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Butterfly 爭寵。(2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3927 字 9個月前

聽此葛煙倒也沒說什麼,“也是………”

就好比福緣結那樣懸掛於空中那般。

每個人的祝福都被藏在了風裡。

他所求所寫的,就那樣隱在紙上吧。

見葛煙不再詢問,沈鶇言卻是轉眼看過來,緩聲開口,“等還願的時候我們再來。”

女孩眨了眨眼,默念了他所說的我們二字,眼尾輕翹起弧度,“知道了。”

風順著嗓音迎麵而過,來這裡也沒做什麼便過了一上午。

再要下山而去時,葛煙剛要抬腿往台階邁,就被沈鶇言給擋住了。

他先行邁了幾步往下,隨後背對著她,清勁的脊背撐起修長冷白的頸。

葛煙還處於疑惑之中,又聽他道,“腿不是剛好,我背你下去。”

她輕輕地笑,“這麼好的啊?”

沈鶇言卻是略低著躬身,“上來。”

這下立於台階稍上的人沒再拒絕,幾步便上前,伏於他背上。

不過是合了貼起那一瞬,沈鶇言一句“穩了?”話落,葛煙便被勾著膝彎,被人輕輕鬆鬆地背了起來。

她兩條細胳膊往前伸,輾轉再繞回來時,就這樣半攏過眼前的人。

往來的風吹起麵頰上所感知到的些微燥然,可心間卻是被拂成清清漪著的平波湖麵。

偏過頭這樣看著他直麵於前方的側臉,葛煙愣愣地盯了會兒,在他側臉上輕輕地印了下。

兩人一路朝著山下邁去。

間或者摻了點隱約傳來的對話。

“不是說要在寺廟這裡注意點,你這是乾什麼?”

“沈鶇言………這都已經下了台階,就不算是寺廟了………”

“是嗎,可是前門還沒走出。”

“我不管………應該,應該不會被看見吧?”

而隨著話語逐漸消弭於空中,那兩人的身影也徹底地消失了。

寺廟裡。

大師立於主廟前,順著窗柩往外看去。

他緩緩地撥了下手裡泛著檀木色的涼珠。

旋即低頭,將窗推著大開,讓夏日清風更為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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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鄞城待了幾天後,葛煙和沈鶇言一並回的洲灣嶺。

後來又輾轉逛了幾個地方,她實在是累得不行。

白天忙就算了,這夜裡還要再配合,葛煙最後兩天說什麼也不願再出去,就在華安庭成的頂層主臥內,癱了補眠。

自住進洲灣嶺,家裡還沒有過這麼長沒有這兩人在的時候。

咚咚在兩人進門時便撲了上來,連連叫著打轉,嗲得不行。

不提這樣熱情的見麵禮,接下來兩人去哪這小貓都要跟著。

一副實在是想極了他們倆的可憐模樣。

“小可憐………”葛煙薅了薅咚咚的毛,“想壞我了吧。”

咚咚嗚著將小腦袋湊近,旋即又朝著沈鶇言的方向邁。

沈鶇言原本要去衣帽間,見它過來,稍稍朝著不遠處抬了抬下頜,咚咚便買著小碎步,顛顛地跟了上去。

看那一人一貓相處得挺好,葛煙也放心地邁去二樓,準備去洗漱。

風塵仆仆趕回來,總要好好地放鬆一下。

而隨著泡過澡的愜然落於腦海,葛煙還想再在此處待一會兒時,浴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

隨著那樣輕微的一聲,門再闔上時,空間裡多了位身影頎然的年輕男人。

望著不招自來的沈鶇言,葛煙抬臂略擋過自己,“你怎麼,怎麼就這樣上來了?”

沈鶇言挑眉,“換好衣服我不上來能去哪裡?”

可說是換好了,這會兒怎麼又開始褪了。

就是來也不是來這裡吧。

但再多有的猜測都噬淨在了沈鶇言睇過來的視線裡。

他目光宛若泛著墨的沉譚,掠過那樣的堆雪和起著伏著的鼓然時,每每落於一處,視線就更為暗然。

夏日霧氣些微,水汽早已被蒸騰著揮乾,視野之內所能看到的景,也格外清晰。

隨著被捉住,那樣翹著的弧度像是綻著的葉,葛煙半凹著,感受著那樣推來的力,她抵不過身後那人捧著她再往上抬的勁,愣是挺得更高了。

大概幾天都沒有過,沈鶇言記記都收不住,直直鑿得她呼氣都凝了,他這才偏頭,就這樣附過來問她,低低地問,“這幾天休息好了?”

休息好又怎樣。

還不是剛好就又來。

隻是想著之後確實沒什麼假期了,她也就任由著他來了。

被攥著揪得厲害,那樣淋噠噠的聲響在附有回音的這裡更為明顯。葛煙麵頰浸著緋然,伸臂朝前想要撈過什麼,卻被他利落地反扡住,隨即又並在了一起。

這樣推而往內的動作刺得太過,沈鶇言改為把著她,不緊不慢地來。

而就在兩人愈發沉在此中時,門板倏而傳來幾道抓門聲響。

葛煙連忙偏過頭去看,見那裡隱隱襯出咚咚的身影,當即嚇得往旁邊一縮。

而隨著這樣的舉措,沈鶇言被牽扯得當即頓了下來。

“外麵是,是咚咚?”葛煙這話雖是問句,卻極為肯定。

不是咚咚還能是誰。

隻是這小貓就還能跑到二樓?

真真是大意了。

哪裡還能顧及沈鶇言,葛煙慌忙去掐他,“咚咚,咚咚。”

沈鶇言卻是在剛才的頓下後,複又攜著更往裡推的勁,滿意地看著她被嵌得說不出話,他這才斂目睇過來, “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在乎它?”

“不是在不在乎的事………”聽著沈鶇言這樣的語氣,葛煙邊因為他太過了而泣,邊輕輕地道,“說的好像給它造了個貓樂園的不是你一樣。”

沈鶇言複又將自己沉了瞬,見她被撇著往兩側開的膝彎落於自己的臂上,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將人朝著旁側,上著下著地來回拋,低低道,“我明明是愛屋及烏。”

“喂………”葛煙側麵趴於他清勁的肩側,卻複又被沈鶇言掐著癱開,就這樣敞著落於地板之上。

不斷有先前用於泡澡的沫就這樣逸著往外,這樣炫而刺目的景卻是讓自上往下看著的人怎麼也收不了動作。複又被攜著壓住,葛煙半坐於缸邊,任由眼前的人攥著那樣的鼓,近乎是杵著直來橫往。

“咚咚確實可愛。”他挺直鼻梁略懟在那樣的點上,清冷音調氤氳了點笑意,“但不及你。”

葛煙被弄得有些半懵,還沒想著什麼及不及的。

就聽沈鶇言道,“特彆是現在。”

而隨著話落她再睜眼,當即便望向前方。

這裡正對著鏡麵,各種細節都被一一清晰地展現,根本不可能錯過。

親自目睹了怎樣推往裡,複又往外的來回後,綻著的那處被欺入的景象就這樣顯現在了腦海裡。

葛煙小聲呼著閉上眼,抬手就給了沈鶇言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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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當然可愛了。

這是葛煙早先便給它下過的定義。

隻是這樣的可愛被沈鶇言和她串在了一起,並大有往外延伸的意思。

葛煙隻當是沒聽清,亦或者是沒聽見。

不過這小貓確實是想人想得厲害,那樣在門前抓了會兒見沒人給它開門,複又靜靜地等。隻是室內的兩人也很久,等到再次開了門後,咚咚早已不見蹤影。

“咚咚都不見了,你看你………”被沈鶇言拋至在了被褥裡,葛煙裹著自己便往旁邊卷。

沈鶇言隔著被褥拍了拍她,“不管去了哪裡,它還在家裡,不用擔心。”

“也不是擔心,可它剛才畢竟來了。”葛煙狐狸眼涔著水,躲他很明顯。

沈鶇言收回手,“我平常去哪,好像沒見你這麼關心。”

這都是什麼話啊。

而種種跡象表明………

這人怎麼隱隱的,還有和咚咚爭寵的趨勢?

葛煙哭笑不得,“就是個小貓而已………”

然而她話剛落下,抬眼便見一道毛絨絨的影子順著主臥沒關嚴的門溜了進來。

這樣直直地往裡躥。

不是剛剛消失不見的咚咚又是誰。

小貓這回總算見到了人,當即踩著小爪便要撲著往前來。

隻是到底是聞到了點不同,它在邁向葛煙時,特意在沈鶇言旁邊嗅了嗅。

小貓鼻子的感知是極為靈的,這般模樣怕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麵對著養了這麼多年的小貓,葛煙到底還是不好意思,見此眼皮一跳。

“它進來了沈鶇言。”想著自己剛被攬著從裡間出來的這般模樣,葛煙連忙朝著他招手,音調都帶了點急,“先讓咚咚出去。”

然而被喚的那人卻是遲遲沒有要幫忙的動作。

“你指的是哪個?”沈鶇言視線不緊不緩地撂過來,神態疏散,“如果是我,應該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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