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Butterfly 又咬了她一下。……(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2488 字 9個月前

芬蘭的雪夜清寒, 可掠過的風都因為眼前人緊緊捱過來的陰影,被一一的,儘數的, 擋開。

穿堂風自後背穿過, 眼前卻堵著近乎灼然的燒意。

微涼的觸感緊貼在她唇瓣之上, 相繼著渡過來。

裹挾著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氣息。

像是更加融入在了赫爾辛基的冰天雪地間, 清淩淩地融開,是十足得冽然。

沈鶇言原本緩緩研磨, 繼而似是覺得這樣的吮啜不夠,輾轉變幻角度, 開始極慢地啃噬和廝咬。

鼻尖捱過來的全然是專屬於他的味道, 唇瓣像是淩遲前那般受儘力道。

相比先前環過來,亦或者是籠罩過來的感觸, 此時此刻通過鼻息交錯間的親昵比擬, 好像比任何一次的接近更要來得悸動。

唇齒相依間的氣息相渡,宛若攀爬在青色牆壁, 一路往上不停蜿蜒的藤蔓, 輕一陣重一一陣地, 緊緊拉扯著人。

葛煙原本見到他就處於極為罕見得震驚之中, 又因為他朝著這邊邁進攬她入懷的舉措,不由分說便印吻下來的動作, 至今還怔忪著,隻像是習慣了他的靠近那般,任由著被對方籠進那隻有她一人的, 圈起來的小小場地。

唇瓣上隱隱泛起來的輕微噬疼,讓人眼眶不經意便蒙了霧。

葛煙剛從那樣的虛幻感中脫離而出,下意識要往後退。

手中的那把傘也沒了束縛, 在空氣中再次散開。

行動的不便加之眼前人的牽製讓她再次輕喚出聲。

這一次,她的嗓調幾乎是凝著鼻音,似是下一秒便要融了化了那般。

“………沈鶇言。”葛煙的聲音細細。

卻惹來他清淺卻極為喑啞的一句,“先彆說話。”

沈鶇言原先單手緊緊地扡住她下巴,這回另半邊手臂稍稍抬起。

修長的手穿過她垂在脊背,如同綢緞般的烏發,繼而就這麼稍稍掌住,帶了些許力道朝著他那個方向帶。

趁著她輕嘶的間隙,他更覆過來,舌尖探著便往裡。

這樣的噬啃更為深且重,也更為………變本加厲了。

原先被迫騰起的手在空中悠悠地蕩了會兒,終究是緩緩地,緩緩地下垂。

繼而又在垂落至一半時,慢慢地擁上去。

手裡的傘在這時似是支撐不住,自然從手中滑落往下掉。

傘骨驟然落地,沒有收攏好的傘麵就這麼綻開,靜靜地躺在雪重水汽濃的街道上。

迎接著不斷往下飄的細小雨霧。

這個點往來路人很少。

偶有經過的人見此紛紛朝著這邊遠撂視線。

卻隻來得及覷見那頎然清挺的男人攏著懷裡的嬌顏。

雖半露側臉,卻也足夠撼人。

---

葛煙被國際賽組委會安排下榻的酒店,靠近赫爾辛基的岸口港灣。

由窗戶往外再往下撂,便能看到撲顯著水汽,在夜裡緩緩流淌著的深藍色湖波。

岸邊停靠船舶已然進入休憩期,室內也同樣的,陷入一片寂然。

酒店單間偌大,極具當地特色,綿軟的華美地毯紅黃相間,泛著被人踩著碾過,深淺不一的色澤。那落於地毯之上的淺木色單柱上,半垂下來一抹馥鬱顏色的裙擺。

再往上,靡靡十足的沙發旁側,半坐仰靠著一位低垂著頭的美人。

靜靜地,宛若一副色彩交錯的油畫。

等到從酒店外麵回來,一路來到大廳,在廳內人揶揄不已的眼光中再往上來到酒店房內。

那股後知後覺終究是緩緩地在脊背之上蔓延。

也不知道怎麼就吻成最後那副樣子了。

傘掉了近乎是埋在半堆起的雪裡,就連偶有路過的人也大大方方地看著兩人,繼而吹起口哨笑著打趣。

聲音響徹在街道上空。

她的領口也難逃幸免。

此刻,泛著褶皺的外衫被拋在了沙發一側。

內裡的禮服倒是還完整地穿在身上,被她垂下來的長發遮蓋住起伏。

思及此,葛煙不免朝著旁側的人看去。

………他的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隻不過就不是領口了,全然是被她不小心抓到的地方。

由腰一路到手肘臂彎………

想起剛剛,隻得了沈鶇言一句“你酒店就在上麵?”

她就直接地將人帶了上來。

而這人自方才從酒店那邊上來後,一路暢通無阻。

宛若找到了自己家似的,在她刷過房卡的下一秒便緊跟著邁了進來。

隨後便一直端坐於她旁側的沙發之上。

很久沒見過她的模樣,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

像是蟄伏在夜裡已久終於見到泄露些許的光亮,不由分說就利落地抓住,不容那抹亮堂再從指縫中泄走。

沈鶇言目光片刻不移,褪了大衣後單手隨意扯開領口。

一派閒散間,在她麵前更顯平時少見的慵散。

而想起剛才………葛煙眉目都仿佛被氤氳開。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低聲清了清嗓子。

躑躅了會兒,她終究是還是問出了口。

“………你在外麵等了我多久?”

哪曾想開口音調便極為黏膩,像是稠然的蜂蜜,釀起來的同時還拉起了絲。

她在出聲的下一秒便單手捂住自己的眼。

真是沒救了,就不該先開這個口去關心他有沒有冷到。

好在沈鶇言似是沒察覺,隻是道,“也沒多久。”

………沒多久就好。

而就在她稍稍鬆了口氣時,又聽到他緩緩補充,“也就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

葛煙哪兒還顧得及其他。

甫一抬起頭,卻直接撞入他幽幽睇過來的視線。

他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方才在樓下吮吻的後勁兒一分一寸地沿著脊背攀爬,像是有無形的觸手,款款撥弄。

葛煙無意識地抬手,用指尖去卷自己的發尾,輾轉想起今天在晚宴上的金融新聞………

原本應該在澳洲談合作的人。

輾轉一瞬便來到了芬蘭。

他人就在眼前,是稍稍伸手便能擁住的距離。

近在咫尺。

隱隱猜測著,心也仿若在熱油中淌過。

葛煙緩緩啟唇,問他,“你不是該在澳洲嗎………”

沈鶇言卻是沒應這個話題,隻是道。

“那你呢。”

他話落竟是傾身而起,單手撐起在沙發邊緣,俯身便朝著她這個方位靠過來。

俯瞰的視角,卻也隔不開她於他之間相近無比的距離。

她近乎是被逼退在了沙發角落裡的模樣,原先半蜷縮起的腿還沒收回,就這樣被沈鶇言半圈著,無形地桎梏住。

“不是讓你等我回來,怎麼突然來了芬蘭?”

他視線不偏不倚探過來,仿佛她不應下便不會放走人似的。

空氣裡再次被燙灼到,葛煙也沒彆開臉,隻是長睫顫得不行。

“原本要聯係你的,可是想著你應該正在工作,就沒打擾………”

加之飛行時長接近十小時,她又忙著宴會,哪曾想到這一關。

葛煙邊說邊思忖,就這麼認認真真地回答他,“我來芬蘭是因為有芭蕾國際賽組委會的邀約………他們請我來參加交流研討會,我剛剛才從結束的宴會廳裡出來。”

沈鶇言還是這樣望著她,“原先沒聽你說過。”

“………因為這也是臨時決定的。”葛煙到底垂下眼來,沉默了許久。

隻是她先前的猜測也更甚了。

但此刻他的壓製令人不適,清落骨骼硌得她略有些呼不過氣,她咬了咬唇,“怎麼這樣看著我………”

葛煙這樣問,卻不知她驟然仰起的細長脖頸將弧度拉得更為漂亮。

也送得離他更近了。

方才在雪地街道裡還不顯,可此刻被室內的溫度催發。

那股子嫋嫋又幽幽的香很快便在四周彌漫開。

鑽入鼻息之間,繼而一路滲透進血液。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