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Butterfly 以牙還牙。(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3310 字 9個月前

盛夏光伏, 勁風喧囂。

樹影枝椏被太陽刺燙出金輝似的浪。

午後時分,船隻徐徐拂開江麵。

洲灣嶺壹號內恒溫清涼,寬闊靜謐。

一派寧然沉寂。

葛煙聽到入戶音時, 還臥於客廳的沙發處,翻閱格言品牌旗下新出的月封雜誌。

玄關那處的動靜還算明顯, 惹得她側目, 詫異抬頭。

隨著內嵌台階逐級亮起,那人的麵容也在薄明的午後, 映出點清臒的輪廓。

葛煙當即長睫顫起,輕咦了聲, “不是說會議要持續到明天嗎, 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沈鶇言幾步走近, 單手撐於沙發靠背處, 微微俯身彎腰, 長指輕抬起她小巧的下頜尖,低頭在她泛著水色的唇上印了下, 音調清冷, “等不及。”

葛煙乍又被噬, 雙目涔起霧朦,卻也是習慣了。

其實偶有他出差亦或者是有跨國-會談時, 隻要時間還有多餘,他都會提前結束行程, 飛回汾城。而有時若碰上一家人都有空閒,沈鶇言還會特意帶著她們一並前往。

半分機會都攥住, 不肯放過。

私人停機坪靜靜候著的那兩架灣流和龐巴迪,近來大有延伸專屬航線的意味。

葛煙見他繞了半圈過來坐於自己旁側,不知想到什麼, 彎唇道,“你這樣提前回來,兩個寶寶又該高興得跟什麼似的了。”

大概這便是血緣所串聯起的鐫永和神奇。

原先在家裡時龍鳳崽崽明顯都更黏她些,可如若哪回沈鶇言不在家,亦或是幾天不見,兩個寶寶便會不厭其煩地來問她,爹地到底去了哪裡。

哪怕答案她早已說了無數次。

沈鶇言攥住她纖窈踝骨放置在自己腿上,冷感的指骨搭過去,輕圈住揉捏。

聞言,他側目,神態慵散朝她看來,“隻有他們,你就不高興?”

“………”

她當然高興啊,隻是這重點未免抓得有些太偏離。

葛煙下意識想收回腿,卻隻得來他更攥緊的桎住,嗓音都飄得細,“我又不是寶寶………”

沈鶇言笑,清疏麵容攜著冽然的氣息附到她耳邊,“你是。”

話題乍又提及此,頗有些止不住的趨勢。

葛煙長睫顫得厲害,耳根猶如被胭色的紅浸過,淺淺地洇開緋然。

她揉了揉有些燒的臉,倏而轉移話題,“這次去那邊累不累?”

“還好。”沈鶇言長臂伸至她腰側,牢牢地貼著附於上方時,聲線清淺,“給你和糖糕湯團帶的禮物放在地下車庫,等下讓人送過來。”

他每次出門,隻要是長於兩天以上的行程,回來時所攜的禮物都是少不了的。

“沈總又破費了~”

葛煙一心想要去掰他冷感的指尖,連帶著淺笑的附和都有些隨意,當即便惹來沈鶇言更往裡收的攬住。

他修長分明的手隻單單用了點力,她整個人便蒲葦似的落於他身前,幾乎半伏於他的腿上。

沈鶇言漆清的雙眼浸若凝墨,“叫我什麼?”

葛煙幾乎被他籠住,怎麼掙逃也是無用功,再不能敷衍,隻輕聲喃道,“老公………”

這下還不夠,往後又被誘著連連喚了好幾聲。

他好似才滿意,將人從懷裡放了行。

被鬆開的那刻葛煙便飛頰了兩團淺暈似的粉,窄秀的指尖抬起便擰了他一下。

經由此,再不經意地轉頭,視野裡沒了龍鳳崽崽的身影。

“等等,糖糕湯團呢?”

目光逡巡一番,視線所及且能抵達之處,都空落落的。

竟無一人。

葛煙近期難得有假,得了空便在洲灣嶺陪著寶寶們。

巡演季的盛大獻禮結束後,她迎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休整期。

今天沈鶇言還沒回來時,她在客廳這邊癱著看雜誌,兩個寶寶便在遠處落地窗旁的地攤上玩樂高。

此刻崽崽沒了影,不知道這兩個小團團還在不在壹號樓這邊,葛煙當即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去尋。

這事說來也沒多久。

前陣子,小糖糕小湯團稍大了點些,沈鶇言便打包兩個小家夥去了伍號樓。

洲灣嶺這邊六座臨江環入海口處的樓宇,除卻壹號樓位於視野絕佳處,其他皆呈半環形圍繞,以壹號樓為中心,依次鋪陳開來。

伍號樓所臨的視野和江景,是其餘幾幢樓裡最好的,卻也離壹號樓最遠………

當時周遭的親人得知了這件事,還特意調侃了兩人。

那般的打趣,直燒得葛煙都沒法兒附和。

不過倒不用擔心安全方麵的問題,壹號至陸號六幢樓都被設定了專屬的安全範圍。

兩個崽崽如果走出界限,躍層三樓的樓梯處,都會發出警告音及提示音。

而論及內飾裝修,伍號樓這一幢僅供兄妹倆居住的場所,著實花了沈鶇言不少心思。近乎是被打造成了城堡還不夠,自帶的草圃都依著寶寶們的要求和願望,改建成了內嵌的遊山玩水園。

消息傳到外界,便是媒體以往已然覷見,沈鶇言在婚禮和滿月宴上灑金如水般的闊綽,此刻再震驚,也隻連連感慨,敲下標題:為取美人心,大佬再次豪擲千金!既得煙,又寵煙生孩,恩愛,恩愛啦!

這個標題還被千倚截圖發來詢問過,得知這位沈總當真花了那麼多以後,她的驚歎就沒停過。

葛煙那時隻跟著笑,心間卻靜靜淌著如夜沉醉的溪河。

她無比知曉的是,他在有關她們母子三人的事上,有多麼得上心。

此刻思緒再收回,葛煙拉著落於身側,也緊跟著從沙發上站起的他。

打算兩個人一起找。

最後是在咚咚房間覷到的影兒。

兩個小家夥大概到了午睡的點,困倦得不行。

此時此刻麵對麵躺於地毯上,就這麼闔住淺薄的眼皮。

白絨的團子嘟嘟地堆在了一塊兒,呼吸綿長,小臉蛋兒紅撲撲的。

而被兩人摟著,落於中間且一並睡去的………

是咚咚。

小貓毛茸的絨麵裹著淺淺伏著的肚皮。

是極為信賴也極為放鬆的模樣。

有薄亮的光透過窗,洋洋灑灑地鋪於他們身上。

兩寶一貓,就這樣彼此緊緊地捱著,一派靜好。

………突然的。

便不想去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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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窗簾拉好,又鋪了鬆絨的小毛毯。

安頓好兩個崽崽後,沈鶇言讓她去等著,上了一樓便先去洗漱了。

再邁出時,他來了主臥這邊尋她。

被攜著帶往褥麵之上,也不過是瞬間的事。而或許是幾日沒見了,這次,他要得格外厲害。

紗製的綢衫被大著力地撕了,頃刻瞬間便化為兩-瓣,隻中間顯出聳伏而起的堆雪,膩白在空氣中顫顫地漾,晃嘟嘟之餘,竟是比以往都更為圓且潤。

他修長指骨攥著那樣的倆點,用指間稍擠兌,那樣的靡便顯得梅色浸深,馨香十足。沈鶇言清越麵容幾乎是埋在了這樣的雪中,啜著還不夠,就能,就能發出那樣令人赧然不已的聲兒。

順延著再朝著下方落,邊潤邊噬,隻幾秒便淌過熱油似的,融成了清雪下的溪,汩汩淌起在被麵上。被攥著腿再拎起,大剌剌往兩側撇開,那樣迎麵敞著的芯,剛要躲,便承接了他來至於此的動作。

堪堪還是下午呢,葛煙便似是灼著釘在了這般的桎住中,輕音短嗬。

以往再不濟都是在夜裡,此刻這般青天明亮的,還是午後白日,刺白的光落於敞亮的臥間裡,多多少少都增添了些新奇的悸然。以及此刻沒掩的簾,燒然的氣和強勢的他。

比起上次薰衣草的精-油露,這回沈鶇言再拿來的珠,是全然不會瞬間融開的另一種,將化不化的,更為磨人。

而她在衣衫裡,被他哄著穿的,是小狐狸式樣的紗。

隻以絨稍稍蓋過那幾點的麵料,很快便被他扯了,繼而用修長的指尖挑了,放置在那樣的內裡,和那個珠子一並,讓她含了就這樣包著。

而他再迸起往裡推,不過幾記,葛煙便招架不住,瞬間便將褥麵淋了個透。

“沈鶇言,這太,太。”她話都說不完整,攀著半伏於他清勁的肩下,低低地泣,“落在裡麵該怎麼辦。”

“不會。”他清冷聲線沉了好幾個調,在她卷翹的長睫上碰了碰,“到時我會親自拿出來。”

這要怎麼拿啊?

而如果是他親自拿,光是想想,葛煙便覺得自己有些赧燒,腦子都作了漿糊。

她在這邊徑自凝思稍頓,不小心便牽著扯到了他。

隨後,沈鶇言好似更加不管不顧了。

論及現在未曾停下的他,葛煙開始輕聲建議,“要不,要不我自己拿好了。”

沈鶇言笑,撐在她兩側後,目光清淩睇著懷裡的人,“你夠得著?”

經由他一語,葛煙凝滯片刻。

而後她發覺,好像,好像確實是夠不著。

畢竟這般純靠著自己,該怎麼去拿?

此題無解,她乾脆偏過頭去,麵頰上泛著清透的粉,殊色無邊,馥鬱儘顯。

沈鶇言卻不給她避開視線的機會,掰過她皙白的下頜直麵於自己,音調清淳,性感地附於她耳邊,“煙煙,這幾天是不是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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