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多日的天空被奔湧而來的灰墨遮住。
天氣轉陰了-
在所有人都因為天氣忽然轉陰而擔心自己沒帶傘等會兒要怎麼下班的時候,隻有池青坐在車裡,難得有了片刻的好心情。
快下雨了。
如果出門的話,帶哪把傘呢?
池青正想著自己家那一堆透明雨傘,冷不丁聽到一旁的解臨咳了一聲,提醒他:“結案了。“
池青:“嗯。”
解臨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側頭看他:“你嗯就沒了?”
池青:“你剛才說的是一句陳述句,也沒有值得討論的必要,我還要說什麼?”
解臨:“……”
車很快行駛進地下車庫,兩人坐電梯上樓的時候,解臨又提醒了一句:“這個案子結束了。”
池青:“你剛才說過了。”
池青聽到第二遍明顯不耐煩,並且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同樣的廢話你要說兩遍?”
解臨:“…………”
這幾天由於兩個人都很忙,忙著追查網絡對麵的那個沈星河,在家裡的時間大大減少,所以每次回到家那隻依然沒有姓名的貓都對兩人格外殷勤。
就連平時不受待見的解臨都被它蹭了蹭褲腳。
雖然蹭完就立刻離他八百米遠。
池青難得沒有叫它“喂”,延續了喻嵐給他取的名字,麵無表情地叫了它一聲:“小星星?”
貓趴在地上,似乎也想起了那個不會說話的女孩,歪著腦袋“喵嗚”著應了一聲。
池青看著它:“這名字雖然不怎麼好聽……但也湊合吧。”
等池青洗完澡出來,解臨已經喂好貓,清理過陽台。
池青邊擦頭發邊進房間,房間裡還沒開燈,一片漆黑,然而他剛踏進去,就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但是被他毫不留情遺忘的事兒。
那件事的起因就在這間房裡。
在這張床上。
他一下反應過來解臨剛才反複提及“破案”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
池青耳尖很不明顯地紅了一圈,心說他當初都說了些什麼。
他坐在床邊,用分析案情的腦速開始分析現在的局勢。
怎麼能讓解臨忘記那句話?
池青想了一圈,想不到任何方法。
除非謀殺。
……
畢竟人死了就什麼記憶也沒了。
另一邊,解臨絲毫不知道池青腦子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他洗完澡照例去池青那兒睡覺,一推開門池青就坐在床邊,深黑色的瞳孔看向他。
這眼神看起來像是在問他:今晚想要什麼死法。
不過解臨也不是什麼正常人,他倚在門口,袖口往上折起,對著漆黑一片的房間還能微微笑道:“我今晚能睡這麼?”
雖然之前池青是給過承諾,但解臨也沒打算強迫他。
兩個人還是像之前那樣,最多就是解臨忍不住親親他,男人熾熱的吻落在池青微涼的唇上,吻一路往下,最後停在池青頸側。
解臨的手從衣擺下麵一點一點探進去。
兩個人試過很多次了,解臨知道池青的臨界點在哪裡,等池青身體忍不住有些許僵硬的時候,解臨的手從他衣擺裡抽了出來,濕潤的唇在他唇角輕輕印了一下,正準備說“睡吧”。
解臨整個人俯在池青身上,手肘撐在邊上,還沒來得及抽離,池青忽地抬手扯住了男人的襯衫衣領。
這個動作讓解臨又俯身下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忽地拉近。
池青扯著他衣領的手並沒有放開。
解臨身上這件襯衫本來就沒扣好,剛才兩個人折騰這麼半天、衣紐已經散開幾顆,鎖骨露出來大片,再往下隱隱能看見腹肌輪廓。
解臨說話聲音有些低:“你乾什麼?”
池青緩緩閉上眼,然後又睜開。
他的手鬆開衣領,沿著正中間那道若隱若現的縫隙一路往下,碰到第一個襯衫紐扣的時候才停下。
池青:“之前說過等案子結束,我說話算話。”
說話間,他蒼白的手搭在那枚紐扣上,手指纏繞間,三兩下把衣紐給解開了。
等最後一枚衣紐也被他解開的時候,池青仰起頭看著解臨的眼睛說:“做下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