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澈在練習生中名氣可不小,全公司上下幾乎都聽說過他的大名,知道他是個除了臉蛋一無是處的花瓶廢物。
按理說,這麼糟糕的實力,哪怕他長得再怎麼好看,無法通過月度考核,被淘汰無非是遲早的事。可不知為什麼,哪怕成績再怎麼慘不忍睹,至今為止仍不曾被淘汰,依舊厚著臉皮占據在練習生隊伍裡。
公司本來就窮,薑明澈平時表現得也不像有這方麵的天賦,養一個廢物不會得到任何回報,公司裡那一群老狐狸不可能想不到。可究竟是為什麼一直未曾將他淘汰,不僅練習生同僚們疑惑,隻怕連薑明澈本人都說不大清。
金楠俊略帶探究的視線悄然落在眼前這位少年身上,撇開實力這個致命短板不談,僅是從外形條件來看,薑明澈這張臉就已經達到了出道男團的水平。
上天對他很是偏愛,鼻梁挺拔,一雙桃花眼生得最是多情,麵部線條卻頗為冷冽,氣質也很是獨特,既有這個年齡該有的青澀稚嫩,有隱約有著獨屬於成熟男人的憂鬱溫柔,相互矛盾,卻最吸引人。
可惜,站在舞台上那必須得是用實力說話,皮相再怎麼好看,實力跟不上,那注定隻會是一出悲劇。
想起不久之前公司特意將他喊去辦公室,提起的內容,金楠俊扶住額頭,隻想長歎一聲。
很顯然,公司有重點培養這位花瓶練習生的打算。
雖說這話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或許會殘忍了一些,可金楠俊不得不考慮到團隊,他並不是很希望這位加入他的團隊。
如果真的要出道的話,現在七人組的配置就已經很合適了,除非薑明澈特意隱藏了實力,其實是個天才大佬,否則以他現在的表現,要是真的跟隨他們一起出了道,勢必要糊穿地心,網友們會對這車禍現場有什麼評價,金楠俊甚至都能想象出來。
他們是以靠實力說話的,可不是那些隻追求眼前利益的流水線造星工廠。金楠俊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公司真的堅持要讓這位加入團隊,公然排擠一個孩子這種沒品又惡毒的事,他做不出來,卻也希望能借此機會爭取,不要讓這位影響到了整個團隊。
未來的隊長大人此時在想些什麼,薑明澈並不知情,麵對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七位少年,他下意識抿了抿唇,竟難得表現得有些拘謹。
“我叫薑明澈,中國四川人,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
小孩子氣來得快消得也快,似乎忘記了幾天前發生的不愉快,在薑明澈自我介紹完之後,田玖國就悄悄湊了過來:“明澈xi,今天還能幫我輔導功課嗎?”
自家崽崽要好好學習,隻比忙內大兩個月不到的薑明澈再樂意不過,他點點頭。
他最近一直在努力準備高中入學考試,那些知識在過了一輩子之後,被他重新找了回來,待全部掌握了,複習的進度也加快了不少,以他最近幾次嘗試的習題難度來看,通過考試應該問題不大。
學習的事情不需要再過多擔心,薑明澈不由得將心思放到了其他方麵。
他認真思考了自己的未來,在並不準備繼續出道的前提下,或許他可以嘗試著適當的表現出自己的音樂創作天賦,要是能在練習生生涯結束後,留在公司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音樂製作人,既能見到他熟悉的哥哥弟弟們,也能繼續自己的音樂事業,細細想起來,倒是一個頗為不錯的選擇。
他有上輩子伯克利音樂學院的進修經驗,積累了兩輩子的知識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裡,他也希望能儘自己一份力。可惜上一輩子臨時出了那樣的事,曾經製作完成的音樂作品還沒來得及發表,不得不就此歸於沉寂。
那些音樂作品儘是真心之作,他也希望把這些作品全部還原出來。不過他剛想付諸實踐,卻無比尷尬地發現他壓根就沒有這個條件。
公司現在的工作室目前是僅供部分練習生使用的,很顯然的事,並非rap定位,之前也從未接受過相應專業訓練的薑明澈,並不在這個可被允許的範圍之內。
至於自己買設備,介於目前薑明澈的錢包比他自己的臉都要乾淨,生活費都是勉強承擔,要去買更為昂貴的專業音樂設備,著實有些捉襟見肘。
他不好意思去麻煩其他人,索性在刷碗題之後,拿了一張空白的草稿紙,根據自己的記憶把譜子寫了出來,就夾在習題冊裡,也不怕會被其他人看見。
除了同蹲在一個房間寫作業刷題的田玖國之外,還沒有人看見過他的譜子,薑明澈似乎放下了些許心結,也不再像之前一樣那麼抗拒與成員們的接觸,在田玖國看到那些稿子,好奇問上一句是什麼時,還會正兒八經與他解釋。
“是樂譜,我隨便寫著玩的。”
他畫的五線譜,田玖國看不太懂。他原本想拿去給玧淇哥看看,可想著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作品,他沒有這個權利隨意處置,隻得將這事埋在心裡,等到回到宿舍後,才迫不及待和幾位哥哥分享。
“明澈寫了好多歌,譜子好厚,不過都是五線譜,我看不太懂。”
他這話一說出口,哥哥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國兒啊,知道你和那個孩子關係好,可有些事情,咱們還是要現實點。”
一個出了名的廢物花瓶,居然還會寫歌?
這事聽著就覺得荒唐,也無怪乎成員們會覺得好笑。
從薑明澈平時的各項練習課程來看,舞蹈無疑是墊底的那個,vocal不功不過,rap慘不忍睹,這麼一個成績,之前又沒有係統學習過,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會開始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