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題不會, 陳藝軒煩躁的胡亂扯頭發, 手裡的筆頭也被她咬爛了, 她又想老師了。
老師什麼都會還會很耐心的教她做題,就算教幾遍她還不會,也從沒說過她笨,更不會罵她。
那次明明是老師要她去宿舍,也是老師說想親她。她應了老師卻退縮了。那天後老師對她不如從前, 還說從沒喜歡過她。
找了借口出門,到了學校門口, 猶豫不決間被人拉進了學校旁的小巷裡。拉她的人揉她的胸脯還摸她下麵,她害怕的拚命呼救, 被捂住嘴巴抱進了小巷深處。
那一刻她驚恐極了,眼淚都忘記了流。聽到了老師的聲音,她的眼淚像泉水似的湧。她就知道老師不可能不喜歡她, 說不喜歡是因為她還小。
她得救了, 卻更害怕, 鮮血的氣味縈繞在她鼻尖。她拚命的跑,跑出了小巷,跑到了大街上,見到人隻知道撲上去,身體發顫嚇的說不出話。
路人問她怎麼了, 她拉著人要往巷子裡去, 她個頭那麼小, 哪裡拉的動成年人。
“救命。”兩個字從她打顫的牙縫裡擠出。
路人聽了陳藝軒的話沒有急著跟陳藝軒走, 謹慎的叫上了身邊的朋友,又喊了幾名路人一起過去。
就這樣耽擱了一會兒功夫,歹徒被歐樂樂砸死了,他自己也因失血過多昏迷了。
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有人拉走了陳藝軒,肚子上還插著匕首的歐樂樂被抬上了救護車。陳藝軒聽到了外界的聲音,驚喜老師還沒有死,破涕為笑要跟著上救護車,又被人拉住了。
“小姑娘,我們隻是向你了解情況,了解了情況叔叔再陪你去醫院。”死了人是大案子,他們必須第一時間了解案發經過。知情人一死一重傷,剩下的隻有眼前這位小姑娘,這小姑娘還不肯配合,他們也有職責。
此時的陳藝軒眼裡心裡隻有老師,警察攔著她不讓她上救護車,急的咬了警察的手,趁警察鬆手跑上救護車扒著車門,死活不肯鬆手。眼神還凶狠的瞪著要靠近她的人,像一頭具有攻擊性的小豹子,不管是誰,誰要動她,不準她跟著老師,她就咬誰。她什麼都不管,就要跟著救護車去醫院,要親眼看著老師活過來。
大家看到這一幕,為小女孩捏了一把冷汗,更為救護車裡的歐樂樂捏了一把冷汗。他們這時才知道,耽誤了救護車救治的那人其實是好人。而小女孩現在的行為,也是在耽誤醫生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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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樂樂被捅了三刀,萬幸三刀都避開了要害,他失血過多昏迷,現已被搶救過來。
早上歐樂樂人還沒有醒,學校自發組織了沒課的老師過來慰問。
昨晚等待救護車和警察到來時,已經有人拍視頻和照片把事情發到了網絡上。從最開始的好人死了壞人活著的版本,到後來的反轉,再到今早公安係統通報消息,死者是歹徒,見義勇為者已脫離生命危險。
這件事再次發酵進入了大眾視線,歐樂樂也成為了網絡上的名人。
在這家醫院工作的張筱雅剛停下手頭上的事,接到母親的電話知道歐樂樂出事了,請假到樓下看望他。她過來時歐樂樂正好疼醒了。
病房裡看望歐樂樂的老師見穿著護士服的張筱雅進來,以為她要給歐樂樂做檢查,讓開了一條道,把離歐樂樂最近的位置留給了她。
張筱雅先看了歐樂樂的病曆卡,又觀察了歐樂樂的情況,見歐樂樂睜開了眼,問出了屬於朋友間的關心話。
“你還好嗎?”
歐樂樂睜大眼,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影。眼鏡被張筱雅重新架上鼻梁,眼前立刻清明。隻見一位護士正看著他,歐樂樂仔細端詳,才發現護士是張筱雅。
“張筱雅?我還好,你在這家醫院上班?”連夜輸血又打了針,雖然剛縫合好的傷口還很疼,但不妨礙他說話。隻是人還有些虛弱,聲音不大。
“嗯,你好好休息,我媽剛給我打了電話,說給你燉了湯,晚點給你送過來,你好好養病不要多想。”
上次歐樂樂幫了她那麼大的忙,不要報酬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下。這次見義勇為,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她過來的路上都在搜索歐樂樂的新聞,那張染紅了鮮血的照片,還有插在他腹部明晃晃的匕首,她是護士都看得是觸目驚心。雖然歐樂樂為了自保殺了人,但他真的是一個好人。
“幫我謝謝阿姨。”
他們這邊正聊著,陳藝軒的到來不僅打斷了他們的話,還擠走了張筱雅,霸占了離歐樂樂最近的位置。
“老師。”
陳藝軒在父母的陪同下又來了醫院。昨晚警察用歐樂樂的手機聯係上了歐樂樂的家人,他的家人聽說歐樂樂受了重傷,還死了一個人,嚇的掛了警察的電話。再打電話過去,對方的電話關機了。
他們聯係上歐樂樂學校裡的同事,查到陳藝軒的身份叫來了她的父母,陳藝軒才肯配合訊問,也得知了歐樂樂是見義勇為的好人。
昨晚陳藝軒一直守在手術室外,父母來了才離開醫院去警隊做筆錄。從警隊出來已是淩晨,被父母強製壓回家,陳藝軒鬨著不肯睡覺,吵著要去醫院。沒辦法,等天亮了他們帶著女兒又來了醫院。
陳藝軒趴在病床上牽著歐樂樂包裹紗布後,露在外麵的手指頭,仰著頭看著歐樂樂落淚。歐樂樂沒有感動,臉上的表情似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學校老師還在,張筱雅也在旁邊看著,他忍受著陳藝軒的觸摸,強壓著身體的衝動。
“是不是很痛,忍不住了告訴我,我去給你拿止痛藥。”張筱雅注意到歐樂樂的表情以為他痛的難受。護士站那有止痛藥,專為病人準備,忍不住了可以向護士要。
“有止痛藥?那給我來一顆。”他確實痛的難受,更讓歐樂樂難受的還是陳藝軒牽著他的手,還不走。
張筱雅出去了位置讓出來了,陳藝軒的父母趕緊攏過來給歐樂樂道謝,也沒說拉走陳藝軒,還給陳藝軒搬來一張椅子坐,讓她趴的更舒服。
歐樂樂左盼右盼,盼來了張筱雅,見著張筱雅回來了差點淚眼汪汪。
不負歐樂樂所望,張筱雅和一起進來的另一名護士趕走了圍在他病床旁的人,讓那些人去外麵等著。歐樂樂終於脫離了陳藝軒的魔爪。
噓了口氣還來不及放鬆,他心又提起來了。張筱雅拉上病床的簾子,兩人合力抱他要脫他的褲子,他才知道止痛藥要插進□□裡。
是可忍孰不可忍,讓女同胞插他□□真不能忍。
“小雅,我不痛了,一點都不痛了,不用插藥。”
歐樂樂一隻手在打針,另一隻因為昨晚抓石頭太用力,受傷裹著紗布,腰和腹部也有傷不能用力。他用裹著紗布的手捂著屁股,隻能算輕輕的搭在屁股上,根本捂不住。
“小雅,我看還是我來扶他,你給他脫褲子。你看他隻認識你,都沒認出我。”和張筱雅一起進來的護士不是彆人,是張筱雅的好友楊思,結婚那天她是張筱雅的伴娘。
“好,我們換一下。”張筱雅觀察到歐樂樂痛的額頭上都是汗,這時候她也不管好友的打趣,隻想快點給歐樂樂把藥插進去。
“不用…”
歐樂樂話還沒說完,褲子被張筱雅拔下,屁股被張筱雅掰開,感覺一個冰冷的東西進入了他□□。他臉爆紅,躺好了也不敢正眼看張筱雅。
“你要哪裡不舒服,或者想上廁所了記著按鈴,彆不好意思。我們做護士的又不是隻看過你一個人的屁股,在我們眼裡男人女人都一樣。”
張筱雅見歐樂樂彆扭起來像個姑娘,開解了他幾句。好友楊思背著身子偷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笑出了聲,弄的歐樂樂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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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他的人走了,張筱雅和楊思也走了。止痛藥慢慢起效,歐樂樂迷迷糊糊要睡著,又有人來了病房,還站在他床邊弄出響動,歐樂樂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