然早就捎信要來,但這一路上耽擱,也是直到前幾日才到的。到了之後,就直接住到!到了郭家,李萍跟這些人也熟悉,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並不彆扭。她有作坊的差事要忙,還專門叫郭靖從外麵請了兩個婆子,幫著做飯洗衣照顧起居。黃蓉又鑽研九陰真經閉關了,也不出來在這六人麵前晃悠,所以,很是相安無事。
六個人都不是宅著不出門的性子,況且,如今確實是熱鬨。六個人也不要郭靖陪著,隻叫他好好的練功,好在之後的武林大會上大放異彩。於是,帶著幾分一會天下英雄的心,又帶著替他家的傻徒弟探消息的心思,這就出門了。順便打聽打聽,哪門哪派的哪個弟子武功高強,擅長什麼吧,也好叫靖兒知道消息將來若是碰上有個應對。
結果這一轉悠,碰上了故人丘處機。
兩邊很有交情呀,見丘處機麵色不好,又是全真七子齊聚,這可是非常罕見的情形了。那這必是遇到大事了。
朋友遇到大事了,能躲嗎?必須不能呀。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才是該有的江湖義氣。
柯鎮惡是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一聽丘處機介紹他的師兄弟,他也猜到這是遇到大敵了。於是忙問:“是出了何事?我們便是武功低微,但掠陣還是能的。”
全真七子加趙誌敬,碰上這邊六個,這便是十四個。十四個人,又都是聲名在外的。各自的打扮武|器便是招牌,過往的武林人物,一眼便能認出來。因此,這都有意無意的朝這邊靠攏,想聽個前因後果。更有那好事的,還打發人呼朋引伴,都喊來瞧熱鬨。
丘處機見這麼多人,就越發的昂揚。拱手見禮,把從趙誌敬嘴裡聽來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了,“……我們不是為了弟子打抱不平。他學藝不精,在外麵受些教訓,原也應該。隻是這惡人是誰,被擄走的阿圓又是何人?那可憐姑娘如今怎麼樣了,又有誰在乎?一個個的都號稱什麼正義之師,又是派人登記又是查問,客棧裡出了這等惡事,為何沒人來管?既然無人管,那我們就該管管。”
也叫人看看,哪家才是第一幫派。
人群中就有歡呼聲,應和生,唯恐天下不亂。
這麼大的動靜,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丐幫的人遍布大街小巷,著重觀察的就是要挑釁丐幫的全真教了。全真七子同出,洪七公就收到消息。他叫盯著,有變故趕緊來回話。結果就又聽到這麼個事由。
聽到最後,這竟!是要借事鬨事的意思,他也不敢大意了。叫郭靖說:“你去找你那六個師傅,叫他們不要跟著胡鬨,這事沒個定論之前,稍安勿躁。”
郭靖傻傻的聽話,急忙就走了。
這郭靖一走,在一邊抱著孩子曬太陽的武三娘麵色就有些奇怪,猶豫了半天才到洪七公的跟前,低聲道:“許是誤會了。七公若是能阻止,便阻止一二吧。”
那阿圓必是阿沅,那打傷人家全真弟子的,必是自家丈夫武三通了。
對著外人,她把武三通覬覦養女的事說不出口,言辭難免含糊。她說完了,洪七公便聽的更糊塗,問說:“你是說一燈大師的弟子的養女要逃?”
武三娘尷尬的點頭:“原是跟陸家莊的陸少俠兩情相悅的……”
那就是說要私奔的。那這可太丟人了!
做父親的不叫閨女跟人私奔,隻是說點了穴道關在客棧的房間裡,這不算是錯處。那閨女逃出來,當爹的發現了,然後把那全真的弟子當成了拐帶他家閨女的登徒子,給了一巴掌,這也不能算不對。就是誤會嘛!
他覺得他了解的很清楚了,哪怕武三娘的言辭含糊,他也隻以為是閨女跟人私奔這事不好叫人知道,畢竟不是啥榮耀的事,含糊一些就含糊一些,再問便是自家不厚道了。如此,便也不問了,隻跟武三娘說:“你倒不如去告訴一燈大師一聲,好叫他有個應對。”
至於他自己,他才不摻和了。丐幫被架在第一大幫的位置上了,既然在上麵了,那這再被人弄下來,還有什麼臉麵。所以,這第一的位置,是非坐不可。最大的威脅就是全真教。如今全真教因為這點誤會跟一燈大師為難,那就為難去好了。你們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我不正好撿現成的便宜。然後等武三娘走了,他老人家還比較愜意,一個人一口肉乾一口老酒,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而林雨桐那邊自然也收到消息,她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連問都不用問,便知道這是何沅君引出來的事端。這女人也是會碰人,怎麼出門就碰上趙誌敬了呢。對趙誌敬,彆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這小子是比尹誌壞的多的人。他的話,也隻有他的師傅師叔們信,而她隻給打折扣。
何沅君、武三通、趙誌敬,這三隻可都不是啥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之前她沒遷怒何沅君,對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