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去找二軍和三軍的教練交代合宿期間的事情,過了一陣他回到白鳥彌這裡,忽然發現白鳥彌正站在球場上,顯然剛剛打過球,麵前一位敗給他的二年級生莫名其妙地說:“白鳥,我小學的時候當過特攝片群演!”
白鳥彌露出稍微感興趣的表情,問他:“好玩嗎?”
然後兩個人就這件事聊了起來。
嗯?
赤司征十郎不明白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位三年級生解釋道:“白鳥他剛才過來說因為我們太弱了沒有特色,所以他記不住我們,問我們有沒有黑曆史或者有意思的故事。凡是輸給他的人都要給他講。”
赤司征十郎:……
這不就是變向自我介紹嗎?平時這些人可沒有這麼起勁。
邊上另一位隊員說:“還挺氣人的,我們難道就這麼沒有特色嗎?”
他嘀咕著:“我小學被三個女生告白過,多麼輝煌的事跡,這不好記嗎?”
他的小學同學笑他:“你不如告訴他你穿裙子的時候五個男生為你爭風吃醋的事。”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其他隊員耿耿於懷,贏不過白鳥彌,他們難道還不能讓人記住嗎?!他們這些手下敗將也是有尊嚴的!
就算真沒什麼特殊的經曆,編也要編得引人注目一點,他們紛紛拿出編作文的勁頭來。
等氛圍上來了,這些人更來勁,一個個排著隊上去求虐,不求贏,隻求被記住。
不被記住才是丟臉的事。
有些內斂的人看其他人都去了,不想顯得自己太特立獨行,也跟著上去。
也有人不在乎被記住,隻是對白鳥彌的態度憤憤不滿,這就更得上去比一比了。
在帝光,實力就是一切,大家都是打籃球的,比籃球就是最公平的事。
實力不夠,不服憋著,要麼就乾脆彆上去。
如果輸了又不遵守約定,那他本身就是一個“輸不起”的故事。
而從場上下來的人則是另一幅麵孔:“和白鳥聊天的感覺真不錯呢。”
“沒錯沒錯,他是真的感興趣,沒有在羞辱人,還一直追問我後續。”
“要不是後麵的人催著,我還想和他多聊聊。”
“反正一個社團的,總有機會再說。”
“你剛才說的事是真的嗎?好可怕。”
“當然是真的,我還有很多細節沒說呢……”
“太狡猾了!居然有人說遊戲裡的戰績!小學弟你彆信他!”
赤司征十郎看著眼前預想不到的發展,
雖然白鳥彌的初衷隻是記人,但他不僅靠實力迅速獲得二軍的認可,還拉近了關係,更促進了隊內關係。
隻要他想做,的確可以做好。
比賽到了後麵,一軍三軍都有人跑過來湊熱鬨,二軍裡麵也不乏來二刷三刷的。
看差不多了,赤司征十郎直接把人拎走。
“父親邀你晚上來用餐。”
白鳥彌欣然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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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鳥彌來到赤司家,這一次他收到了赤司征臣格外豐厚的禮物。
“有空可以多來玩玩。”赤司征臣欲言又止地說。
他看向一旁表情冷淡,眼睛不知為什麼變為異色瞳的兒子,心中擔憂。
妻子曾經就是突然患上急病導致重病不治,赤司征臣自那以後一直很注意家人的身體狀況,昨天發現赤司征十郎眼睛變色,立刻帶人去體檢,所幸眼睛沒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他卻發現兒子又變得冷淡不少,仿佛回到了幾個月之前父子兩相顧無言的時候。
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有請白鳥彌來家裡玩玩。
雖然有些對不住森先生,可他總是忍不住想到,要是讓白鳥彌成為自己的兒子就好了。
收養遲了一步,乾兒子也不是不行。
他思考起可行性,暫時隱下自己的念頭,決定之後和親兒子先溝通一下。
白鳥彌和他聊過之後,私下裡找到赤司征十郎。
“征前輩,赤司爸爸好像不知道你人格轉換的事?”
“嗯。”赤司征十郎反應平淡,“我在家裡一向如此,父親不會察覺到換人了。”
如果不是之前白鳥彌的出現,父親甚至連疑惑都不會有。
白鳥彌若有所思。
就他目前感覺下來,赤司前輩和征前輩更像是同一個人的兩麵。如果是完全獨立的兩個人,不至於連心意都是一樣的。
他們性格不同,但觀念有共同之處,記憶應該是也完全互通,和他查到的一些雙重人格情況有出入。
而且之前在說黑子前輩的例子時,征前輩也用的是“我”,而不是“另一個人”的說法。
赤司前輩和征前輩都是赤司征十郎。
白鳥彌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
白鳥彌笑容滿麵:“感覺我正在了解前輩的另一麵,很有趣哦!”
“對了征前輩,父親大人發消息說來接我回去的時候想和你聊聊,讓你做好準備。”白鳥彌疑惑問,“聊天還要什麼準備嗎?”
赤司征十郎身體微僵。
該不會是摸尾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