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Butterfly 再喊一遍。(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0187 字 9個月前

天色涔著湖水藍, 隨著滴墨般的霧氣,儘數抵在窗麵。

半立式的放映屏幕顯出淡淡明輝,將放置軟塌的角落拱出小小一方。

沈鶇言的麵容就籠在這樣的昏昧間, 隨著畫麵情景的展現,隱於陰翳裡。

葛煙耳根被熨起了燙,脊背靠在塌邊, 半窩著自己想推開眼前的人,卻是前有擋路, 後無退路, 好半晌終於放棄了掙紮,側目快速覷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沈鶇言話中所指的………

是這熒幕裡的電影內容, 還是剛剛電影裡主人公的對話本身。

如若是後者,誰喜歡這種了?

那般呈現出來的內容, 無論怎麼看都帶了點彆有的意味。鐐鎖以及銬,再加之主人什麼的, 不說畫麵,光是台詞都能令人想歪。

沈鶇言這樣睇來的目光葛煙再熟悉不過,譚池般的沉, 像是凝聚了雲霧。

她要是稍認了………

該不會真的被他扡住,就地便實施了。

清了清嗓, 葛煙小巧的下頜輕抬了抬,“它也不是每部都這樣。”

沈鶇言眉眼聚斂了淡淡的笑,“可現在看的是這部。”

“你不要偷換概念………”女孩揉了揉臉,反過來用手背貼著探了探, 感知著那樣微熱起的膚,細聲道,“就是剛好演到那裡了。”

見她偏頭朝著彆處看, 因為這句話而稍攏了發在雪膩的肩側,沈鶇言眉眼攏笑,傾身朝前時在她側臉上碰了碰,“想不想演?”

“………”

就知道他在這等著呢。

可真要演了,得有多瘋。

葛煙很想提醒他剛才那個沙發便用廢了,但又覺一旦提醒了,這邊的軟塌難免要步其後塵,徑自默了默。

“要演你自己去演………”她卷翹長睫在小巧的鼻梁上拓了點點陰影。

沈鶇言清絕眉目斂著,垂眼執住她的腕骨,長指嵌入她秀窄的指關,隨意把玩,“一個人可能不夠。”

夠了才是奇怪,然而顧不得再去細想,葛煙晃神的功夫,他修長的指骨略勾著在她掌心撓了撓。

一招斃命,葛煙雙目涔了霧似的水,淺紅唇上沾了幾縷半溜下來的烏發,“彆,癢………”

像是被當成了用以觀摩的飾品,他一分一寸地用視線撂過。

沒聽她的低低呼求,沈鶇言仍是緊緊攥著,“確定不出去?”

“嗯………”

“我們今晚就待著哪裡也不去好不好。”左右逃脫不了那樣的桎梏,葛煙乾脆任由他去了,順勢半坐著癱於他懷裡,抬眼便望他線條流暢的下頜,“就是覺得有點累。”

沈鶇言原本伸臂擁了她柔著靠過來的身,聞言笑意更深,他側目垂首,貼於她腰側的長指也往內稍稍攏緊,“這就累了?”

他這話意有所指。

說來也是。

分明之前大部分時間裡用了勁且出了力的人是他。

輾轉換位,她卻成了體感最為勞累的那位。

雖說被擺著移著,跟展現舞姿時所需的精力差不多。

可同樣的時長下,前者明顯更迭然伏起。

視線不經意間偏移,越過客廳朝著另一方的轉角處看去。

沙發就落於那一側,被撞地歪斜於牆麵,靠背處還掛有糟亂的衣衫和內襯。

被扯了壞的蕾邊小褲最為明顯,而那樣淺灰色的沙發絨麵已然被潤成了深色,黏了整片。

若不是經了這麼一茬,葛煙哪能將注意力再放在那裡。

顧不得還在放映的電影,她拿起抱枕便朝著他壓,稍稍用了點勁,壓嗓低聲呐,雙頰憑空飛了霞紅,“你快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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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鶇言應承得好,在收拾之餘,當晚也近乎是大發善心,就這樣抱著人闔了眼。

算是讓她好好地休息了。

葛煙努了努秀挺的鼻,安心入了眠,踏實之餘,一大早還是被突了襲。

徑自欺入,他就落於她背後,將她單條腿抬著高高地舉著,隨後便這樣順勢沿著側麵擠進。

雖說她也並不是承接不來,但沈鶇言這樣慣常清傲疏冷的人,在這件事上當真是招數繁多,怎麼也用不儘似的,讓她每每都攜有新的體會。

葛煙赧意涔生,卻又格外喜歡那種自骨骸裡滲來的微顫起。

那是和戀人間相依相偎,彼此最為靠近的時刻,也是最為直接的方式。

所以哪怕主導著的人是沈鶇言,她在跟隨之餘,卻是每每任由著他去的那位。

曆經清晨的這麼出,等到洗漱好再出門,時間已近中午。

原本她自覺補好了眠,但論及那一回,到底還是有些乏了。

這樣的乏並不是精神亦或者是麵容上所顯現出的疲態,而是一種由內蔓延到外,曆經舒張後,格外信賴人後所儘數攤開的懶乏。

旁人看了隻覺那是被澆了灌後徹底施展開來的曼陀沙華,被滾然的陽光刺入,隻稍稍曬得蔫趴趴了些,仍顯無邊殊色。

僅待夜間的降臨,再去迎接新流的灌入。

從樓下走向帕爾卡諾周遭,毗鄰海灣的小鎮映著半磚橘紅的顏色,和藏於碧青之下,近乎透藍的海水相襯,涼風習習,鷗鳥頻鳴。

國際賽在後麵幾日,這幾天還算空閒,兩人並未前往赫爾辛基,隻打算駐留在帕爾卡諾,等到賽前那天再輾轉離開。

仔細算下來,遊玩之餘,也是兩人難得相攜出遊的獨處時光,難得又珍貴。

這裡較為著名的是海邊的灘塗場地,以及盛名有餘的教堂。

當地人常去的幾處葛煙先前在這裡住下時,早已參觀過,但兩人一並卻是少有。

等到慢悠地閒逛完半座小鎮,迎著潮鹹的海風,葛煙拉著沈鶇言去海岸邊漫步。

帕爾卡諾的海岸線不算太長,因為算是波的尼亞灣的一小部分,隻蜿蜒開半條弧形。

期間有白鴿撲棱著翅膀從近地處掠過,細微的窸窣聲摻著自海麵撲來的熟悉鹽冽。

葛煙享受極了,靜靜地望了會兒,輕扯著沈鶇言的袖口,“想去喂鴿子和海鷗了,這裡附近有賣投喂的小零食,我去拿點,你在原地等我哦。”

沈鶇言嗯一聲,旋即道,“我跟著你去。”

“不用你~”葛煙唇角微彎示意他立於海邊自由敞著的太陽傘下,“幫我看包包。”

將所有的東西差不多都交付給了他本人。

再稍稍邁出幾步後,鬼使神差的,葛煙略轉頭。

直接撞上沈鶇言探過來的目光。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然轉過身來,身姿清挺立於海岸線,視線遠遠地撂來。

葛煙皙白的細胳膊輕抬起,笑著朝他輕搖了搖,再轉身望著前方走去時,漾起的裙擺隨著走路間的擺搖,和旁側的舒緩滔花相襯,如瓷如釉的腳踝隱在其內,嫩生得晃眼。

她很快便買到了用以投喂的小食,前後統共沒花多久時間,返程途中反倒是因為被家手作的小店吸引,駐足停留時,稍稍耽擱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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