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婭的病在兩天後算是痊愈了,而那捧櫻桃,裡德爾和她誰都沒吃。
芮婭不忍心浪費掉它們,就想著用這些果實來試試她的“魔法”。
她將櫻桃握在手心,試著跟它溝通。可它與之前那條活潑雀躍的南瓜藤很是不同,芮婭隻能感受到它的生命力,卻無法與它對話。
如何把魔法精準到定義上——如果說科學是通過實踐而無限趨近於真理的知識係統,那麼能否用科學的方式來了解魔法?
從來到這具身體之後,她開始能控製火光大小、和動植物說話,甚至能使物體漂浮。這些行為都是基於她的想象,隻要她的意念足夠強烈,想象就能成真?
芮婭將櫻桃緊握於手心,在她‘前世’聽到的故事裡,東方的仙術可以化水為油、點石成金。那麼,她能將這顆櫻桃變成金子嗎?
她緩緩闔上眼,然後將這顆櫻桃想象成一顆實心的金子,金子是什麼樣的?會有多重?芮婭儘量想得仔細、詳儘,甚至在頭腦中刻畫出櫻桃外皮的紋路。
她竟然有些緊張,滿懷期待地分開雙手——仍然是櫻桃!
她真是想錢想瘋了,竟然會想把櫻桃變成金子。芮婭扶額,連續幾天的高燒把她燒成了小瘋子?
孤兒院正廳外的街邊中了很多山茶,三月的山茶長勢正好,芮婭看著那些花微微出神。
對啊,櫻桃樹也是可以開花的,呆在大廳做這種嘗試會很顯眼,芮婭決定回房間裡試試。
“芮婭·安,科爾夫人讓你去她辦公室。”是瑪莎,她剛乾完活,開始享受一天中難得的午休。
自從芮婭將那捧櫻桃給了瑪莎之後,她們之間似乎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但芮婭知道,瑪莎在有意地和她保持距離。
“好的瑪莎,謝謝你。”芮婭沒必要自討無趣,她繞過瑪莎朝著科爾夫人的房間走去。參觀日那天她表現得很糟糕,科爾夫人說過她會懲罰搗亂的孩子,這點不會因為中途的兩日發燒而改變。
“咚、咚。”
“科爾夫人,是我,芮婭·安。”
“進來吧。”
隔著雜亂不堪的文具、紙張,芮婭從縫隙中看到科爾夫人那張削瘦、疲憊的臉——她也不容易。
芮婭曾經帶過兩年學生,對科爾夫人,她甚至有些同情。伍氏孤兒院裡的孩子大都還小,就連基礎的三觀都沒形成,難以管教不說,孤兒院還得扮演“家庭”與“學校”兩方麵的角色。
“你還發燒嗎?”
芮婭有些局促,她很少和科爾夫人麵對麵打交道,況且,這間辦公室和孤兒院其餘地方截然不同,它很亂。“那些藥很有用,我已經好了。”
“嗯,對於那天的事情,你有什麼解釋?”
我能和蛇說話、那是湯姆·裡德爾的惡作劇、納吉尼很友善。
除非芮婭真的燒壞了腦子——她明白這個時候她隻能說謊。
“參觀日那天早上我就很不舒服了,至於蛇,我怕那個東西,我不知道...甚至覺得那隻是場夢。”芮婭紅了眼眶,她在醞釀感情。很可惜,她沒能真哭出來。
科爾夫人皺了皺眉,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孩。
芮婭·安,她和裡德爾可真像——每次奇怪的事情發生之後,裡德爾就是這種表現。科爾夫人聯想到之前課上芮婭說過的那段話:讓她和艾米·本森分開是對的,就連她都沒看出來這個小姑娘會這麼狡猾...
以防萬一,科爾夫人又問道,“這件事和湯姆·裡德爾有關係嗎?”整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